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当头一棒,确实把在场某些人唬住了,待得反应过来,哪那么罪无可赦,更何况要真罪大恶极,这小孩子跑出来咋咋呼呼作甚,直接把哥几个收了完了呗。
这边两个后生细细反思,自己的动机毕竟没有那么纯粹,行为也够不上“不端”的程度。
顾铭是挑着时间放的控制,季钰也就是捡个漏收个人头,加上一个一贯会自我开脱,一个从来没皮没脸,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另一边干的是先声夺人的事儿,再怎么推脱他们是逃不了干系的,而且互相之间也不十分对付,魏镧与仇膂这时双双不想跌份儿,各自心里暗省却也不做声;
辛馁倒是胆小,加上理亏,这时耷拉着脑袋,良心发现是一回事,赔礼道歉是另一回事,要敢上前赔罪,恐怕他还需成长一段时间。
那边的小胖子恐怕也心怀鬼胎,但我有必要重申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里不加赘述了。
总之话事的见现在情形,也没想着上什么思政课,由着他们去了。
打开的话匣子却没打算合:“来这儿说事儿的,你们如果着急忙慌上来跟我拼命不值当儿,你们现在远不是我的对手儿。
这么好的地界儿,这么多的人儿,不让你们忙活儿一阵可惜了了。
反正你们看的电视,读的小说,打的游戏,干的工作都在派任务,我给你们派个任务,说得过去吧?”
小胖子实在受不了这肆意加着“儿化音”装模作样的京腔了,听着上火,
“有什么事就说,你厉害,规矩你定,我们没话讲,又当又立算怎么回事。”
“彪哥,别怪我多嘴,我出个场不容易,难得露脸让我多说两句。”这个叫彪哥的实在奈何不了面前这个小个子,少不得压着性子,蔫蔫地问,“劳您大驾,给说说怎么个任务。”
“这话问的中听,早不那么豪横不嘛事儿没有了吗?”在场的慢慢也好了伤疤忘了疼,都开始不耐烦听这小个子聊天了,捋捋毛就把尾巴翘天上,像什么样子。
“什么任务,时间,地点,对象,有能透露的吗?”季钰问道。
“你们不打算走了?”这个问题从这年轻人嘴里问出来,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他该是最觉着无关紧要的一个。
顾铭觉着自己应该更坚定,便接口道,“估计有人在等我,总不能这么就撤吧。”
“铭少爷局气,早这么说人都是你的。”那边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我们拖沓太久了!”仇膂回过劲来,恨不能“踩”回去,又觉得不能放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家伙没完没了下去。
“上帝在东方造了一个乐园。那里地上撒满金银珠宝,各种树木从地里长出来,开满各种奇花异卉,非常好看;树上的果子还可以作为食物。园子当中还有生命树和分别善恶树。还有河水在园中淙淙流淌,滋润大地。(——《圣经》)
现在,我也创造了一个地方,没有人修葺看守,但我不妨,也取名,伊甸园。”小孩收起刚刚的敷衍与懒散,变得虔诚肃穆。
“找到伊甸园,你送我们回去?”说得好,说了一大堆,倒是没几句听懂,不过作父亲的,还是试探着发问。
“并不是,找到伊甸园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事你们自行定夺,想要完璧归赵,依旧只能去小岛那一端的一座城堡,那是主线的终点。”
“那…那支线用处是什么。”插一句嘛,不出意外就是秘籍啊,经验啊,说不定问一句会把奖池公布呢?
“不是什么问题都能得到答案的,好在有些答案,你可以自己找。”小孩觉得自己的言行都拽得不要命,这会儿见好就收,全然不记得先前那口蹩脚的方言有多遭人嫌弃。此时转过身去,朝小溪前进。
众人目送其沾水消失,好像就是个过客,一时云里雾里,但继续蒙在鼓里也不能久留此地啊,保不齐过会儿又打起来了呢,为避免夜长梦多,各自抽身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