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摄政王的小太监恃宠而娇(15)
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之后,他晕了过去。
应承安此时的状态也不好。
眼睛充血,一片通红。
这才只是第一天便已经如此折磨,剩下的六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幸好,第一天平安度过了。
房间里的香味渐渐散去,应承安起身,走了出去。
“去弄点吃食。”
应承安声音沙哑,“第二种奇花可找到了?”
下属不敢抬头,只应道:“找到了。”
应承安拿了吃食,又吩咐下属将第二种奇花送来后便回了房间。
小太监还昏迷着。
应承安给他喂了点水,这才靠在一边小憩。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初一醒了。
他迷迷糊糊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旁边摆放了和昨天不一样的花。
但不同的是,都很香。
今天的香像是雪松,带着些许冷冽,可隐隐又夹杂着魅惑的甜。
很复杂的味道,不过还怪好闻的。
宋初一此时还能有一丝理智,见桌子上有吃的,便自己起身去吃了东西。
刚吃了个半饱,应承安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换了一身衣服,不同于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锦服,今日的他穿得极为宽松。
稍微一扯便能露出胸膛的那种宽松。
应承安见他在吃东西,平静的走到他身边坐下。
宋初一又吃了一会儿,这才问道:“大人没去早朝吗?”
“这几日不早朝。”应承安见他吃得差不多了,弯下腰来将他抱了起来。
几步便走到了床边,将他放下。
“你该在这里好好休息。”
宋初一也知道自己受了伤应该好好休息,但他又觉得应承安的态度有些奇怪。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似乎与他的伤有关。
小太监看似有理智,其实记忆因为毒效已经开始变得混乱。
他完全忘记了中毒和昨日听到的解毒之法。
冷冽的花香钻入鼻间,比昨日稍微来得缓慢的“治疗”渐渐起了效果。
宋初一只觉得身体有些热,又有些冷。
他似乎需要一个温暖又冰冷的怀抱。
他看向应承安,咬了咬唇。
“大人。”
眼尾含了泪,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将他折磨得不能自已。
应承安将人抱到了怀里,轻拍着他的背。
“我在。”
他虽未中毒,但也受了这奇花影响。
不同于昨日那般的汹涌,今日的奇花带来的效果是那种缓慢温柔的。
就好像是技艺高超的调(教)师在温柔亲吻,逐渐点燃身体。
让人无法抗拒。
宋初一只觉得有无数蚂蚁在自己身体里慢慢的爬。
它们似乎在找寻什么美味的食物,有规律,却也漫无目的。
比起昨日那还能压制的汹涌,今日的折磨更让人难以忍受。
宋初一紧紧咬唇,鼻尖泛红。
他被应承安抱在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撕开”“撕开它”。
撕开这衣服,便能得到他想要的。
那声音不凶猛也不急促,像是个温柔情人,在低声诉说与劝慰。
宋初一怔怔地看着被自己抓住的衣服,微微用力,便将其撕开来。
那条狰狞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疤痕映入眼帘。
贯穿了整个心脏的疤痕是那般具有冲击感,竟硬生生压制了那体内酥痒。
宋初一的指尖轻抚着那条疤痕,问道:“怎么来的?”
应承安任由他摸着那条狰狞的疤痕,声音平静。
“以前打仗留下来的。”
几年前的天下并不如现在这般太平。
如今的太平是当年尚且年轻的八王爷率领军马一次次冲锋陷阵,九死一生换来的。
当年皇上还健在,虽庸碌无为,但也体恤百姓,算个无功无过的皇帝。
皇上突然因病驾崩后,小皇帝尚小,朝中无可用之人,唯有应承安能主持大局,便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
这一坐,便是五年。
所有人都以为,甚至连他的下属们都以为他想独掌大权,坐上那万人之上的高位。
可若是他想做,当年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小皇帝死亡。
他手握兵权,朝中大臣多是他的同僚,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便能拥他上位。
可皇帝又有什么好的呢?
应承安时至今日也没想通这个问题。
如今倒是可以趁这奇花让人变得不那么清楚之时,胡说两句。
应承安低笑一声,“阿初想做皇帝吗?”
宋初一摇摇头,“不想。”
“为何?”应承安问道。
这世间人人都想坐上那高位,仿佛唯有那高位才能满足他们那膨胀的野心。
有些人虽嘴里说着不愿意,但眼神却出卖了他们。
但怀中的小太监,眼神虽然迷茫,但也清澈。
他的确是不想当那皇帝,所以他才会多加一问。
“因为很累啊。”宋初一软绵绵趴在了应承安胸口。
“小皇帝每天都要处理好多奏折。”
“都没有时间可以出去玩。”
很简单的理由,没有那么弯弯道道,直白到让应承安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初没有野心吗?”
“有啊!”提起这个,宋初一勉强打起一点精神来。
眼睛微微发亮,他看向应承安的眼神多了几分光。
“我的野心就是希望大家都喜欢喝咖啡!”
说完他又慢慢蹭了蹭应承安的指尖。
“就算不喜欢也没关系。”
“不要诋毁就好。”
这就是他最大的野心了。
是他一直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野心。
宋初一脑子里胡乱的想着,又傻笑了一下。
“大人的野心是什么?”
应承安轻抚着小太监的脸颊,声音平静。
“以前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我载入史册,名垂千古。”
他说着,大拇指轻按在了宋初一的唇间。
又蓦地松开,那粉唇因此染上一抹瑰色。
他眸子一暗,“现在变了。”
宋初一顺势问道:“现在变成什么了?”
应承安盯着宋初一的脸,直勾勾地盯着,没有说话。
花香越发浓郁,冷冽的花香终究演变成了狂热的风。
应承安的声音不再平静,反而透着平日里没有的欲望之色。
薄唇轻启间,发出从灵魂深处而起的膨胀野心。
“淦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