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一口气把一段故事说完,在前面的章节,除了寺庙里那段,我很少这么安排。
这个就是单纯因为不喜欢,我不会刻意说因为剧情需要的,尽管也有一部分原因。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末尾已触手可及,如果再一味拖沓,反而影响大家的胃口。
所以现在,不管是向剧情妥协也好,将喜好摒弃也罢,现在,都不得不做出改变。
索性,我们痛快些,一次性就把天上的战斗了结了吧。
上回书说到,何彪,被普罗米修斯并亚当夏娃,绊住脚步,在黑黢黢的瀑布那头,还不知什么地方,传授了火种。
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起码在何彪本人看来(经上一章的注释,大家这回看到破折号不会觉得多费解了吧)
——但也着实耽搁了些时间。
待得重整旗鼓回到了战局,双方已经完成了初步的试探,开始硬桥硬马地上真功夫了。
也亏何彪平时不爱打马虎眼儿,说干就指定豁出全部力气去,
也难怪,他经历的那些战阵,好几次都容不得惜命。
当然,先前是由于主观因素还是客观因素倒不好下定论,
换谁冰天雪地里,在精疲力尽的情况下,我估计连放水的心思都没有。
而这种踏实的作风,使得他在对上正面刚上冲过来的,拿出真本事的蛮牛,没有太落得下风。
何彪的出现,于芮塚邱迁,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毕竟刚刚那一下换作他们硬吃总会掉层皮,甚至掉层皮也硬吃不下来。
不过这么一同何彪对比,他们倒没觉得有多少不平衡,嫉贤妒能在这方天地是没有市场的。
而戏满楼伉俪二人,虽有万般手段,但真要拉开阵仗,同米诺斯当面锣对面鼓,那是有些喧宾夺主了。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年轻人的新手村,若插手痕迹过于明显,说不定该惊动洛琛了。
当然,以上的这种想法完全是戏满楼的主观臆断,
毕竟自上次一役过后,洛琛已经不太把他放在眼里了,
放任其从牢狱脱逃不说,甚至后来正面遭遇,也没什么坏脸色。
而且就事论事,先前几乎所有工程他都算一手给操办,要是真要受制裁,等不到现在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并不适用于这个永无之境,洛琛当时要是高抬贵手,后期很少秋后算账的,
这脾气,怕不是只“白羊”?谁知道呢。
这些道理戏满楼压根没想过,他还觉得自己做的挺有限。
但毕竟,自己现在是在做背后插刀子的工作,要不是并不致命,戏满楼自己都过意不去了。
这些在一个人脑子里蹦跶的想法,充其量是男配给自己加的戏,对情节的推动都收效甚微,
要不是同情他以后露不了多少脸,我都不稀得说他。
(现在大家注意力慢慢都集中起来,吐槽的言语明显少了,只能用这种方式加长篇幅,诸位莫怪)
而说完了那几个,再说何彪。
好家伙,面前的牲口,当真有好大的气力,一边发力,后生一边暗忖,
自己的“顶心肘”,很大程度上用的是寸劲,
最好暗戳戳靠近目标,“啪”,朝关键部位来一下,打完就收工了。
现在正面刚上了,虽说好像还势均力敌,但也只是暂时的权宜,要比底蕴的深厚,自己恐怕讨不着好。
这么想着,心气就先泄了一半,
那边的米诺斯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
要不怎么说“强牛”为“犟”呢,
后蹄一蹬一蹬扬起后方尘土,就要给自己开个利市。
两方的攻伐,素在此消彼长之间,开头,好不容易,是给叫何彪给顶住了,
但这气一泄,脚下也有了露怯之意。
那边,却来势汹汹,怎么不肯退让,甚至又加了把劲儿,平衡被打破,只在顷刻之间。
不过战斗也不是一个人的事,
别人不说,拓柏要是这个点连发号施令的活都干不来,站在那里真跟木桩子没有差别。
这么说真的大丈夫吗?毕竟再怎么看,在场诸位都跟木桩子无异啊?
好了,不要再吐槽了,他们几个不说话,活叫写书人的一个人脑补了是吧?什么人呐这都。
拓栢当即上前,拍了拍芮塚紧张的肩头,
这样浪费时间,一般叫一声就好了,
这一点,他固然知道,但不知怎么的,刚刚何彪那一接架,给芮塚身上每一条神经,都给绷上了,寻常喊叫他压根儿听不见。
就这一下刺激,芮塚忙把肩头一耸,心有余悸,往后查看。
这么慌里慌张,是着了早先被偷袭的道,没缓过来啊,但是杯弓蛇影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心里是这么想,说教再多也没有用,
“这柄锤子,现在就是件器物,看不看着,没什么区别,上去擒贼擒王,才是正理。”
“啊?”
这些个词句应该不难理解,但芮塚不知是不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脑子没抖楞干净,
客气点说是,晕乎乎的,是有听进去的,又没听进去的。
不过拓柏说得也够浅显易懂了,不就是提供支援嘛,擎好吧。
手指勾住握把正中空出的口子,往半空旋了两圈,在他看来,这比学校里转笔帅多了
——不,大哥,那边人脚都软了,起手的过场能免则免罢
——朝着牛的后蹄腱子那块就打算划拉过去。
那牛嘛,感觉支持自己头部的力气好像一减再减,
刚刚两只手,或者说蹄子,马有前蹄可以失,牛也该有吧?
反正就两条前肢,先前不知是背在后面还是垂在半空,要么就是砥砺着握拳,
此时也不留手了,将前蹄往地上一撑,往前那么一发力,
“哞——”地大喝一声,
心想:“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