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就剩七天了。终于大圆满了……”王或刚从‘梦幻瀑布’潭水底下修炼出来正自言自语。
经过四年的光阴,在这天地灵气浓厚的所在,王或的境界理应早已突破心火境达到生花境,但是现实却是自从他试图离开方寸世界的那一次突破心火境三阶后,四年苦修结果只是缓缓达到心火境四阶巅峰,期间也问过王贯之,可是得到的回应只是一句“修炼一道,欲速则不达,夯实基础方可厚积薄发”。
境界的提升停滞,让王或一度失去信心,因为他深知没有自保的能力,他就无法真正成为一个人,在这方寸世界只能当一只小狐狸的奴隶,当然他知道小狐狸并不是真的把他当奴隶,这四年的相处,王或已经把小狐狸当成是朋友,但是外面的世界呢,没有自保的能力就是笑话。
在王或因境界停滞期间,也是小狐狸一直在安慰他,带着他在‘月洞’欣赏那皓月当空,在‘梦幻瀑布’聆听那溪水潺潺,在山谷中高声呐喊,倾述内心的苦闷,渐渐的王或真正把小狐狸当成是自己的朋友。
在小狐狸的帮助下,虽然王或知道可能没有提升的可能,但仍旧每天修炼坚持到现在,不过好消息是王或四年在‘梦幻瀑布’潭水底的修炼,那直击灵魂的痛苦,让他灵魂坚韧无比,身体强度也上升不止一个度。
四年期间,王或不只是单纯的提升境界,他了解到境界再高,真实战力不济,那同样也会被压制,所以他把武学的学习提到了日程。
王或向他那便宜师尊求教,王贯之尽心竭力的帮助他。
三年前,王或向正在药田照顾草药的王贯之请安说道:“师尊,我想学习战斗武学。”
“可以,在院子里等我。”
……
不久后,王贯之来到院子里,而王或早已在此等待。
在房间里的小狐狸也远远的看到两人在院子里,也过来凑热闹。
“彼时我习剑,而后问剑天下,剑你可愿学?”
“徒儿愿学。”见到王或跪下磕头,瞬间一根不大不小的树枝飞到他的手中,轻轻一甩,树枝竟直接化成一柄木剑,递给王或。
“这是一本基础剑诀,你先先练练,药田还有点事。”说罢就往药田的方向走去。
小狐狸此时在一旁想到:“小或,这么刻苦,我怎么偷懒呢。”
自从上次王或服用‘心焱丹’晕厥之后,小狐狸就开始学习药理,医术一道,跟王或说了句‘加油’便离开了。
王或应了一声,随即目光回到了基础剑诀,按照剑诀上开始修炼起来,期间多次遇到问题,王贯之细心指教。
一个月后,院子里一个身影仍旧是拿着木剑,挥,刺,砍,挡重复着。
“停下吧。小或,你觉得剑是什么?”
王或停了下来,摸了摸脖子说道:“剑是技巧,剑是杀招。”
“修剑的门槛是剑意,没有剑意,只有剑招,是无用,是徒劳无功,你觉得是实招有用还是虚招有用呢?”
王或懵懵懂懂的说:“应该是实招吧,与人战斗,实招给人以重击,方可重伤他人。”
“是也不是,实招他人一眼便能看出,容易漏洞百出,实力相当便可以破绽为靶,除非实力相距过大,以雷霆之力镇杀,反观虚招,如以佯装防守之剑招,却是利剑出击,方可以弱胜强,而剑意是虚招之必需,无剑意之招数皆为实招,实招如何华丽,也只是不实。”
王或似懂非懂的问道:“那什么是剑意呢?”
只见王贯之右手凌空一握,手持王氏剑随意一挥,这一剑都如同雷霆万钧,势不可挡。剑锋所指,风云变色,剑意所至,万物俯首。
那股凌厉的气势,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让人不寒而栗。
“好强,这一剑如果目标是我的话,我必死无疑,师尊,如何才能感悟剑意呢?”
王贯之收回王氏剑,坐在摇椅上说道:“剑意只能靠你自己了,当初为师也是……罢了,跟你说这些干嘛。从今天开始你不用练剑诀了,去感悟剑意,如感悟不了,那就放弃修剑。”
“是,师尊。”
……
从那天起,王或便没有每天在院子里练剑,而是盘坐在地上回想王贯之的那一剑,试图感悟剑意。
半个月后,远处王贯之看着每日感悟剑意的王或暗暗感叹:“很努力,但是应该是不能感悟剑意了。”
次日清晨,王贯之来到王或的房间道:“小或,跟我来。”
王或和往日一样盘坐感悟剑意,听到师尊的话,便随之而去。
两人来到森林深处。
王贯之首先出声:“为师看你这几日刻苦感悟剑意,是否成功感悟啊。”
“未曾感悟成功。”一阵微风吹过,吹散王或的头发显得愈加落寞。
“试试用这柄剑将眼前这棵大树砍倒。”王贯之递给王或一柄剑,这把剑柄由凡铁制成,极其普通。
王或经过那么多天基础剑诀的修炼,简单的劈砍,加上他本身是心火境并非凡人,轻而易举的就将所指的大树一分为二。
“不错,再试试砍这个。”王贯之就近指了指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
王或很吃惊的心想:“这是要干嘛,先是砍树,后是砍石头,再说这是石头一看就不是随意选的,表面光泽注定不凡。”
最后还是使用浑身的力量砍向石头,石头一成不变,甚至都没有痕迹在上面。
虽然石头不会被砍碎,但是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这让王或感到很震惊,不过接下来的话,让他知道为什么没有痕迹在上面残留。
“师尊,这是何意呢?”
王贯之质疑的问道:“你有不得不学剑的理由吗?”
对于这个问题王或从没有想过,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仔细思考后回答道:“我只是想变强。”
“那就行,感悟剑意就想这棵树和这块石头,有些人轻而易举,有些人却是难如登天,难如登天啊,你懂吧。”王贯之露出一个很难描述的表情,还特意加重语气并且重复两次难如登天。
王或非常无奈心想:“你不就想委婉的告诉我,我不能感悟剑意嘛,还整这个,什么朽木不可雕吗,真没文化,还有那块石头肯定也是你怕我万一用力过猛直接砍碎,特定找的然后放那。”不过对于王贯之这个师尊他好像默默的接受了。
王或俯首作揖道:“懂了,谢谢师尊,变强又不是只有练剑这一条路,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
王贯之正要教育他,“天涯什么,芳草什么,你这文化回去还要多读书。”
王或一溜烟就不见了,不过他还是听到这话,此刻他的内心想法就是您还不如我呢。
“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匪夷所思了。”看到王或走后,方才将之前那块石头收起。
……
小院内小狐狸见到王或从院外进来出于关心问道:“小或,剑意感悟的怎么样?”
王或如实相告:“我修剑道资质平平,再修行恐怕也只是徒做无用功。”
小狐狸见此觉得王或心情应是很低落,但其实在王或内心无修剑的悟性相较于境界的提升的缓慢只是小巫见大巫了,当然小狐狸不知道这些,还以为是为了不让它担心而做出来的样子。
小狐狸如往常一样,一跃而起,趴在王或肩上。
王或也明白小狐狸的意思,飞快的在森林驰骋,风似乎渐渐的将一人一狐身上的些许阴霾全数吹散。
“小或,你这奔跑的速度好快啊。”在肩上的小狐狸突然意识到这速度都快比自己快了。
“悦儿姐,还可以更快,‘飞花掠水’。”
瞬间速度又上升了一个度,小狐狸被这速度所震惊道:“现在足以和我全力飞奔比拟了,小或,你的‘飞花掠水’练到什么程度了。”
“悦儿姐,已经达到小圆满了。”
“停停。”小狐狸立马让王或停了下来。
“这才一年而已,快大圆满了?虽说只是辰级功法,走回家,找老头。”
……
“老头!”小狐狸大喊道。
听无人回应,小狐狸说道:“这老头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片刻后,王贯之来到他们面前说道:“怎么了?”
“一年修‘飞花掠水’达到小圆满,资质如何?”
抚着胡须,悠悠说道:“天赋异禀……不会是?”
“快,小或。”
王或秒懂意思,随即施展‘飞花掠水’。
“果然是小圆满,原来你的天赋在身法一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