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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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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山雨欲来, 酆惕守在宫门口许久,见宋听檐策马而来,当即上前拦马, “殿下, 可否听下官一言!”

“过后再言。”宋听檐下马,越过他疾步往前。

“殿下!”酆惕连忙追上去, “殿下,听我一言, 进宫可以, 如若见不到太后娘娘, 也请殿下冷静一二,不可冲撞圣意。”

宋听檐看向他,见他阻拦, 敛眉道, “自不是你的祖母,亦不是你的祖母和父亲不死不休, 你自然冷静。”

酆惕闻言急切, “殿下,你我自幼相识, 我如何不知你的处境艰难,只是皇权高深, 没有血脉亲缘可言!你需得保重自己,太后娘娘此时应当不会出事。”

宋听檐停下脚步,“你怎知道不会, 你知道父皇怎么想的吗?”

酆惕一时哑然。

“你不知, 我亦不知, 不知道就不能武断无事。”宋听檐越过他, 酆惕还要拦,宋听檐却冷声开口,“不必再拦我,今日我必然要见到皇祖母!”

酆惕看着他进宫,伸出的手徒然垂下,眼中担忧至极。

夭枝追了数日,堪堪赶在宋听檐进宫的前后脚追上。

才到宫门外,就见早在此处等着的酆惕。

他自然也知晓宋听檐这次进宫有多危险,皇帝一直疑心宋听檐知宝藏瞒而不告,再加上他偏向太后一党,稍有不对就有可能起杀心。

没有母族的皇子便是突然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夭枝匆忙下马,酆惕神色凝重迎了上来,“殿下刚进去。”

夭枝知道他的难处,他既历劫,便要考虑家中世族,自不能贸然闯进去,她不等他说完便开口,“我知道,我一个人去。”

酆惕闻言有些愧疚,他一介官身诸多不便,若随着宋听檐强行进宫,不知会掀起多少风浪。

他跟着她一路疾步往前走,他只能在外面自是无尽担忧,“你千万小心,陛下这一次必然会逼问殿下乌古族宝藏的事,太后未必不知道,这是一个套就等着殿下回来,殿下对其祖母既然看重,若有威胁其性命,必然会失分寸,你千万劝住殿下冷静,不要让他和陛下起冲突,这是天子,手握生杀大权。”

他说着又压低声音,“如今谁也不准进宫,谁也见不到太后,不知究竟如何情形?我昨日替你递了折子,找了借口要拜见皇后,你只要进了宫便好,其余之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我知晓。”夭枝连忙点头,快步上前,别了酆惕进宫,所幸他提前打点好了,太监直接领着她往宫里去。

夭枝很快便在宫道看见宋听檐的身影,正被太监引着往前,他孤身一人,常坻早被拦下,不见踪影。

夭枝当即跟上去,身后太监上前拦住提醒,“大人,不是这条路。”

夭枝一笑,伸手将酆惕匆忙之间递给她的钱袋打开递出去,“公公,禹州水祸未清,我有些禹州事宜要问殿下,还请通融一二,不过几句话功夫,耽误不了多少时候。”

那太监见这么重一个钱袋,里头全是金子,当即笑模样,不着痕迹收下,“公事要紧,大人请。”

正午时刻,天色却越发黑沉,宫门外的风穿向过道,传来呼呼风声,乌云压境莫名压抑。

前面宋听檐已经快步往前,越过宫墙角门,却被带刀侍卫拦了下来,“殿下留步。”

宋听檐身后太监垂眼佯装不知退后,他微微敛眉,“这是何意?”

带刀侍卫带头跪下,“臣等参见殿下,奉陛下旨意请殿下留步,太后娘娘凤体欠安,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后养病。”

宋听檐一步进不去,眼中神色渐变,“皇祖母凤体有恙,唤我回宫,我只看一眼,不会打扰。”

“太医院已来看过,殿下不必担心。”侍卫依旧不让,“请殿下见谅,陛下旨意已下,臣等职责所在,还请殿下原路返回。”

这般拦着不让见人,形同软禁,更何况不知里头究竟是何情形,又是生是死?

宋听檐眉头紧敛,显然不打算再听下去,“让开!”见他们不让,他直接绕过他们就往慈宁宫去。

带头侍卫当即起身拦住宋听檐,“殿下留步!”

宋听檐一步未停,心中生急,开口威严已显,“皇祖母凤体欠安,我既已到此,岂有原路返回之理!”

身旁太监吓得低头原地跪下,侍卫依旧强硬挡着宋听檐,“殿下,是要违背陛下的旨意吗!”

这话里的意思何其明显,古来抗旨不尊者,视为藐视皇权,可当即下狱,天家子弟也不例外。

强行闯宫后果自然极其严重。

宋听檐止住脚步。

天边的云压得极低,一声雷响,豆大的雨滴由远及近洒落在地,青砖被砸出或浓或浅的痕迹,似水墨滴落而下,渐渐染深。

雨落得大了,太监连忙去取来油纸伞,打开撑起小心靠近宋听檐,挡去落雨的同时开口劝道,“殿下,您就先回去罢,圣心难测,陛下若是想让您见,必然会召您进来的。”

这话虽是劝导,可分明是火上浇油。

换而言之,若是永远不召,那便永远不见,这宫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出了事也不过一句话盖之,且传来消息是说最后一面,叫人如何不急?

“全都让开!”宋听檐一把推开前面拦路的侍卫,径直往前去。

“哗啦”一声,侍卫们齐齐拔刀,宋听檐却不曾理会,亦无人敢对天家子动刀,只能僵持。

侍卫厉声开口,“陛下旨意,太后娘娘病重,任何人不得靠近慈宁宫,还不请殿下速速离开!”

侍卫们当即上前去抓,宋听檐到底不通武功,硬生生被拦住了去路,拉扯之间雨越发大,雨水顺着台阶往下流,耳旁只有雨声。

慈宁宫在乌云压境下显得孤零,大门紧闭,里外都没有人,仿佛一座空殿。

他越看越担心,难道当真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皇祖母!”

宋听檐欲要上前却便被众人按倒在地,起不了半点身,他再是冷静,亦是思绪混乱,当即冲着慈宁宫方向疾声喊道,“祖母,孙儿前来请安,皇祖母可安好!”

夭枝远远看着,突然有些说不出滋味,这般心绪平静的人竟都逼成了这样。

一直以来,她都只当这命簿如话本一般过眼便罢。

可如今,心中竟有几分戚戚然。

凡人不长生,却有百般苦。

他是夹在皇权之中的牺牲品,此时所有的担心和恐惧都是真的。

他有亲生父亲,却无关父子;有血脉相亲的兄弟,却注定是敌人,终究是孤身而来,孤身而去。

“住手!”不远处传来尖利的阻止声,老太监随着皇帝慢慢走近,皇帝站在明黄色的大伞下,雨水顺着伞落下,沾不到皇帝身上半分。

老太监拉长着嗓子缓声说,“你们就是这样对殿下无礼的吗?”

侍卫们连忙松手,纷纷跪下,“臣等参见陛下,臣等万万不敢,乃是殿下要闯宫打扰太后娘娘静养,臣等才贸然如此。”

宋听檐没有说话,他既不跪拜,也没有看向皇帝。

夭枝心中不安,身旁太监已然跪下,见她站着不动,连忙低声提醒,“夭大人快跪下!”

夭枝这才跪下,低着头才不那么显眼。

皇帝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看来贤王殿下眼里已没有我这个父皇了?”

夭枝心瞬间提起。

宋听檐沉默片刻才起身,跪下行礼,开口声音亦是哑然,“父皇为何不让儿臣见皇祖母?”

皇帝喜怒不形于色,也不正面回答,叫人越发心惊太后踪迹,“你这是责怪朕的意思?”

宋听檐跪着,却直白开口,“儿臣绝无此意,只是恳请父皇允许儿臣去看皇祖母一眼,皇祖母病中,儿臣岂能不在跟前尽孝。”

皇帝看着他在雨中淋着,没有丝毫怜悯,也没有让他起来,只缓缓提醒,“母后需要静养,朕的旨意不会变,你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事让你祖母忧心了,你皇祖母年事已高,有些事情不宜太过操劳。”

大雨而下,雨水早已湿透宋听檐的衣衫,模糊了他的视线,自然知道瞒不住。

他却硬是半分也不透露,“皇祖母有何担心的事情,儿臣并不知晓,所以更该问一问皇祖母。”

自古伴君如伴虎,皇帝闻言瞬间沉下脸,周围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偌大的雨声都打不散这压抑的气氛。

“你不知晓?”

皇帝淡淡反问,开口却已是怒意,“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倘若不是你和你皇祖母说了乌古族的事,你祖母怎会病倒,说起缘由也全都是因为你!

你祖母年事已高,你万不该什么事都烦劳你皇祖母,倘若这一次你皇祖母有什么闪失,你也不必做这个皇子了,朕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身旁的大太监连忙开口劝,“贤王殿下,您就听劝罢,若有什么知道的事也可告知陛下呀,您从禹州千里迢迢回来,这般舟车劳顿,陛下可全都看在眼里,如今陛下也是为了太后娘娘凤体才不让人打扰慈宁宫,您可万不能叫陛下心寒啊。”

宋听檐闻言不予理会,依然执着开口,“儿臣不知何处有错,也未曾和皇祖母说过乌古族,此族已灭,儿臣亦不知那偏远之地还有何事能叫皇祖母忧心。”

皇帝神色瞬间阴沉下来,久居上位者,身上的威压自然不轻,若起了杀意,便更甚。

“朕的旨意已下,你若是还是不懂,可知是什么后果?”

宋听檐跪着,背脊却不曾弯下,“儿臣当真不知想要看望祖母何处不妥,还请父皇教训。”

雨越来越大,风势携雨倾斜,站在再大的伞下,斜风雨水也能打湿半截衣摆。

凉意透骨,雨声大得越添烦躁。

“铮!”雨中一声刀出鞘的清脆声响。

皇帝直接拔出了身旁侍卫手中的刀,指向宋听檐,话中隐怒,“不尊君,不尊父,妄图打扰太后养病,如此忤逆不敬之子,朕倒不如赐死,也免得天下人说朕养子不教!”

身旁人吓得连忙跪下,“陛下息怒!”

夭枝心下一跳,怕皇帝听不到乌古族宝藏的踪迹,会真动了杀意。

毕竟宋听檐不说,那太后拿到宝藏的几率就越高。

皇帝心思太深,她当真看不出来,这刀究竟会不会真落下?

皇帝杀子不是没有,皇帝皇子之间与平常父子不同,既是父子,又是君臣。

既是君臣,便有猜忌。

宋听檐本就不得圣心,又不是太子人选,还屡屡偏向太后一党,皇帝怎么可能不起杀心。

又或是说,皇帝这一次本就打算若逼问不出宝藏所在,便找个由头杀了他,逼太后一党加快动作,露出把柄。

夭枝想着,却在众人连声息怒中越发紧张。

宋听檐不躲不闭,话里亦如孩童时无助,话间哽咽,“父皇,儿臣求您,祖母她老人家也曾将你一手带大。”

“放肆!”皇帝盛怒,磅礴的雨声都挡不住他的怒意。

她紧紧盯着,却发现皇帝手中的刀高高抬起,是真的打算砍向宋听檐的脖颈!

凛冽的刀风袭近,宋听檐闭上眼,根本不打算躲避。

刀下落,夭枝心神惧惊,当即疾步冲上去,扑跪在地生生抓住刀背,“陛下三思!”

远处慈宁宫有人出来,见状瞬间顿住脚步。

宋听檐闻身睁开眼,却见夭枝挡在面前。

夭枝徒手握住刀,很快感觉到了疼意,鲜红的血自手掌滑落而下,染红了衣袖,滴滴落下由着雨水染红了大片青石板。

宋听檐看着她握着刀的手,那滴滴落下的血,竟似反应不过来。

皇帝见状厉声喝道,“大胆,还不将此人拖出去斩了!”

侍卫当即上前来,夭枝顾不得疼,急声开口,“陛下,殿下归来只为看太后一眼,并无任何错处,古言有之,斩杀朝臣会失人心,斩杀亲子失的可不只是人心啊!”

“不等通传,从赈灾之处私自回来;不遵旨意,强闯慈宁宫,件件都是死罪,有何不可杀!”皇帝冷声厉道,刀越发压下,夭枝不敢用一丝一毫的仙法,难免吃痛,再往下压,她的手掌只怕要断。

宋听檐当即上前握刀,分去了力道,“父皇要杀儿臣,儿臣不敢不从,只是儿臣当真不知是何事让皇祖母忧心,又是因何,父皇不让儿臣见皇祖母?”

皇帝见这般,他还是坦然不知,倒像是真的受了委屈并不知晓乌古族宝藏一般。

他不认为自己这个儿子能强大到在他面前,在死亡面前还坦然无惧,他做皇帝已久,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太子皇后,对于帝王之怒,皆是恐惧。

更不要说有人能在他威慑之下守住心中秘密。

难道他并不知晓乌古族宝藏,而是太后不死心,暗自派人前往?

夭枝见皇帝面上有松动,当即开口,“陛下,禹州如今天灾,太后娘娘又病重,内廷更不可见血腥。

微臣观星卜象,万物皆有说法,如今外有灾祸未清,若再加之内廷血染,此乃大忌,恐会引朝廷震荡,还请陛下饶过殿下无心之失。”

“胆敢口出狂言!”皇帝居高临下看来,闻言显然已是真怒,“欺世盗名的术士也敢在朕面前卖弄?”

夭枝抬眼看去,眼含认真,丝毫不惧, “陛下若真觉得臣欺世盗名,又怎会让臣去教皇子们星象之学?”

皇帝闻言视线一顿,神色莫辨。

夭枝坦然直白开口,“陛下,臣并不只是一个简单教书先生,千里迢迢之外我亦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若只教皇子星象之学难免浪费,陛下自来惜才,也必然早已知晓,否则怎容女子入朝为官?”

皇帝听到此话,似回想起禹州的事,看着她竟有了一时停滞之色。

一旁老太监久在皇帝身边伺候,自然是了解万分,当即跪行而去,伸手去接皇帝手中的刀,“陛下,可万万不能伤着您的手啊!”

皇帝这才松了手去。

老太监连忙从皇帝手中接过刀,夭枝当即收回手跪好。

老太监自然知道皇帝并不真的打算杀贤王殿下,他连忙冲着宋听檐喊道,“殿下还不快快谢恩,您这擅闯内宫可是大罪呀?”

夭枝俯身恭敬跪着,耳旁皆是雨声,紧接着宋听檐在身旁俯身叩拜,声音传来,他声音强压情绪,如同这斗大雨珠砸落心间一般,“儿臣殿前失仪,言行无状,是儿臣之过,恳请父皇赎罪。”

皇帝冷然出声,即便在磅礴的雨声中,声音也带着帝王的冷漠,而非父亲,“贤王罚俸三年,幽居府中不得外出,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是君,什么是臣,什么时候再出来见人。”

皇帝话里话外都是君臣之道,已无半点父子情份,今日这么一遭,便是要叫宋听檐知道他的身家性命皆是捏在皇帝手中,而非太后。

即便是尊孝道,也该尊到对的地方。

皇帝扔下旨意,转身离开前看了一眼夭枝,却未开口言说任何,反倒更叫人心中不安。

老太监恭送皇帝离开之后才低声开口,“殿下请罢。”

宋听檐闻言却没有言语。

更奇怪的是,夭枝听不到他的心声,现下这般情形,他应当会思索很多,可如今却是一片空白。

想来是吓得不知所措,脑中便也空白了。

他往日再是波澜不惊的平静,可如今面对的是他父皇,是皇帝,且还是被皇帝拿刀对着,如何不惧,一时慌神空白一片也是正常。

夭枝站起身,看向宋听檐,叹息道,“殿下,我送你。”

雨势渐大,老太监连忙来扶,宋听檐慢慢站起身,视线下移落到她染血的手上,许是赶路太久没有休息,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你怎会在此?”

夭枝方才的心思全在周旋,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手掌心的痛,如今手掌心的痛处才传过来,夹带着落下的凉雨,疼得越发明显,“我随殿下而去,自随殿下而来。”

宋听檐抬眼看来,很轻地问道,“先生不怕死吗?”

她心中也没有别的想法,闻言只是笑起,“殿下从不与人一见如故,我却见殿下如故,死之一字于我本就如无物?”

确实于她无碍,她一个神仙又不是凡人,只要不上泯灭道,便能无限复活。

雨瓢泼而下,尽湿衣衫,偶有一丝风携雨而过,湿润中平添凉爽之意。

皇权面前杀人如捏死蝼蚁般简单,便是株连九族、十族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这不是寻常你来我往的相交,这是豁出命的事,试问这天下谁敢掺和?

宋听檐看着她,许久未言。

“多谢。”他的声音夹杂雨声传来,却叫人听得真切,自然是真心谢她。

夭枝只觉和他的距离瞬间近了许多,不同于乌古族禹州那般泛泛之交。

唉,她终究还是整棵树卷进来了。

皇帝又岂是好相与的,自古坐这个位置的,多疑猜疑才能长久,绝不可能轻拿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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