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神医,可以医死骨,生血肉,一根银针就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有这么夸张?”解雅萱瞪大美眸,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比爷爷你还厉害吗?”
“爷爷在叶先生的师父面前,只是小打小闹罢了。”解槐岩摇了摇头,说道,“快去吧,记得跟叶先生说话的时候,要小心翼翼一些,否则将他气走了,爷爷唯你是问。”
“哼,知道啦。”
解雅萱拿起一旁的车钥匙,转头就出了门。
叶飞并没有意识到二楼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别墅外传来了按喇叭的声音之后,便迅速起身穿好鞋子,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通体漆黑的迈巴赫,昔日见过的女孩就站在车门旁边,见到叶飞走出来之后,便主动拉开了一侧的对开门,笑眯眯道:“大神医,快来吧,都等你半天啦。”
叶飞走上前,看了一眼穿着一身清新小裙子的解雅萱,摸着下巴啧了啧嘴,说道:“不对劲啊。”
“不对劲?”解雅萱一愣,“哪儿不对劲了?”
“上回见你的时候,可没这么大。”叶飞将目光望向她的胸前,嘿嘿一笑,说道,“难不成,是因为穿了白大褂的原因?”
“你!流氓!”解雅萱连忙捂住自己的胸,把爷爷的叮嘱直接抛之脑后,气呼呼道,“你别乱看!赶紧给我上车!别磨磨叽叽的!”
“哈哈哈……”叶飞笑了两声,然后坐上了这辆迈巴赫。
不得不说。
这上百万级别的豪车内饰,实在是惹眼。
不仅有着对开门,车内的座椅空间,以及那七色的氛围灯,简直比保安队长办公室里的椅子还要舒服。
“这车不错啊,你爷爷的啊?”叶飞好奇问道。
“是啊。”解雅萱一边发动引擎,一边道,“不过是我爸给爷爷买的,他老人家说这车花里胡哨的,就爱开家里那辆破烂皇冠,所以这车就是我自己开了。”
“你叫什么名?”叶飞好奇问道。
“解雅萱。”
“解雅萱?”
“对,秀秀是我的乳名。”
叶飞点了点头,笑道:“是个好名字。”
“得了吧,我可不喜欢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是那种乖乖女。”解雅萱轻哼一声,说道,“我才不要当乖乖女呢,整天在爷爷的药房里抓药,连一点自由都没有。”
“你爷爷这是想你继承他的衣钵。”叶飞笑道,“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跟他老人家学学医术?将来解神医的名头,就过渡到你的头上去了。”
“你怎么知道爷爷是这么跟我说的?”解雅萱一脸诧异道,“他每天都在我耳边说这些话,听的我耳朵都生茧子了,我要是敢顶嘴,就要被训,气死我了!”
叶飞笑了笑。
这小姑娘,有意思。
估摸着,年龄不怎么大。
从小时候开始,叶飞就是一个成熟的人,因为无父无母,所以他并没有经历什么快乐的童年,反倒是这个叫解雅萱的女孩,一看就是那种温室里的花朵,从未见过世间的丑恶。
也难怪解老爷子要把她带在身边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
解雅萱将车停在了江南省第一人民医院里。
穿着一身白色中山装的解槐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等待,见叶飞来了之后,便满脸笑意地走了上去,恭敬道:“叶先生,您来了。”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解老。”叶飞摆摆手道,“我算是您的后辈,礼数这一块还是要注意一下的,何况解老你在这滨海市的名声也不小,没必要对我一个后辈如此恭敬。”
“叶先生说的在理。”解槐岩笑着点了点头,抬手道,“请。”
三人一同走进了医院。
途中。
叶飞见解槐岩眉宇间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担忧,便好奇问道:“解老,你大可以趁着这点时间,跟我说患者的情况,我也好提前想想对策,连你出手都治不了的,多半是什么疑难杂症吧?”
解槐岩思考了几秒,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那名患者是一位江南省赫赫有名的古玩大师,叶先生您称他为周老就好。”
“前些日子,正好周老七十大寿,不知从哪儿收了一件祝寿礼,据说是某个墓葬中刚出土的古玩,老爷子见到之后,喜欢的不得了,走哪儿都要带在身边,可谁知道的是,没过几天,就因为呼吸不过来而住院了。”
“医院里头一查,说是周老的肺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出现了很大的损伤。”
“而且,是无法逆转的那种损伤。”
“肺部损伤?”叶飞皱起眉头,说道,“医院没查出病因么?”
“没有。”解老摇摇头,说道,“按理来说,以现在的医疗仪器,照一下就能够明白病因,但怪就怪在这里,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检测不出来。”
“前天的时候,我过来看了一眼,用上了师父教的望闻问切,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之所以这么着急,要连夜请叶先生过来看,是因为周老的病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肺部已经快要停止工作了,若今日无法救治,周老恐怕就要归西。”
“希望叶先生能高抬贵手,帮帮我这位老朋友。”
叶飞眯起了眼,说道:“走,过去看看吧。”
解槐岩嘴里说的这种怪病,师父没跟他提起来过,他并不知道。
所以,该怎么治疗,他也没个准信。
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是要看过了病症之后,才能够知道病因。
虽然,对于目前的叶飞来说,只要不是那种特别罕见的病症,基本上用点灵气就能够解决,但解槐岩老爷子所说的这个病症,叶飞可从来都没有听过。
此时。
ICU病房内。
一个满头花白,脸上有着很多黑斑的老人,正躺在病床上,已经彻底失去了动静,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几乎都变得僵直。
一旁,一个看起来年纪颇大的主治医生伸出手,翻看了一下周翰林的眼皮,又看了一下位于床边的心电图,上面呈现的是一条直线,便无奈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站在病床边上的家属道:“人,已经不行了,再抢救也没有意义了,就让他走的安详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