小伙有钱没处花,重金租房为养花。
有人花钱吃喝,有人花钱点歌,有人花钱美容,有人花钱按摩。
今天我得了个好活,有人花钱租我的房子,却不入住,只用来养花。
特么的,天下之大,真是什么人都有。
房客小白说了,我还可以住在这里,跟他的花共处一室就行。
呵呵……为了不赔违约金,我也只好委屈一下了。
都怪挨千刀的赵瘸子,竟然以我的名义跟他签了合同。
……
转天一大早,我从睡梦中被老岳叫醒。
睁眼一瞧,三位神仙已经穿戴整齐,并排站在床前。
唯独我赤身果体,躺在床上。
特么的,画风好奇怪呀,像极了某些邪恶小电影。
吓得我赶紧裹紧小被子,蜷缩到一旁。
“快起来吧,一会人家该来浇花了!”老岳咧着嘴说到。
“就是!”
汪天笑贱兮兮地搭言:“大家都知道早起,就你不行,凡人就是凡人,没多大出息!”
“你说什么?”
听闻此言,我不由得火冒三丈。
特么的,平素里我常说他狗就是狗,今天他竟然用相似的说话方式来损我了!
一边想着,我立马掀开被子,举起拳头奔向汪天笑。
汪天笑也不
太傻,立马仓皇闪躲。
“你给我站住!”
就这样,一人一狗在小屋里展开追逐。
偏巧在这时,门口“咔哒”一声,门扇缓缓拉开。
来者正是小白,他懵懂地进屋,见我只穿一条内裤随地乱跑,不禁大惊失色。
“啊!”
一声惊叫,他双手捂眼。
嘿……南方小男生至于羞涩到这种程度吗?
都是大老爷们儿,谁还没见过谁的什么呀?
“怕什么?都是男的,捂什么眼睛呀?”
于是我双手叉腰,故意冲他调侃。
“呃……谁怕了?”
他咬着牙解释:“大清早就看到这种画面,容易长针眼,晦气!”
“你……”
我竟无言以对,没想到他一个南方小伙,毒舌程度丝毫不亚于北方人。
“行啦,我没空跟你们废话!”
小白白了我一眼,轻声细语地说:“我要浇花了,你们都闪开!”
一边说话,他迈着小碎步上前,抄起小喷壶,开始给屋里的各种植物浇水。
他看向植物,满面柔光,拿着喷壶的手,还时不时还翘起兰花指。
嚯……这步伐,这表情,再配上这手势。
我不由得怀疑,他家祖上是不是在宫里当过差呀?
“啊……行啦!”
浇完花
,小白微笑着摆摆手,动作还是辣么秀气。
若不是他穿着宽松的t恤和大裤衩,我非以为他是个女生。
“这些花,每三天要搬到门口晒一次太阳,就请你们代劳吧!”小白微笑着说。
“凭什么?”
我瞪向他,不悦地说:“虽然我们占了点便宜,但我们不可能当苦力,你这叫强……”
没等我说完,他的小手伸了过来,指尖夹着好几张百元大钞。
“这是一个月的酬劳,就拜托你们咯!”他也不恼,语气柔和。
“强……”
我连忙话锋一转:“强者之风呀!帮你晒花还给酬劳,真讲究!”
一边说话,我讪笑着把钱接过来,一点点装进口袋。
做这个动作的同时,我还不放心地追问:“这钱……真的给我们了?”
“废话!”
小白嗤笑道:“收着吧,我犯不上为了这点钱,跟你开玩笑!”
“敞亮,大气,够意思!”
放心地把钱装进口袋,我立马吹出一番彩虹屁。
因为我怕他反悔,所以多说好话,以便堵他的嘴。
“切~”
他却不屑一笑,轻轻摇头:“今天我的工作完成了,明天同一时间,希望你穿好衣服!”
“你……好吧!”
我咬着牙
回答,本想开口骂他的。
奈何人家给钱了,我态度必须好一点。
天大地大,金主最大,爹亲娘亲,钞票也亲!
作为一个十九岁的成熟男性,我必须学会面对现实!
“好,那我就先走了!”
小白微微一笑,边后退边说:“钟颂,你可别拿钱不办事!”
“不可能!”
我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雇我干活,绝对物超所值,不信你去安邱白事行业打听打听!”
“什么?白事行业?”小白难以置信地问。
“呃……对!”
我微微点头,讪笑着承认:“不瞒你说,我一直从事白事行业,具体说的话,就是哭丧!”
“哦……”
听完我的交代,小白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表情变得奇怪。
“好啦,我先走了!”
可没容我多想,他立马转身而去。
想来,像人家这种有钱人,肯定瞧不起我们这样的。
就别说有钱人了,即便是普通人,也会对我们干白事的心存芥蒂。
不过……我一不偷,二不抢,靠自己的眼泪赚钱,称的起问心无愧!
“我滴妈耶!”
扭回头,就见三双小眼睛齐刷刷注视着我。
老岳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整整齐齐,仿佛有所蓄谋。
“
你们干嘛?”
我疑惑地问:“大早起并排站我床头,现在又并排盯着我,有病吧?”
“不!”
老岳率先回应,摆摆手说:“我觉得,这个男孩有问题!”
“没错!”
不等别人发言,汪天笑再次抢先:“我跟老岳看法一致,我也觉得他不是直男!”
“嗯?”
老岳懵了,无奈回怼:“你在狗叫什么?我压根儿没怀疑他的性别和取向呀!”
“是吗?”
汪天笑眉头紧锁,尴尬地直吐舌头。
“废话!”
老岳怒道:“我脑子又没毛病,干嘛盯着人家的性别不放,我是觉得他的行为很诡异!”
“没错!”
杨戬严肃地搭话:“专门租房养花,还让我们跟他的花共处一室,真的很奇怪!”
“对,二哥说的有道理!”
杨戬刚说完,汪天笑又开始“捧臭脚”。
“闭嘴,哪凉快哪呆着去!”
杨戬立马瞪向他,吓得他连连后退。
“嗯……是很奇怪!”
我稍加思索,忍不住感慨。
毕竟这小子不知根、不知底,万一有歹心,可不好办。
正在我思索时,门外突然传来甜美的声音——
“小颂哥,你终于回来啦!”
一听这声音,我心头一颤。
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