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个鳖孙矗在前面干啥呢?”小红帽看着魔弹射手停在前方,不悦开口道。
“前面的通道被堵住了。”闻言魔弹射手微微转头,指了指前方封锁的通道开口道。
“切,我还以为是啥事呢?”小红帽打量一番前面的通道后,随后直接转身走向一旁的通道:
“有个镰刀使徒死里面了,所有这条道被封锁了,得绕路。”
“已经死亡的使徒……”闻言魔弹射手、澜澜这话语,随后转而向小红帽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的广播曾经播报过使徒会进行复活,那么你知道那些使徒复活的条件是什么?”
“哈,这我哪知道。你直接去问沈羽那家伙不就行了。”
闻言小红帽轻蔑瞥了对方一眼后,径直迈步向前,另一条通道走去。
然而小红帽还未走出几步,就听到变红的朋友担忧的声音:
“主人,如果那家伙真复活了该怎么办?”变红的朋友看着一旁的防护门,担忧开口道。
“唉,”闻言小红帽左手扶额,叹一口气,随后右手反曲,一刀直接猛劈向周边的墙壁,随后指着上面的凹痕解释道:
“你也在这呆了不少时间了,应该也知道这鬼地方邪门的很,我们的力量都被不同程度的压制。
“放心好了,他们都被封锁在那里面的。只要手册里那个叫抑制器的玩意儿不被炸掉,你就不用担心它们跑……”
然而小红帽话音未落,一道汹涌血色的灵魂浪潮瞬间席卷了整条走廊,甚至连公司的墙面与防护门,也在逆卡巴拉能量的冲击下微微颤动。
那灵魂光环如同暗夜中的血色浪涛,向着无言的远方狂飙突进,所到之处,万物皆被其蓬勃的力量所撼动。
当灵魂光环拂过的一瞬,奇迹般的变化瞬间发生在镰刀使徒垂落的躯体上,断裂的肢体重续撕裂的伤口闭合,仿佛时间倒流般,一切伤痕在眨眼间消失无踪
紧接着镰刀使徒用萌重燃起熊熊的血色光芒,随后紧握手中的血镰,缓缓站起身子。
“该死的,那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在受到裹挟着浓郁逆卡巴拉能量的灵魂光环冲击后,小红帽按住自己,混乱的额头,低声吐槽道。
然而这时,小红帽的余光却突然瞥见变红的朋友趴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身体痛苦颤抖着,口中喃喃自语道:
“好痛,不要说,你不要再说了……”
“喂,你怎么……”
然而小红帽话音未落,就听见后方传来利器划开金属刺耳响声。
突然间,一道似骨的寒意如幽灵般副班,沿着他的脊柱直冲而上,令小红帽如坠入冰窖之中。
不好……感知到极致的危险后,小红帽急忙一个转身,随后便望见防护门的残片,如炮弹般向自己飞来。
该死的!见状小红帽低喝一声,赶忙抽出锯肉刀格挡。
但诡异的是,预想中的碰撞并未传来,自己的锯肉刀却直接切开原本坚实无比的防护门残片。
什么情况……压制我的力量几乎消失了,这岂不是说那东西也解除抑制了?
闻言小红帽顿时心中顿时一沉,随后赶忙抽出武器,全阵以待的看向前方。
随着最后一块碎片跌落,那具蜿蜒着血色纹路的佝偻身躯随之缓缓步入走廊。
当其现身的一刻,周遭的空气似乎凝固,整个走廊的温度瞬间降低到零点,陷入永恒的冬夜。
…………
“前辈,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啊?我,我真的好怕……”一个新来的文职人员,看着前方的欧文颤抖问道。
“没事,没事的,我们如今在公司的避难所里,外面的东西进不来,这里很安……”
噗嗤!欧文话音未落,一身刀刃入体的锐响打断,令众人的面庞瞬间凝固。
欧文的话语戛然而止,腹部传来的剧痛如寒冰般瞬间冻结了他脸上的笑容,当他颤抖着低头时,只见一把血色枪刃已然穿透了他的身体。
温热而粘稠的鲜血,顺着枪刃缓缓流淌,滴滴嗒嗒敲打在地上,仿佛也敲在每个人的心中,宣告他们最后的幻想彻底破碎。
“哈…哈……”感受到自己脑袋中传来一阵阵的眩晕,欧文颤抖着抬起右手,指着一旁的应急通道,艰难从喉咙中吐出几个字:
“那里……快…快跑…”
然而欧文的呼喊未尽,长枪就在他腹中一搅,随后向上一划,残忍的将他的身体剖成两半,鲜血随之绽放,宛如一朵鲜艳的红莲,在这被绝望笼罩的空间缓缓盛开。
紧接着,几乎凝固的空间瞬间被一阵尖锐的金属扭曲声撕碎。一双惨白的骨手自缝隙中探出,轻而易举的撕碎了众人视为生命屏障防护门。
原本阻隔一切威胁的门扉,此刻却脆弱的如同被孩童玩弄的纸张破裂,显露出使徒那恐怖的姿态。
直到这时,四周的职员才发现,欧文当时究竟是看见了什么。
那是一只庞大而畸变的石雕怪物,体型佝偻,宛如古老故事中坠入凡尘,圣洁与邪异并存,不可言喻的恐怖怪物。
那似人非人的鸟喙面具之上,右瞳炽燃着永不熄灭的血色火焰,而左侧却空空如也,宛如无形的旋涡,吸纳周遭所有光线与希望。
“救……救命啊!”
看见使徒的一瞬后,后方的一个职员骤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随后身形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随后手脚并用地向远方的出口,如溺水之人拼命抓取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就在他即将赶到出口,逃离生天之时,他那最后的希望却被咔嚓一声直接撕碎。
他的指尖距离门把只有毫里之遥,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悬空,双腿竭力的踢蹬,却碰不到丝毫实地。
周围的一切声音瞬间沉寂下来,除了耳边回响的粗重呼吸声外,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脏不甘的跳动。
“不…不要……我求求您,放过我…放过我……”
职员的身体如筛子般颤抖着,眼泪混着鼻涕不断淌出,滴滴嗒嗒掉落在地上,声音呜咽着从喉咙翻出。
但回应他的,唯有寂静之中,那一声沉闷而清晰的爆裂——啪……
随着使徒轻轻一握,他的头颅如泡沫般瞬间爆裂开来,内容物混着骨片四溅,给避难所之中添上一抹字幕的红,也终结了所有人的诉求与希望。
看着前方的使徒,四周的职员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恐惧到极点的大脑没有丝毫想法,只能茫然看着前方,发出类似哭非笑的怪异声音。
然而几息之后,这些绝望呜咽与恐惧,就被血肉破碎的声音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