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个人的经验来说,我所接触到的事物大多都是不正常的,或者说是非自然事件。
当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就知道坏事了,可能中招了。
于是我赶紧把那些纸灰给倒进了垃圾桶里,让张哥把手机的灯光凑过来,仔细看着扎了我一下的那个东西。
这么仔细的一看,才发现那不是一根针,而是类似于玻璃丝的东西。
张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苦笑着说:“刘志啊刘志,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这下好了,你小子又得吃苦头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是一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倒啊。
真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种倒霉事居然都能被我给碰上。
“张哥,你赶紧去给我找点醋,白酒,还有生姜来。”我赶紧对张哥吩咐着。
张哥楞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我要这些东西干嘛用,但还是点头去准备了。
拿到了东西之后,我先用高度白酒冲洗了手指头上的出血点,然后倒了一碗醋,切碎了生姜浸泡在醋里面,接着用浸泡好的生姜在我的手指头上不断的擦着。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分钟时间,直到把我的手指头都磨红了,那种酸爽,别提多刺激了。
缓了一阵子,我才涂抹上碘伏,用纱布给包了起来。
“我说你小子这处理的方法,跟谁学的?”张哥好奇的看着我。
“跟你们张家的前辈们学的。”我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
其实这个处理方式也是我临时想到的,之前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案例,我就尝试了一下。
当时的事主是一个和尚,不知道什么原因腿上出现了一个伤口,流血不止。
张家的一位前辈看了之后就说这是“鬼抓伤”,不过后来发现是个误会,那跟鬼神无关,而是被人下的咒。
后来他就用了我用的那一套方法,给那个和尚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所以当我看到手指头上的出血点,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这件事,这才临时抱佛脚,用了张家前辈们的方法。
在做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个方法管不管用,但现在看来我的运气还算是不错的,最起码是没刚才那么疼了。
孙姐看着我们折腾了这半天,似乎也看出什么来了,就赶紧凑过来问:“刘志,你……你没事吧?”
我硬挤出一丝微笑说:“孙姐,你没事了,可以回去了,我这边遇到点麻烦,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去照顾老齐吧。”
我中招了,也就代表着咒已经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孙姐没事了,我要遭殃。
听到我的话,孙
姐显然是犹豫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我因为她的事惹上了麻烦,就这么丢下我一走了之有些不厚道。
不过她也知道继续留在这里除了给我增加负担之外,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还是走了。
临走的时候还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刘志,要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不行就让我家老齐帮你,别硬扛着。”说完,她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我。
说实话,有她这一句话,我就已经很欣慰了。
等到孙姐离开了之后,我和张哥关上了门,就开始在宿舍里琢磨了起来。
刚才我的那个做法只是治标不治本,不能从根本上来解决问题,所以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还必须要找到下咒的那个人才行。
这时张哥提出要打电话,问一问阴阳行当里的前辈们,看看他们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张哥毕竟是张天师的后代,认识了不少阴阳行当的人,其中有两个最为厉害,一个姓王,一个姓陈。
但王师傅虽说是阴阳行当的人,却跟鬼神不沾边,属于纯正的风水先生,只会看个风水。
而陈师傅则跟齐俊才有一拼,都是在阴阳行当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人。
当张哥把我的情况如实描述给他之后,他沉默了许久,最
后问了一句:“你们是怎么惹上影子门的人的?”
我苦笑一声,这就说来话长了,不是在电话里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于是我们便约他出来见面详谈。
在一家饭店的包厢里,我见到了这位陈师傅。
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光头,身材健硕,尤其是那双眼睛,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的那种类型。
简单的寒暄了两句之后,我便把我们和影子门之间的恩怨说了一遍,听完我的话,陈师傅不由得叹了口气。
“哎……影子门的这帮人没想到又死灰复燃了。”陈师傅指了指我:“小伙子,扎你的那个东西,应该是豪猪身上的刺,是一种邪术的载体。”
“照你说之前顾如军想要你的魂魄续命,那就可以解释的通了。虽说现在给你下咒的不是他,但一样可以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据我所知这个咒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生效,所以你还有时间做一些挽救措施。”
听到这,我心中一喜,赶紧追问:“怎么补救?”
陈师傅冷笑一声,鄙夷的说:“影子门的人都是因为利益才走到一起去的,所以他们彼此都不信任对方,心都是不齐的。”
“在零四年的时候我曾经遇到过一件事,
有个男人晚上睡得好好的,结果第二天被发现脑袋没了,床上还一滴血都没有,那件事就是他们那帮人干的。”
我被陈师傅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我惹上的也是这帮人的话,那就真麻烦了。
我之所以害怕,一来是关系到了我的小命,二来是因为对敌人一无所知。
“陈叔,我知道你神通广大,这位小兄弟跟我有过命的交情,有什么办法你就直说吧。”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害怕,张哥帮我主动询问起来。
陈师傅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这样,最近几天你睡觉的时候,用红绳缠着你的手腕,然后再用香灰沿着你的身边撒一圈。”
“坚持一晚上吧,我想办法联系影子门的一位朋友,看看能不能卖我个面子,让他出面帮你说说情,放你一马。”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事实上现在除了等死之外,我还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临走的时候,陈师傅还反复的叮嘱我,在他没有来找我之前,千万不要试图反抗,否则的话会弄巧成拙,越来越乱。
我答应了他,打了一辆车送他回去。
我咬了咬牙,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活下去,毕竟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把我的阳寿白白给了影子门的那帮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