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砍你的老丈人吗？”
此话一出，张飞当场愣住……
要知道曹军进入汉中的主将是夏侯渊，夏侯渊有个亲侄女，叫夏侯涓。
虽说是亲侄女，但是因为夏侯涓父亲早亡。夏侯渊视之如同己出，抚养长大，说是夏侯涓的父亲，也不为过。
夏侯涓十三四岁的时候，被三十多岁，跟着刘备四处闯荡一直没有成家的张飞一眼看上，抢了回家……
平素喋喋不休的张飞一下子，就有点哑火了……
本来就是他失了礼数在先，这会儿要是再让他去砍自己老丈人……这传出去多少有点难听了。
所以，张飞很自觉地没有再提和赵云换换位置的事情，乖乖地带着人前往阳平关驻防了。
同一日，益州的后续援军也到了汉中。
“孝直！果然是你。”陈辰大笑着上前迎接。
“见过大军师。”法正笑着行礼。
陈辰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有完没完？大你妹啊大？
“大军师？”法正见陈辰神色有异，不由得好奇地又喊了一声。
“你我同辈，孝直喊我表字即可……”陈辰摆了摆手，无力吐槽。
“不如还是叫先生吧。虽是同辈，但达者为师。”法正在某些方面有着奇怪的执着。
“随便你了……”陈辰摇了摇头，“成都如今是什么局面？”
终究是亲自从成都过来的聪明人，对于局面的了解会比陈辰单独从情报之中得到的更多。
“主公入川之后，并没有在最开始就大动干戈。原本的官职几乎没有变化。”
法正花了点时间，把刘璋投降之后的成都局势大致说了一下。
总的来说，就是表面的稳定还是维持住了的。
“诸葛亮呢？到成都了吗？”
“到了。听说在荆州之时杀了不少人，我见到他的时候，一身戾气。也是因为他到了成都，之前有些躁动的世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陈辰点了点头。
在能够确保稳定的前提之下，对付这些世家给个两次机会已经很多了。
再不认命的话，能动手就绝对不逼逼。
“对了，孔明让我给你带个话。”
陈辰有些好奇地看了过去，“哦？”
“他说，你荆州的宅子，来了女主人，让你有空自己去处理一下。”
陈辰：？？？
随即，脸色一变，这么说来，东吴那边看样子出了一些变故？
“孝直，和曹操的汉中争夺战短时间内估计无法出结果……我意先回一趟成都。前线军务，就交给孝直暂代，如何？”
法正有点懵。
“不是，先生，这……啊？”
虽然我一直心向刘备，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降将……你这么信任我一个降将真的没关系吗？
“先生不用先向主公说明吗？”
“孝直不用担心，主公并非常人，早已有言，战时军令可不必经过他之手。”陈辰说的很轻松。
法正犹豫了一会儿，“正觉得，先生之行事可能需要稍作改变了？”
陈辰一愣，“何意？”
“主公如今已有两州之地，若是拿下汉中，则权势更甚。”法正斟酌了一下言辞，“先前的时日，主公之根基不牢，先生若是有逾矩之事，那也不过是影响主公一人而已。况且以主公之心胸，确实不会太过计较。”
“然，自主公拿下益州之后，麾下文武更多，派系便会开始形成。若是先生再如先前一般行事，非是恼了主公，而是恼了这些权势之人。若是他日先生在外，保不齐……”法正说到这里，也不好再说了，剩下的事情，需要陈辰自己领会了。
陈辰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孝直提醒的不错，我这次回成都也会和主公说这个事情的。”
这回轮到法正愣住。
这玩意儿，不应该都属于是帝王心术吗？这么直接和主公说，真的没问题？
似乎是看出来了法正的困惑。
陈辰随口解释了一句，“孝直不用多想，我们的主公，可是刘玄德。”
千年的时间，就只出了这么一位的存在。
……
另一头，夏侯渊在接受了杨松的投降之后不久，也迎来了后续的部队。
“这伙人一定是刘备的人！”
听完了郭淮对于之前战斗的总结，徐晃十分笃定地开口说道。
“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徐晃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触即分，无处不在的骚扰，发现战机，一拥而上，事不可为，当机立断撤退。
这个味太正了。
“公明何以如此确定？”夏侯渊提问道。
“去岁，我在新野之时，遇到的刘备的部队，就是这般战法。神出鬼没，捉摸不透……”
听到徐晃这么一说，夏侯渊突然也回过了味。
“这么说来，确实如此，行事也是非常果断，绝不拖泥带水，整体士卒的战斗素养也非常地不一般。”
郭淮嘴上的肿胀开始消退了，“不错，就像躲在暗中的野兽一样。你不理他，他就给你来一下。你若是找他，他又躲藏的非常好，捉摸不透。”
夏侯渊的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麻烦了啊……丞相现在何处？”
“丞相短时间之内可能过不来，他率领一支部队继续向西了，准备一口气平定了雍凉之地。至少也要让马超离开雍凉，他这个大威胁，不能再留在我军后方搅动风雨。”
夏侯渊回忆起了关中之战，虽然好像没有费什么大力气，但是前提是马超被韩遂拖累了。
如果说关中联军的统帅是马超，都能听马超的安排，曹操不可能有机会如此之快地就拿下三辅之地。
“对了，来之前，丞相特意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
“丞相说，‘汉中之地，能夺便夺，不能夺，便让给刘备了。’”
夏侯渊瞪大了眼睛，“让给刘备？不可能！这是我军快速进军益州的保障，若是没了汉中，之后我军若想要攻克益州，难如登天！”
徐晃摇了摇头，“丞相主要是担心将军的安全。要知道，对面的人，可是陈辰……”
“陈辰又如何？我随孟德南征北战之时，这货还在那里吃奶！若有机会，我定要斩下此人首级，以雪我军之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