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六天的时候,容骅筝没忍住,再次到了刘大夫的药铺,在那个药房没看到萧老爷夫妇,问了刘大夫,刘大夫奇怪的道:“他在第四天就能够说话了,王妃你不知道么,萧老爷在第四天晚上就被他府上的人接走啦!”
容骅筝皱眉,想着萧老爷既然可以让人说话,他就算不能写字也可以让人代写啊,怎么现在还没有信来?
因为时间比较紧迫,容骅筝想了想,问了萧老爷的住处之后决定亲自到萧老爷的府上看看。
萧老爷的府邸装饰得不错,从外面看上去门庭廓落,此刻朱红的大门紧闭着,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容骅筝对灵儿道:“上去敲一下门,看看有没有人在吧。”
灵儿依言做了,但是敲了好久却没有人前来开门。
“会不会是有事出去了?”灵儿猜测道。
容骅筝抿唇,一丝不好的感觉膝上心头,“这么大的府邸怎么也有个小厮的,总不能小厮也跟着出去吧?”
“夫人,你的意思是……他们走了?”灵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容骅筝沉思不答,街道对面这时候却走出来几个人,容骅筝看着,对灵儿使了个眼色,灵儿机灵的上去,不一会儿回来之后脸上带着怒色,不忿的道:“真是太忘恩负义了,他们竟然真的是走了!”
容骅筝不置一词,抬头看了一眼府邸,若有所思。
他们为什么要走?
她的要求并不过分,萧老爷在醒来的时候容骅筝和他说了这件事他还眨着眼睛答应的,怎么病好了就走了呢?
容骅筝想不明白这个,眼看下雪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她便陷入了思虑之中。
因为她要思考的东西太多了,之后的两三天都在找着各种的书籍,但是都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便越来越心事复杂了。
这天,因为她太多东西要在脑子过滤,在晚膳的时候她吃着吃着就顿住了手,径自对着一盆菜陷入了沉思。
“筝儿?”宇文璨声音不算小的叫道。
容骅筝回过神来,眨两下眼睛,“什么?”
宇文璨将菜肴夹到她碗里,眉宇皱了一下,“你在想什么,叫你好几遍了。”
“……没。”容骅筝有气无力的道,垂头戳着碗里的菜,根本没有将它们放进嘴里的意思。
宇文璨看得直皱眉,“好好吃饭。”
“我不吃了。”容骅筝摇摇头,触及宇文璨微暗的目光投降似的道:“我……想吃粥。”话罢,不顾小屁孩的抗议,径自从他专属的小瓦锅倒出一碗孩子吃的甜粥来,巴巴的吃了起来。
宇文璨看着她,“你以前每天晚上都要吃两碗饭的,吃少一点不到两个时辰就喊饿,喝粥不怕肚皮扁得像一张纸?”
容骅筝闻言咳了两下,瞪他道:“今天保证不喊饿。”
宇文璨没好气的看她,“为夫就怕有人饿了又说我不好好的让人吃饭了。”
“……”有过前科的容骅筝尴尬的将脸埋进碗里。
吃完之后,容骅筝放了碗,对宇文璨道:“王爷,我想去你的书房去看看。”
宇文璨黑眸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光,“都这个时候了,还看书?”
“我很快就回来啦!”容骅筝撒娇的扯扯他的衣袖。
宇文璨苦笑一下,他对她的耍赖永远都没有办法拒绝,点点头,“给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乖乖回寝室睡觉。”
“是的!王爷!”容骅筝严肃的站起来对宇文璨行了个礼,说完蹦的站了起来,然后朝着西园跑去了。
容骅筝这么久只去过宇文璨的书房两三次,他的书房非常大,整体格局被分成两间房,一间是巨大的藏书室,一间是办公用的书房,书房则分为一个正房和侧房,正房是寝室和侧房则是办公的地方。而藏书室至少有几百平方米,藏书非常多,多得容骅筝在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进了大学的图书馆,一排排的书整整齐齐,无论是哪一方面的都有。
容骅筝进去藏书室之后,直接从地理那一类别找起,根据自己的需要找起自己想要的书,仔细的浏览着目录。
最后,她将图书都给翻遍了,竟然找不到一点关于诛狼山的信息。
她不禁有些气妥。想了想,她怕自己看漏了信息,所以再度一一的重新翻起来。
“筝儿,一个时辰已经过了一刻钟了。”
这时候,宇文璨的声音从容骅筝背后响起。
容骅筝看到宇文璨时就蔫了,哼道:“你不是说你这里的书最齐全了么,怎么都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真是的,她之前有注意到他每一种书只有一本的,但是她方才却看到了十多种书是一种有两本的。
宇文璨好像并不好奇她想要找的东西是什么,淡淡的道:“世间万物那么多,怎么可能什么都有记载,找不到便算了。”话罢,朝她招招手,“走吧,回去就寝了。”
容骅筝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书架,将手上的书放了回去,吵宇文璨走去,推着他走。
“先去书房一趟吧。”
在容骅筝推着他就要离开房子的时候,宇文璨突然道。
“不是说回去就寝么?”容骅筝问着,却掉头推着他往书房那扇门走去。
“忘了一件事,现在飞鸽传书交代一下。”
宇文璨的书房也是非常大的,容骅筝去过两次,每一次在进去之前都看到有好些人从里面出来。
那些人容骅筝有些容骅筝觉得挺眼熟的,有好些她都见过的,在细想之下才想起好像是宫中的重臣。
老实说,在宇文璨的书房看到朝廷的重臣挺怪异的,如果不是宇文璨的腿瘸了,知道他对朝堂之事不闻不问的,容骅筝还以为他有什么不轨的思想呢!
容骅筝这个念头不止出现一两次,但是有一次看到皇帝和那些重臣一道出来,她才打消了这种疑虑。
不过,皇帝看到她通常都是没有好脸色的,那种脸色比她断了皇太后的手更为之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