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加特跪坐在地上,背对着他,宽松的衣物趴在肩上松松垮垮,白皙的肩膀露出来,加特侧头注意到了面前的人将衣服又往上拉了拉,但仍然遮不住肩膀上的吻痕。
那是一个暧昧又有些诱人的画面,让人想要知道更多。加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皮肤因为近日没有受到过阳光更白皙了一些。
“生气了?”德希笑着问。
“……”加特沉默不语,他身上的衬衫已经凌乱不堪,衬衫上的纽扣早已在之前就被扯掉,露出白皙的肌肤。为了不让德希这个混蛋再兽性大发,加特只能用手紧紧攥住衬衫。
“别生气……亲爱的。”德希走到加特面前蹲下,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加特侧过头去不想看他,但突然感觉到自己手上一凉好像被戴上了什么东西。加特扭过头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实在是太过于精致,戒托是由白银打造而成,而在戒托之上,镶嵌着一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那颗红宝石周围环绕着的一圈精美的钻石。
戒指上还雕刻着一朵盛开的玫瑰和一条缠绕其上的蛇。玫瑰代表着爱情,而蛇则象征着永恒,两者相互交织。
“喜欢吗?”德希则是晃了晃手上戴着的另一枚戒指,与加特手上的一模一样。
加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手上的戒指和德希手中的戒指形成了完美的配对……这是一对对戒。
“没想到你的恶趣味还是这么严重。”加特并没有理会,伸出手就想将那枚戒指扯下,德希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敢摘下来我就艹你。”
“……”加特虽然还是有些生气,但手却很自觉的默默收回。
“这才对。”德希说完这句话很快就恢复到了之前的那般笑容,但加特看着德希的笑容,却感觉德希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无聊……!”加特话还没说完身子就突然软下来,加特瞪着德希,左手死死抓着衣服,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
…………
组织人房间摆放的书籍与推理房间内的略有不同,绝大多数是严谨的科研著作,仔细观察会发现其中一些书籍的出版年份是距现在25年内的。
组织人房间内的置物,在符合25年前科研员身份的前提下,艳丽的水母也很符合组织人本人的兴趣。
“如您所见,这个房间也按照25年前的房客身份进行了相应的布置,与您的房间有些许不同。”组织人将桌上有些杂乱的纸捋到一边。
“但我将自己房间内的一些书籍进行了替换——替换为第一手的学术成果,为了更好地服务于科研工作,当然,也是出于自己的兴趣。”组织人拿起柜台上珍贵的标本给推理先生看。
“这其中正有你要提供给我的资料?”推理对幽灵帆拿来的标本并不怎么感兴趣。
“是的,或许它能解释这几天我们打捞作业中的一些发现。”组织人注意到推理并不怎么感兴趣笑着摇摇头将标本放下,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这本书的封面上印有海底火山相关的图案。
“这本书介绍了特殊的生境对其中生物演化的影响…海底火山就是其中一种,我们正身处的海域也有这种地貌的存在。”
“书中引用了一部分谢林教授的观点作为支撑,如果布朗利教授没有失踪,或许会公开发表对这种假说的批判——他对其中主要问题的诠释正好相反。”
“但很可惜,它并不能解释‘俄刻阿诺斯’物种产生异变的主导原因,例如近几天傍晚六点左右固定从海底向海面聚集的浮游生物——其同种并不具有这种定时的迁移习性,大家都深感惊奇。”
“或许这背后还有许多其他原因…这本书就暂时借给您吧,希望它能够为您的课题带来一些新的灵感。”组织人没有回头看推理的神色,而是自顾自的将被打乱的书柜整理好。
推理正要将组织人出借的书籍收好时,船只开始发生剧烈的晃动,客舱内的木板和钉子发出尖锐的呻吟声,推理在慌乱中望向舷窗外,果然船只又被风暴所吞没——与25年前的传说别无二致。
推理勉强向外移动,经过宴会厅时却发现通往甲板的门没有关好,一只女士鞋正散落在通往甲板的楼梯上——正是属于记者小姐的东西。不作他想,推理向甲板跑去。
在风雨与船体的摇晃中,经过一番搜寻,推理最终在一个角落找到了记者小姐,她神色茫然,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处在巨大的危险中…这是为什么?
“——您在这里做什么?这里很危险!”推理扶起纪实记者
“…………”
“……我…我不会有危险,别担心…”记者站起身有些摇摇晃晃。
“您应该回到自己的房间!船员没有让您从甲板上下去吗?”
“……”
“我是跟随‘指引’…来到这里的,有什么东西在海面下呼唤我…那些细细碎碎的呢喃声一直在我耳边…”
……都疯了吗!
先是制图师小姐说出了一些奇怪的话,现在连记者小姐也变得不正常起来。面对如此恐怖的海啸,她竟然毫不畏惧,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控制。
这一切似乎都要和 25 年前重蹈覆辙,难道所有人真的会像当年一样,在这条船上丧失性命吗?
其实真正令推理感到一丝疑惑的,并非是记者小姐的言语本身,而是她突然之间发生的内在转变。在此之前,记者小姐一直给推理留下了理智、冷静的印象,但现在“传说”的力量却像是将她吞噬一般,彻底改变了她的性格,让她成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推理仔细观察记者的神态,确定她不是说谎,也不是开恶意的玩笑。记者小姐对推理的发问不能以正常的速度给与反馈,同时眼神飘忽——她的目光正偏向推理身后的位置。
“……您在看什么?”
“……”
推理在风雨中回头,甲板上依旧空无一物,只有漆黑的桅杆在雾气中矗立着。
推理突然回想起记者小姐曾在客舱产生过的那个幻觉,看来那并非巧…将飞鸟看成神秘的黑影,这次又是桅杆,或许这是一种基于现实的感官扭曲?
……无论如何,现在她的“异常”变得更加严重,应该将她带回安全的地方。
推理将记者小姐送回她的房间后,再度嘱咐她不要在风暴时单独行动。直到推理真正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坐下,推理才意识到自己的体力也被消磨殆尽,潮湿的衣服布料和紧绷的神经都使推理不太舒服。
这一夜异常吵闹——船只的客舱并不能隔绝所有风暴的噪音,而不间断的摇晃也使推理很难入眠。
情况似乎变得比单纯的疲惫更糟糕:一些来自海面的声音不断钻进推理的耳朵,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抓挠着我的大脑,让推理头痛欲裂。
推理甚至开始怀疑这些声音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出自推理的幻想。在黑暗中,推理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次日,当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推理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眩晕感和疲惫感依旧没有消失。
风暴还在继续,船身依旧摇摇晃晃。推理努力支撑起身体,来到了宴会厅,想要看看其他人的情况。
然而,当推理走进宴会厅时,却发现聚集在这里的几个人,他们的状态似乎也逐渐被船上的“异常”所侵蚀。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恐惧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