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四个人重新出现在这边三人众的眼前,莫怏组合出的进攻初步奏了效。
尽管出了不少力气,但是对方以逸待劳就想占便宜,也不是那么便宜的事。
不过这回N目相对的,当着眼皮子底下总耍不了什么花招了,
趁着CD还在积攒,稍微耽误点时辰也好。
抱着这样的心态,这边后生的话匣子可就摁不住了。
但是另一边还不等这边开始饶舌呢,就发起了新一波的攻势:
刚刚还被咬得生疼在场外甩手的大白熊,这回令行禁止加重又来了兴致,跌跌撞撞向这边奔来。
打招呼之类的对白还含在喉咙就被生生咽了下去,莫怏只好换了套说辞:
“不是,兄台,给个机会!”
这么不打招呼就开干的实在于礼不合,
莫怏也实在不想那么频繁交手,别的不说,这打哑巴仗镜头都明显少了。
四下看看,随手捡起跟树枝,在空中挥了挥,控制音调吹了个口哨,就要朝远处丢。
“不是,这是北极熊,不是狗熊,就算是狗熊,也不是狗啊。”
徐杜看他病急乱投医的举动,忍不住戏谑道。
“大哥,能唠嗑啊,那叨叨两句?”
莫怏可算抓到半根救命稻草,这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心里想着旁边两个不知道能不能替自己分担点压力,纯打岔也好啊。
“没什么好说的,你死我活。”
陆旻斩钉截铁,随后缄口不言,刚刚笼中的鴸儿此时也不甘落后地加入战场。
“不是,哎呀,恐怖分子都能谈的不是?”
他们看起来是真不想浪费时间,但留给双方的时间本就不多了,还要挤,值得嘛。
“内涵谁呢?!”
白雀明显想到了网上的段子,觉得被含沙射影了,此时脚底也活动了起来。
“你往哪儿想呢?”
见自己挥舞老半天的木棒对面的白熊不为所动,只得恹恹放下。
等会儿,哪来的树枝?
这么脑壳一打岔倒提醒了莫怏,刚刚地板还是类似运动场材质吧,
虽然不是NBA赛场那么讲究的北纬多少多少度的杉木、也是橡胶还不知塑胶大底,哪来的树枝?
莫怏定睛一看,才发现地上早零星布置着小蓝花,
听说有致幻效力的植物还不少,难不成刚刚就被这个骗了?
怪道“地动山摇”没用呢,这些“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根系都不白给。
那为什么只剩下这些个?
是了,植物都是要水分的,自己刚刚狠狠抽了许多,早有许多半死不活的枯萎了吧?
剩余的这些,离昙花一现也远不了!
一不做二不休,莫怏用最快速度理清来龙去脉后,直接榨干了地底的水分,
反正这些个浅根能够着的水,是一滴没留。
话说回来,这北极熊的冲刺怎么跟某克赛德的百米赛跑一样,能耽搁这么久。
不过他失了良机,可就不会再来了,
这番庞大的能量汇聚,给那边快近在咫尺的北极熊并灌灌,都给吓得不轻。
沧龙现在可从头开始长,这会儿眼珠子比熊掌还大,牙齿比胳膊还粗,
光先前的齿痕还在手臂上烙得生疼呢,那才多大规模的进攻啊?
扩展成如今的体积,这“咔嚓”一口下去,哪还有命在?
先前只在海岸线散步,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徐杜,一个照面便立马怂了。
“刚刚就你要白活是吧?能谈,能…”
话虽然这么说着,眼瞅着双方可都不打算含糊,
一看就是“三十秒河东,三十秒河西”的主。
北极熊在原地立正站了好,举起熊掌来朝灌灌勾了勾手指头——如果它有的话,
不过这细微的动作倒是被那鸠儿尽收眼底,扑棱翅膀正正停在北极熊面前,露出光洁的后背和笔直的脊梁。
虽然可能有会错意的嫌疑,白罴却将计就计地蓄势待发,蜷曲起胳膊。
可惜,自己拢共来只有这一锤子的功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只能来个针尖对麦芒了。
“别人那是先礼后兵,你这‘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纯粹要拖延时间,我是决绝不买账!
大叔,借个金钟罩给我!”
“好!”
一个亮澄澄的壳儿从天而降此时叩在了莫怏头顶。
“(⊙o⊙)…不是给我,给沧龙!”
“也行。”
刚刚还用来护莫怏周全的金钟罩,这会儿却向霍夫曼方向飘去。
待得落在那硕大海爬如同卡车般的脑壳边上,依旧是那个大小。
“大叔,帮个忙,把这塞牙缝的玩意撤了吧…
不是,大一点,大一点,OK?!
我用来当个金刚钻的壳子,中?!”
本来逼格都拉满了,一下子垮下去不少,虽不是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但事办得确实爹头娘脚。
“哎呀,你早说呀!”
这会儿他话反而多起来了,不应该啊,察言观色不是社会人的基本功嘛?
“还是我的不是了?”
“那当然了。”
“我…”
看来幽默才是社会人士的基本功。
不管后方怎么耍宝,沧龙还是很严肃的,他那张脸也不像会开玩笑的样子,
待得面前这个口子开得有寺院庙门那么大,一个鱼跃钻了进去,转起了圈圈。
这虽然不是他所长吧,但总还能逼自己一把。
渐渐地,身上的鳞片看不清了,凸起的附肢看不清了,灰蓝杂色的皮肤看不清了,就连最外圈金钟罩的形状也看不清了,
就这样裹挟强劲气流的钻头沧龙,怼着扎堆的四个人,就爆射了过去。
至于两头小禽兽,是连正眼都没打那儿瞧过
——不过这回晕乎乎的看什么也迷瞪,真要定睛也难办
——真是“明敕星驰封宝剑,辞君一夜取楼兰。”
待得感觉到那直取人面门而来的攻势,“丁零当啷”,落在了近前。
那两丈来高的北极熊,是退无可退,
怪事了,撤退一没好处、二没止损的,想那下下策干甚。
“咚”地一拳,就砸在了恭候多时的鸟背上,
这一下也了不得啊,那是“老龙王搬家——厉害(离海)”呀。
白色的鸠儿自己就好像那铁匠铺里的铁毡,“嘭”地背后挨得那叫一个瓷实,
这抡圆了的气力,一两就是一斤呐,
当面锣对面鼓的,那边二合一的进攻,这边一当二的回击,齐活了。
这番准备工作,这么一通安排,把徐杜心里可美坏了,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放起了狠话儿,道:
“好小子,经了我这一手你就算是栽了,那也是虽败犹荣;
就算是死咯,那也能含笑,”
说到这兴致来了他把两个巴掌一拍,“啪”,权当是醒木,
“九泉。”
我说朋友,这话可不兴讲,才刚刚把最后俩字撂地下,
那边过来的“金旋风沧龙啸”,卷起的气流滚滚滔天,竟将先前打算当屏障的大小白掀翻在地,
那是“王八运西瓜——滚的滚,爬的爬”呀。
明明大家想来动静不小的交锋,是虎头蛇尾的,就给结束了,
剩下地上那两位,眼睁睁看着势不可当的进攻潮直指后方,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