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车费油,好火费炭。
好菜费饭,好女费汉。
这不是我说的,而是张迷糊嘚瑟出来的。
他说了,刚结婚两天,就觉得精气神大不如前。
究其原因,全怪他们夫妻间的“磨合”。
特么的,他满口炉灰渣子,让我疑车无据!
不过我一看他的脸色……吃枣药丸!
黑印堂,紫嘴角,肿眼袋,塌鼻梁。
兼具这四种特征,明显是阳气不足。
这不是营销号说的,而是我的亲身经历……不对,应该说是亲眼所见!
那是我小时候,有一次,赵瘸子在足疗店泡了一个多月。
等他爽够了回来,就成了那样。
而张迷糊只用了几天,却比赵瘸子的症状还严重。
之所以如此,只因他枕边是妖精。
很明显,白骨精想榨干他的阳气,助力自己的修为。
“唉……听说吃大葱能补肾,我得试试!”张迷糊摇摇头,直嘬牙花子。
“呃……据说海参效果更好!”我笑着搭言。
“不行!”
他却摆手道:“咱又不踢球,吃什么海参呀!”
“这……”
我竟无言以对,没想到他还挺有梗。
“当然啦,也是因为海参太贵,吃不起呀!”他讪笑着又说。
“好……随你!”
我点点头,
多少有点尴尬。
“不是……你就从来没怀疑过媳妇的来历?”我忍不住又问。
“你看你,一点都不敞亮!”
他撇起大嘴,认真地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咱是讲究人!”
就在此时,门外外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老公~该睡觉啦~”
“瞧见没?”
张迷糊指着门外,压低声音说:“这是着急让我用她了,我先去啦!”
说完,他坏笑着起身,美滋滋地往外走。
临出门,还不忘跟我打趣:“记住,一定要好好磨合呀!”
一边说着,他又抬起双手,做出“套圈”的猥琐手势。
这货……让妖精吃了都不多!什么玩意儿啊!
“唉……”
见他走了,包莜叹气道:“什么都没问出来,白搭了我好几百块!”
“怎么?大户人家也会心疼钱?”我阴阳怪气地问到。
“哈……”
包莜嗤笑道:“我是有钱,可我不是有病,花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性价比!”
“那倒是!”我点点头,深表认同。
“行啦!”
包莜眯起眼,表情变得冷峻。
“等到深夜,咱们潜入他的房间,直接把白骨精做了!”她咬着牙,发狠地说。
“可以吗?”我弱弱地问。
“有什么
不可以?或者你有什么好办法?”她瞪起眼,冲我反问。
“那倒没有……全听你的!”我无奈一笑,抱拳拱手。
“好!”
她点点头,满意地说:“不错……越来越有母系氏族的习惯了!”
“你……”
我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不行……决不能长期跟她单独相处。
因为她气场太强,让我不得不屈服。
长此以往,她的“母系氏族”愿望,迟早会实现!
……
闭灯,一片黑暗。
等待,直到夜半。
谁能想到,张迷糊房间的呻吟声,竟然持续到凌晨。
怪不得他阳气不足,就冲这么折腾,别说人了,就是大象也受不了。
一直到天蒙蒙亮,他们才算消停。
我觉得时机已到,可以动手了。
不成想,包莜睡着了!
特么的,一次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
直到日上三竿,张迷糊再次来到我们的房间。
我一瞧,他比昨天又虚了不少。
“再见啊,有时间再来!”
一进屋,他不由分说,直接挥手告别。
“再见?我没没说要走呀!”我咂舌道。
“不走?”
他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兄弟,那你要是不走的话……你昨天买了票,可你今天……”
“拿去!”
包莜忍不了,直接递给他两张钞票。
“好!”
他立马喜笑颜开,扭头大喊:“媳妇呀,烙两张饼,炒俩鸡蛋!”
这伙食……估计是他们家待客的最高礼仪!
“喂,不能天天在这吃烙饼炒鸡蛋呀!得赶紧想办法!”
趁着没人,我连忙冲包莜说到。
“啊……”
包莜伸了个懒腰,无奈地说:“办法你想,捉妖我来,男女搭配,分工纯粹!”
“好吧……”
我点点头,陷入沉思。
要是老岳在就好了,这个老壁灯,鬼主意最多。
“有办法了!”
突然,包莜灵光一闪——“你把他灌醉!”
“我让他心碎?”我下意识接歌词。
“心碎个屁!”
包莜怒道:“你去买点酒,把他灌醉,趁他喝醉了不省人事,我就降服白骨精!”
“噢……也不是不行!”
我点点头,咂舌道:“可这个办法有点low,体现不出我的聪明才智呀!”
“聪明个屁!”
她怒道:“赶紧按我说的办,不然我先收拾你!”
“得嘞……”
我讪笑道:“你要是早这么说,我不就早听话了嘛……”
不对……我干嘛要听她的话?
特么的,她的“母系氏族”愿望,越发要得逞了呀!
……
“为什么我叫张迷糊?就因为我爱喝酒!”
傍晚,张迷糊醉眼朦胧,比手划脚,开启了醉酒的终极模式——吹牛。
别看他家徒四壁,可他吹牛很有一套。
先说自己哪个亲朋很有钱,再说自己帮助过什么大人物。
最后感叹一句,自己就是生不逢时呀!
这就是传统的吹牛老三套,人们差不多都这么说。
终于,这孙子挺不住了,“咕咚”一声,一头扎在地上。
没等我反应,他就鼾声如雷。
“动手!”
眼见机会来了,包莜立马起身,一头扎进张迷糊的卧室。
又没等我反应,小屋立马传出打斗声,还有女人的喊声。
“我来了!”
我一声大喊,也跑进屋内。
没有武器,我只得再次抽出“鞋爹”。
不得不说,这玩意拿着很顺手。
而且这是硬底布鞋,多少有点杀伤力。
“嘢?”
放眼一瞧,胜负已分。
包莜十分强势,把白骨精按在地上摩擦。
白骨精则是连连告饶,明显是怂了。
“行啦,差不多得了!”
她呲牙咧嘴,痛苦地说:“这次我认输,算我败了,反正还有一次,咱们下次再见!”
说完,一道白光从女人的天灵感蹿出,顺着窗户遁逃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