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岳父真潇洒,送我一张公交卡。
饭桌上的一幕,让我心情复杂。
本以为包夜会甩给我一张银行卡,让我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可我万没想到,辣么有钱的他,竟然只给了我一张公交卡。
不过他们给我安排的住处不错,独门独院,只住我一个人。
这么好的待遇下,我心情一下子爽朗起来。
想去遛遛弯,借机查看一下包家的产业。
不成想,刚出门就遇到了讨厌的人,就是那个见谁都拥抱的张起灵。
这小子靠在一棵大树旁,手里擎着鸽子,口中念念有词。
瞧这架势,该不会在给鸽子洗脑吧?
“干嘛呢?”
我一声大喊,快步朝他走去。
“啊?”
他一愣,连忙放飞手中的鸽子,脸上强挤出微笑。
“没干嘛……给家父去个信!”
他脸上变颜变色,说话支支吾吾。
很明显,这小子紧张了!
“去个信?都什么年头了,还用飞鸽传书?”我疑惑地问到。
“对……”
他讪笑道:“呃……我们张家都用飞鸽传书,包家不也是用青鸟送信吗?”
“噢……那倒是!”
我点点头,一提到“青鸟”,就等同戳到我的痛处。
我身上好多伤,
都是拜包家青鸟所赐。
这鬊鸟,是个合格的“渣男监视器”!
“那你紧张什么?有什么问题吗?”我眯起眼睛,故作严肃地又问。
当然,我知道跟他不熟,他也没必要骗我。
可我总觉得他鬼鬼祟祟,好像另有目的。
“我……”
他咽了下唾沫,咂舌道:“我社恐……跟陌生人说话就紧张!”
“放屁!”
我冲他呵斥:“我瞧得很清楚,在餐厅你逮谁抱谁,如果这也叫社恐,那社牛该怎么样?”
“这……”
他翻着眼皮狡辩:“是局部社恐,跟老年人无障碍交流,对同龄人恐惧!”
“你……”
我竟无言以对,他也太有词儿了!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坏人操作指定骚。
他如此极力地狡辩,就是纯纯的骚操作!
“钟小哥,你不会怀疑我吧?”
张起灵讪笑道:“张家千百年守护三界,绝不可能做坏事!”
“这倒是……”
我点点头,毕竟张天师享有盛名,他的后人应该差不了。
“放心吧,只是一封信而已,不信的话,我把鸽子叫回来!”
说完,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抬头一瞧,刚才飞走的信鸽又飞回来了,稳稳落在张起灵的肩
膀上。
他则是微微一笑,自顾自开始凹造型。
我有理由怀疑……这小子在耍帅!
“行啦,赶紧送信吧,我没空理你!”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因为我此行的目的,只想知道包家到底多大家业。
到了万不得已,我可能会考虑入赘,这也算是提前做做功课。
……
南山悠然,徒步逛不完。
老岳说的没错,所谓的“南山之巅”,真的不只是一个山顶。
来到这里,果真相当于进入了另一个维度。
这里太大了,我走了两个多小时,愣是没走完。
要知道,偌大的安邱县城,徒步也就一小时。
这就说明,南山之巅不是山顶,而是一座隐形的城池。
怪不得包夜会给我公交卡,这玩意真能派上用场呀!
“哟,大姑爷!”
对面走来一位老大妈,兴高采烈地跟我打招呼。
“怎么?你认识我?”我疑惑地问到。
刚来半天,这就搞得人尽皆知了?
“当然认识!”
老大妈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传单。
“这是下午发的,说你是包家姑爷,让村民见了你要优待!”老大妈笑着又说。
“这……”
我竟无言以对,这也太夸张了吧!
为了让大
家认识我,包家竟然特意印发传单?
还特么让村民优待?
我又不是战俘,优待个屁呀!
“大姑爷,到我家坐坐,我好好优待你!”
老大妈邪魅一笑,紧紧抓住我的手。
看她这要收费的状态,再配上阴阳怪气的话术,我多少有点害怕。
“别了吧……”
我连忙推脱:“就算他说要优待,您也没必要照做,更没必要如此热情!”
“那可不行!”
老大妈咂舌道:“大小姐平日待村民不薄,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老公……”
“什么?”
我听着不对头,立马反问。
“就是她的老公……”
老大妈连忙找补:“但是按辈分说,她是我侄女,所以她老公也是我侄女婿呀!”
“这……算了吧!”
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我扭头想走。
不成想,老大妈竟追在我屁股后叮嘱——
“好好对大小姐,别看她外表大大咧咧,其实她内心十分柔软!”
“行,知道啦!”
我摆摆手,小跑起来。
这位过分热情的老大妈,该不会是个“演员”吧?
一定是包家想让我赶紧入赘,所以才特意安排这么一出。
为了推波助澜,特意雇个演员?
唉……真伤脑筋!
“喂,瞎溜达什么?”
果然,包莜在不远处出现,直接证明了我的猜想。
这种相遇的桥段,像极了烂俗偶像剧。
“切~”
我不屑道:“南山全是包家的,既然我要当赘婿,肯定也有我一份,所以我提前查看一下自己的产业!”
“想得美!”
包莜杏眼圆瞪,继而嗤笑道:“好,有你一份,但你也要担起责任!”
说完,她快步到我跟前,不知从哪抽出一根扁担,直接横在我肩上。
“这是干什么?”
我惊恐地问到,料定这丫头没憋好屁。
“嗯……”
她咂舌道:“从我十六岁,就负责给村里的张寡妇、刘寡妇和赵寡妇挑水,今天这任务交给你了!”
“什么?”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挑水倒是次要的。
她们南山之上,为啥这么多寡妇呀?
如此说来,倘若我真来南山入赘,生命安全很难得到保障呀!
“愣着干嘛?动起来呀!”
包莜却不惯着我,立马在扁担两头挂上装满水的大桶。
霎时间,我就觉得肩膀往下坠,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
我瞪向她,喉咙里挤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谋杀亲夫呀!”
咦?我怎么会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