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觉得你比祖母还要忙,管完东家事再管西家事。”季启云在马车里,忍不住地说。
季暖暖看着四哥,非常认真地回答,“那是因为东家西家都帮过我们,我们当然也要帮他们。”
“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他们是好人。”
“坏人,我一个也不会帮。”
季启云点点头,“妹妹,这就是他们每个人喜欢你的原因,你长得好看又善良,本事大!”
被四哥突如其来地夸赞,季暖暖得意地说,“对,就是这样。”
这些都是她的优点,大家都能看得见。
曹家,曹老太爷很不高兴,因为孙子不听话。
“少阳,我请了大师给你算过,你与葛家姑娘不合适。”
“你不要命吗?你娘就你一个儿子,你……哎!”曹老太爷看着孙子执迷不悟的模样,不想说话。
儿子不听话,孙子不听话,他能怎么办?
没得办法!
最疼爱的孙子呀,现在就是要往死路上走。
“祖父,您有没有想过,那位大师可能是二叔他们请的。咱们家的门楣,如果她没有前一段婚约,我能够得上吗?”
“我这属于高娶,二叔他们不乐意。今年我将二叔手中的铺子收回来,他恨我很正常。”
“咱们曹家要想继续发展壮大,我的妻子人选必须出身高。”曹少阳给祖父洗脑铺垫。
“葛家确实不错,你换个姑娘……”曹老太爷当然知道葛家好。
“祖父,葛家姑娘不是萝卜青菜,我能随便换。而且男子汉大丈夫,认定的人不能换。”曹少阳前面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抬高婉莹的身份。
他又不是真看重身份才娶的婉莹。
是因为这个人,而不是这一份家世。
“少爷,玄一道长跟季姑娘一起到了。”阿兴激动地说着。
曹少阳听到这话,立刻冲过去迎接。
曹老太爷则是皱起眉头,“阿兴,这个玄一道长是那位玄一道长吗?”
孙子不会请个假的来糊弄他老人家吧!
臭小子的想法,他可是门清。
“对啊,这世上不就那一个,老太爷您还认识其他玄一道长吗?”阿兴摸着后脑勺,反正他没有听说过。
曹老太爷加快脚步,举着拐杖往前走,这个臭小子。
既然只有那一个玄一道长,他可不能怠慢。
玄一道长跟季暖暖,季启云在曹家客厅,坐着喝茶。
他这次下山就带了小徒弟元白。
“暖暖小友,这是平安符,赠予你跟你家人。”玄一道长一口气画了十几张。
他看得出来,前辈修炼方式与他不一样。
所以这些东西,前辈应该用得上。
“谢谢道长,那我就全部收下。这位小道长用了丹药?看起来提升不少。”季暖暖看着元白,年纪最小,天赋最高。
“对,给他用了!元白快谢谢……”玄一道长有些不知道让徒弟怎么称呼。
叫前辈太老,叫季姑娘太没礼貌。
“谢谢姑姑!”元白跪在地上,直接喊姑姑。
玄一道长一听,这个称呼行,这孩子就是聪慧。
“我……当姑姑?好像也行!村子里也有人叫我姑姑。元白,这是姑姑给的见面礼。”季暖暖想了想,直接拿出一根人参。
她也不好又拿出丹药,哪怕面对玄一道长,该收一些的时候,还是要收的。
这根人参也就百年,用来送礼正合适。
元白没敢直接收,而是扭头看着师父,玄一道长点点头,他这才收下,“谢谢姑姑。”
季启云指着自己,“道长,他叫我妹妹姑姑,该叫我啥?我可没有礼物,就算了啊。”
这话让大家笑起来,他真是个憨厚的孩子。
这时,曹少阳赶到了,“道长,有失远迎,真的是失礼了。”
“暖暖,启云!”
至于那位小道长,他也不知道叫啥,招呼玄一道长就行。
“不用客气,贫道与暖暖小友一起到。”玄一道长对曹少阳的印象还不错。
昨天他送给道观的礼真很实在,米面粮油。
他们聊了一小会,曹老太爷气喘吁吁地赶到,“玄一道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
一开始还带着一点怀疑,此刻全部都是恭敬。
他是见过玄一道长本人,十年前。
“施主不必客气,我与暖暖小友有缘,受邀来府上坐一坐。”
“令孙喜事将近呀!恭喜施主。”玄一道长摸着胡子,满脸笑意。
功劳必须要给前辈,他可不能要。
暖暖小友?
曹老太爷错愕地看着季暖暖,这孩子居然跟玄一道长也有交情!!!
这丫头真是个福星!
这要是曹家姑娘该有多好!
“曹爷爷,曹哥哥娶亲时,我一定随一份大礼。曹爷爷你记得给我们家发帖子。”季暖暖冲着曹老太爷笑。
“那个……你们都知道了!”曹老太爷瞪着孙子,嘴巴也太快了。
这万一要是不成,让葛家姑娘名声坏了,就彻底得罪葛家。
曹少阳左手抠右手,反正他就是说。
他未婚,婉莹未嫁,天经地义的事情。
“从这位施主的面相看,此次婚事有三旺,旺宅,旺夫,旺寿。”
“但是……”玄一道长故意停顿下来。
曹老太爷果然紧张起来,“道长,但是什么?您请说!”
玄一道长摸着胡子,“贫道就怕施主不舍得。”
曹老太爷误以为是要银子,立刻说,“道长,不管多少,只要能让我孙子平平安安,我都愿意。”
“施主,你认为贫道是为银子?”玄一道长站起来,就要离开。
曹老太爷赶紧说好话,“不是不是,当然不是。道长请留步,我说错话了。”
“您别跟我计较,就当……就当看在暖暖面子上,您原谅我这一次。”
季暖暖也跟着打圆场,“道长,曹爷爷就是关心曹哥哥。您坐下来,不生气。”
“对,我就是关心则乱,胡言乱语,请道长不要跟我计较!”曹老太爷深深地弯下腰,道歉。
玄一道长这才重新坐回去,然后看着他们,“这孩子亲缘浅,与他爹此消彼长,母亲早逝吧!叔伯堂兄弟关系也不太好。”
“这不能怪孩子,这是命!他与他爹如果同时出现,他就得走坏运。”
“这些,施主应该比贫道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