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礼物呢?金粒粒立马雨过天晴了。
这时候来点惊喜, 让金粒粒的心情如过山车一般变化。
宋宇承走了她伤心,心情到了最低谷。
可突然告诉她原来还有礼物呢,情绪立马高涨, 又开心了。
沈云云看着金粒粒风一样地又从伙房跑出来, 站在挂大衣的架子前,在自己的衣服里摸摸索索的, 不知道掏什么东西呢。
然后一脸惊喜地哇了一声, 又风一样地跑回到伙房。
“神经!”
曲小慧忍不住说。
沈云云...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
她刚才脑子一定是秀逗了,才会有宇承哥和她是不是早就认识的想法。
换句话说,即便是他们早就认识,宇承哥也不会喜欢这种不稳重的姑娘, 宇承哥的对象一定是温婉大气端庄的。
想到这,沈云云又坐直了身体,保持良好的仪态风度。
金粒粒又跑回到伙房,激动地在笔记本上写,
“宇承哥哥, 原来真的有礼物耶, 怎么我都不知道!”
这礼物竟然一直在她的棉袄兜里,宋宇承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怎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是一支钢笔。
钢笔很轻, 蓝色的笔体,银白的铝帽,看着倒是十分精致。
咦——这笔壳怎么碎了?
她仔细一看, 蓝色塑料笔壳上竟然开裂了,她刚要跟宋宇承说这个发现, 就见笔记本上写着。
“当时你在咬我, 当然发现不了这些小事。”
金粒粒的脸腾一下红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确实是她先咬他的没错,但后来...后来他就反咬回来,她可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啊!
金粒粒刚要控诉,就见笔记本上又来了一句,
“我很喜欢你咬我,下次你想咬的时候跟我说,我一定配合。”
下次你个头啦下次!
想到这场以她而起的撕咬中,自己是怎么败下阵来的,金粒粒就危机感爆棚。
看来为了她的生命安全,她真得去练练肺活量。
再说了,下次她就不能这么菜了,总得让他知道,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等大家都准备睡觉了,金粒粒也赶紧收拾躺下。
虽然现在有蜡烛了,但也不能太晚,打扰别人睡觉这种没有公德心的事儿可不能干。
那个坏了的钢笔金粒粒收拾了起来,宋宇承到最后也没说为什么送她一支坏钢笔,只说下次见到她的时候再跟她说。
这人,总是吊她胃口,现在就许下这么多下次见面的愿,搞得她也有点期待了。
可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金粒粒突然觉得有些空虚,就是那种突然生出的孤独感。
她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被子,手脚并用那种,宋宇承抱着她的时候好像也有点这样的感觉,舒服、倚靠感十足...
宋宇承一定是在她的脑子里买了套房,要不怎么天天在她脑子里晃...
天明之际,宋宇承惊醒。
呆愣了一会儿,他无奈苦笑。
然后迅速起身,拎起暖壶去简单冲洗。
冬天里,大家是不会每天洗澡的,即使是洗澡,也不会在家里洗。
家里的温度太低,洗澡不方便还容易感冒,都去澡堂子洗。
但现在...不洗也没办法啊!
宋宇承极少做这样的梦,梦里他还在红星村,还在车里。
梦里那小猫可乖多了,非但没亮爪子挠他,还亲人地往他身上蹭。
车里的空间太小,小猫只能紧紧挨着他,被欺负狠了就哀哀戚戚地叫,叫得人那个难受呦。
宋宇承哪受得了这个,发了狠似的,然后就...醒了。
一瓢温水淋下,好不容易歇了下去因为回忆又轩昂起来。
克制不了就放纵吧,反正她一直在他眼前,一时一刻也忘不了。
又过了好久,宋宇承才从浴室出来,又是那副清冷的禁欲样子。
没人知道刚刚他喊了她多少次,迷离又痛快。
上班的人流伴随着自行车流,是整个城市一天里最鲜活的样子。
宋宇承将车停在车棚,朝供销局办公楼走去。
一声声中“处长好”的声音里,宋宇承微微点头,大家已经习惯他这样冷淡的方式,都溜溜绕着他走。
谁想宋处长却在隔壁机械厂的大门口叫住了一个人,
“虎子?”
那人一停,摸着后脑勺奇怪地转过头,谁叫他啊这是?
只见眼前的人长身玉立,穿着干部装,十分有派头,是他平时根本不会认识的那种人。
“笔友好好处,回头结婚的时候买不到三响一转,我帮你想办法!”
叫虎子的年轻小伙子看着这个拿着公文包的同志走进供销局大楼,傻傻地立在原地 。
“嘿,虎子,你咋认识供销局的人啊?那个好像是他们采购处处长,最管实权那种,要是认识他,你将来想买点啥还真就不愁了!”
虎子更惊讶了,憨憨地挠了挠头,他认识这个同志吗?他咋不记得了啊!
宋处长的回归让供销局重新转了起来,排队找他签字的人更是排过了转弯去。
宋宇承手上的笔不停,在间歇的时候叫住了进来倒茶的小孟,
“去给乔永强叫过来。”
小孟嘴里答应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这个乔永强也不知道是哪块对上处长的脾气了,前几天跟着处长出去,现在处长回来也点名要找他。
乔永强接到消息颠颠跑过来,幸亏小孟这个内线电话,要不然他还没办法从包围圈里突围出来呢。
他跟着处长出去这趟可真是让所有人都好奇了,他们问不到别人,只能来找他。
乔永强哪敢透一个字出去,只说跟处长出去考察,半个金知青的事都不敢提。
宋宇承见到乔永强,直接跟他说:
“北边还是得你去跑,我看那边还是有东西可以做的,就在红星村设个点吧,这样再过去也方便点儿。”
乔永强频频点头,知道处长说的方便是什么意思。
“这趟采购线以后你全权负责。”
宋宇承最后加了一句,乔永强愣了一下,然后就是狂喜。
“是,是,处长,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处长的期望!”
乔永强乐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宋宇承根本没抬头看他,摆了摆手,
“出去吧,那边有什么事随时告诉我。”
“好的处长!”
乔永强颠出去了,这是处长给自己的奖励吧,是吧?
他原来只是个采购员,现在处长让他负责整个采购线。
如果这个采购线真做起来了,那他就...升啦!
乔永强美的在原地转了两圈,直到小孟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过来,才清了清嗓子往外走。
他知道这是处长对他这次跟过去的表现还算满意,给他的奖励呢。
他以后可得继续对金知青那边上心再上心,金知青就是他的财神爷,把财神爷哄好了好前程这不就来了吗?
好容易把积了两天的工作处理得告一段落,宋宇承捏捏眉心,然后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向外拨号,
“喂?省宣传处吗?我找一下徐峰。”
...
这天是镇上赶大集的日子,前阵子活儿多,大家都抽不出空出去,赶上这回装修队基本没啥活了,大家就都研究着往镇里赶大集去。
金粒粒没什么东西要买的,但她有别的事儿,所以也鼓动着王秋霜一起去赶大集。
王秋霜也没什么缺的,但金粒粒想去她陪着去也没啥,回头粒粒买了东西拿不回来她还得帮着背呢。
红星村离镇上不算太远,也就步行一个多小时的距离,所以金粒粒还是敢于挑战的。
这可不是他们来的时候那个有火车站的镇,坐牛车走小路都得好几个小时,要是那个镇,金粒粒可走不过去。
于是,太阳刚出来的时候,金粒粒就和王秋霜在村口碰面了。
两人打算早点走,慢慢溜达别累着。
谁知跟两人有一样想法的人还不少,这一路上,金粒粒就先后遇到了好些熟人。
除了知青点的一众知青,还有廖红梅和于金莲婶子。
廖红梅看见金粒粒也像模像样地背着个小背筐,跟着大家一起走,吓了一跳,
“你这个懒鬼竟然也出来了?早知道我就约你了!“
话刚说完就挨了于金莲一巴掌,
”说谁是懒鬼呢?你是最懒的那个!“
廖红梅吐吐舌头,凑到金粒粒身边跟她一起说说笑笑。
王秋霜和于金莲自动走到一起,两人随便说些闲话。
于金莲看着廖红梅,嘴上不说,心里一阵唏嘘。
这姑娘来的时候也就粒粒这么大,也算着她看着一点点到现在的。
知青点的女知青们一个个嫁了出去,知道她说给了赵宝根家,于金莲还为她高兴来着,毕竟赵宝根家在村里也算是条件好的家庭了。
可哪想到现在...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廖红梅见四周无人,跟金粒粒挤眉弄眼,
“情哥哥走了,你没哭啊?”
金粒粒瞅了瞅四周,也小声说:
“不用你管!”
“那就是哭了呗,嘿嘿,你俩没亲嘴啊?”
金粒粒脸一红,瞪了廖红梅一眼,
“你个大姑娘说这样的话,小心我告诉你妈!”
“呦,你告诉你告诉!你要是敢告诉我妈,我就敢说你俩亲嘴了!”
廖红梅得意洋洋道,瞧金粒粒那脸红的,他俩肯定亲嘴了,没跑!
金粒粒追着廖红梅打,差点撞到人。
廖红梅抬头一看,见是方青卓,脸上又恢复了正经。
“廖老师,去镇上赶集呀?”
方青卓温和地笑。
廖红梅胡乱点点头,瞅了眼他身边的沈云云,
“你们也一起去?”
沈云云没吭声,方青卓笑,
“是呢,我和沈知青也是半路遇到的。”
意思就是不是约着一起走的呗,跟她说这个干嘛。
方青卓瞅了金粒粒一眼,见她因为运动微微喘着,脸红扑扑的,更增加了几分娇艳,忍不住又是多瞅了两眼。
金粒粒大大方方地跟两人打了招呼,然后走到廖红梅身边,两个人继续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嘻嘻哈哈地玩了起来。
抽空廖红梅偷偷跟金粒粒说:
“你说这方知青,都说不喜欢我了,咋还对我眨巴眼睛?”
金粒粒捂嘴笑,
“他对所有人都眨巴,刚我看他跟你妈也眨巴了呢!”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清脆的笑声引得寂静的路都热闹起来。
方青卓见两个姑娘活泼可爱,忍不住翘起嘴角,眼神也跟着她们转。
沈云云突然来了一句,
“青卓哥,你和宇承哥性格这么不一样,喜欢的东西应该也不一样吧?”
方青卓边看着那头的姑娘边说:“还真不是,我哥喜欢的东西我都喜欢。”
从他到宋家开始,他就喜欢哥哥的书、喜欢哥哥的衣服,喜欢哥哥的房间...
宋宇承就像他的榜样一样,他模仿他、追赶他、超越他。
宋宇承的审美就是他的审美,宋宇承的喜好就是他的喜好,他所有喜欢的都跟宋宇承一样。
沈云云...
她看了眼那边闹腾腾的两个姑娘,不会吧,宇承哥那么稳重一个人...
一定不会!
金粒粒和廖红梅越跑越远,方青卓终于能收回眼神来。
沈云云见周围只有他俩,这才放心地说起悄悄话。
“青卓哥,宇承哥来的时候找你说话了吗?”
方青卓自然不愿意承认宋宇承根本没搭理他,而是他自己偷摸钻宋宇承屋子里去的。
于是含糊道,“见到了,还说了好一阵话呢。”
“哦,这样啊...”
沈云云有些失落,那看来宇承哥是来看青卓哥的喽。
那他到底收没收到她的信,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愿意跟她做笔友?
她这次来镇上就是为了给宇承哥邮信的,她要再问问宇承哥,为什么来了不见她。
方青卓见沈云云这样有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他和云云的感情之路都不太顺利,他还好,最起码还能见到金粒粒,以后没准还有发展的可能,可云云...
除非回城,否则跟他哥恐怕是千难万难。
“云云,你别失望,回头我再给我哥写封信,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方青卓安慰道,其实从他哥上次过来,他已经觉出他哥是有多不待见他了。
但云云这么难受,总要让她开心点是吧。
果不其然,方青卓这么说完之后,沈云云的眼睛立马亮了,
“那就麻烦青卓哥了,宇承哥就算是没有时间给我写信也没关系,我知道他工作忙,我给他写信也可以的!”
方青卓干笑两声,“好,好,我试试,试试。”
方青卓一点把握也没有,他绝对能感觉出来他哥有多烦他。
他甚至有种感觉,如果他不提可能还好,只要他一提,没准他哥再都不会多瞅云云一眼。
没办法,先答应着吧,反正一时半会信也邮不到...
等到了镇上,大家先后散开,奔向各自的目的地。
金粒粒要去的是邮局,王秋霜本来想陪她,金粒粒拒绝了,让她去供销社逛逛,一会儿她办完事去找她。
她之所以这么背着人,是因为她要邮信给她爸爸妈妈。
可因为她爸妈现在的身份敏感,所以她想跟他们联系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金粒粒甚至都没把这事跟宋宇承说,她知道她说了宋宇承就一定会帮忙,但她不想把宋宇承置于危险之中。
宋宇承好不容易逃离了命运,现在更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觊觎宋家。
如果被有心人查到他跟下放的人联系,那他们岂不是白努力了吗?
金粒粒偷摸摸把信寄了出去,心里默念着希望爸爸妈妈这次能收到信吧!
这是她邮出去的第二封信了,第一封信石沉大海一样没有消息。
就在金粒粒从邮信处出来的时候,老远看到方青卓和沈云云在电话处打电话。
电话处可不像邮信处这么多人,电话现在可是很奢侈的通信方式,还需要对方也有电话,所以打电话的人特别少。
要是谁遇到着急的事,大多会选择拍电报,按字算钱。
金粒粒看到电话就生出了些勾勾心,她偷偷摸摸地藏着,等方青卓和沈云云打完电话走了,她才一头钻到电话处。
“要接哪里?”
“省城!”
宋宇承批完一摞采购单,拧着眉心休息一会儿。
怪不得肖局长说要趁还没对象的时候再抓紧往上提升提升,等有了对象家庭之后,难免得分心。
宋宇承从前还没放在心上,可这两天每天工作的时候,还要跟脑子里随时蹦出来的小姑娘作斗争,不得不说,工作效率确实比从前差了不少。
他看了下表,快九点了,她现在应该吃完饭了,在画画?
宋宇承拿出笔记本,有心想问问,又怕跟她养成随时随地看笔记本联系的习惯。
他这里还好,她那边白天人多,要是被发现的话就坏了。
想了想,宋宇承还是把笔记本合上,心里却乱得像长草一样。
要是能见见她,哪怕听听她的声音呢...
突然的电话声打乱了他想她,宋宇承皱起眉头,盯着电话不想接。
谁知电话就这么一声声响着,锲而不舍。
宋宇承终于拿起电话,冷冷地说:“哪位?”
对方最好有事,否则的话...
金粒粒第一次在这边打电话,还怕自己打不明白。
心随着电话一声声没人接的嘟嘟声,跳的越来越厉害,要是没打通咋办,要是听不到他的声音咋办?
直到听到那声冷冰冰的“哪位?”,金粒粒差点哭出来。
“宇承哥哥——”
宋宇承的心脏都要停了,他腾地一下站起来,突然想到别扯到电话线断线,又小心翼翼地坐了回去,语气连自己都没注意地变得轻柔,
“怎么了粒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金粒粒吸了吸鼻子,笑了起来,
“没有,我就是想你啦,想听听你的声音。我在镇上呢,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里打电话,厉害吧!我刚才好怕你接不到...”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又带了些低啜,也不知是因为听到他的声音终于有了可以撒娇的对象,还是因为在这打电话太难了,真的太难啦!
宋宇承的心像被攥住一样疼得不行,幸亏他接了这个电话,要不他不知道该有多后悔!
听到她的话音里带了些抽泣,他连忙急道,
“别哭,你哭了我就控制不住要过去了,到时候我可就像上次一样给你擦眼泪...”
金粒粒一听,眼泪儿立马憋了回去。
“谁哭啦?谁哭谁是小狗!”
妈耶,上次宋宇承给她擦眼泪,擦着擦着...她的嘴红肿了两天!
曲小慧她们问她怎么弄的,她只能说在秋霜姐家吃辣辣的。
宋宇承一向说到做到,她可不要再辣一回!
听她都有心情放狠话了,宋宇承终于放下了心,
“今天出来赶集了?买点喜欢的东西回去。这几天你就不要往外走了,就待在村子里,听到了没?”
“听到了听到了!”
金粒粒连声答应,心里盘算着时间,间顾看着接线员的表情。
等到宋宇承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完之后,金粒粒连忙说:
“好啦宇承哥哥,打电话太贵了,我先不跟你说了,等着笔...写信聊!拜拜!”
说完立马干脆地挂断电话,一点也没带耽搁的。
“多长时间?”
金粒粒立马问接线员。
“正好五分钟,差不点就六分钟,你可真会掐时间!”
金粒粒也觉得自己太牛了,多一分钟多两毛钱呢。
她是花两毛钱无所谓,但是平白多花两毛钱,不行!
金粒粒乐呵呵地付完钱,自觉今天可真是lucky day,不错不错!
因为省电话费被挂断电话的宋宇承...
他记得他走的时候给她留钱了啊...
金粒粒刚从邮局出来,就被人猛地一下搂住,把她吓了一跳,刚要喊耍流氓,就听“流氓”说:
“别喊别喊,是我!”
金粒粒一看是廖红梅,气得把她的手甩掉。
“就因为是你才喊呢,真应该把你当流氓抓进去!”
廖红梅不同意这个说法,紧跟着金粒粒嚷嚷,
“师父,我可是女的!”
“女的怎么了?还有女流氓呢!”
她俩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往供销社方向走,还没走两步呢,廖红梅又一把把金粒粒拉住。
金粒粒瞪眼,“廖红梅,你没完了是吧?”
廖红梅也急了,指着一个方向道,
“不是,师父你看,那个是不是赵天明啊?”
金粒粒就王秋霜结婚那天见过赵天明一次,哪有那么深的印象?
不过瞧着个头和样貌,倒确实有些相似,她不确定道,
“你还问我?你们不是一个村的吗?按理来说一起长大,你不认识赵天明?”
“我认识啊,但我不是好几年没见他了嘛!”
廖红梅又使劲瞅了好几眼,终于确定道,
“我觉得就是赵天明!不过,他和那人干啥呢?”
金粒粒一看,赵天明正和一个小伙子俩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举手投足之间很是有些拉扯的样子。
俩人拉扯了几下之后,好像怕人看见似的,往周围瞅了瞅,然后又一起往前走了。
“走,跟上去看看!”
金粒粒话音未落,发现廖红梅已经先一步走着跟上去了。
嘿!这人怎么不听指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