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走后,铁元王急忙找来心腹的几个谋士一起商量如何营救庞志,以及对付铁鹰的办法。
其中一个谋士说道:“王爷,此事需从长计议。铁鹰此人刚正不阿,不好对付。”
另一个谋士附和道:“是啊王爷,且那沈秋霜也是个机灵的,恐怕不好糊弄。”
铁元王听到谋士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他气的一拍桌案,对他们说道:“我是找你们来商量对策的,不是让你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平时一个个自诩诸葛亮、陈平,怎么现在腹中一点良策也没有了?
过了片刻,一位谋士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息怒,依属下之见,不如先派人盯着铁鹰和沈秋霜的一举一动,再寻机下手。”
铁元王冷哼一声:“这还用你说?具体该如何做?”
谋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接着说道:“我们可以派人在他们的饮食中下毒,或者制造一些意外,让他们无暇顾及此事。”
铁元王冷哼一声,对着众谋士说道:“铁鹰执意调查庞将军一案,看样子是志在必得,本王绝对不会让他称心如意。铁鹰想要处置庞将军,必须得经过他们圣上的允可,所以咱们要在这件事上下足功夫。”
一位谋士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不如我们派人在京城散布谣言,说铁鹰诬陷忠良,企图挑起事端。”
铁元王微微点头:“此计可行,但要做得巧妙,不能让人察觉是我们所为。”
另一位谋士接着说道:“王爷,我们还可以贿赂朝中一些大臣,让他们在圣上面前为庞将军美言几句。”
铁元王眼睛一亮:“嗯,双管齐下,量他铁鹰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铁元王让这些谋士按照自己的吩咐,速速备上礼物和散布谣言的细作,火速奔赴边塞进京。
谋士们领命后,纷纷忙碌起来,铁元王府一时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另一边,铁鹰和沈秋霜还全然不知铁元王的阴谋,仍在为查明真相而奔波。
铁鹰先到老刀处,看到铁鹰风尘仆仆的样子,老刀急忙给他倒了碗酒。二人坐下商谈,老刀对铁鹰说道:“铁捕头,你可有一些时日没有来了。”铁鹰喝了口酒,点了点头,对老刀说道:“如今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老刀拍着胸脯道:“兄弟你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铁鹰神色凝重:“此事关系重大,铁元王与庞志勾结,犯下命案,我要将他们绳之以法,但铁元王势大,恐暗中对证人不利,需要你派人保护那些猎户。”
老刀皱了皱眉:“这铁元王可不是好惹的,不过铁捕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就安排人手。”
老刀看了一眼铁鹰身后站着的猎户,然后对他说道:“兄弟,你就放心在我这住下,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的安全,只要有我在。”
铁鹰感激地说道:“老刀,这次多亏有你。”
老刀大手一挥:“说啥见外的话,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
铁鹰安顿完猎户,然后告诉老刀,他要再返中原,向圣上和郑大人禀明这里的经过。老刀背上干粮和水,给铁鹰带上,叮嘱他一路小心。老刀告诉铁鹰,这件事牵扯到铁元王,非常棘手,让他小心朝中一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从中作梗。
铁鹰抱拳说道:“多谢老刀兄提醒,我自会小心。”
说罢,铁鹰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铁鹰和沈秋霜出了边塞打马狂奔,连续奔波以后直奔京城。二人到了京城之后一身疲惫,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直接去了刑部。
刑部尚书郑大人正在处理公务,听闻铁鹰和沈秋霜求见,连忙让人将他们请进来。
“郑大人,下官有要事禀报。”铁鹰拱手说道。
郑大人看着他们疲惫的模样,说道:“先坐下喝口茶,慢慢说。”
铁鹰顾不得喝茶,将边塞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郑大人。
郑大人听后,眉头紧锁:“此事非同小可,你们先回去休息,待我面圣之后再做定夺。”
郑荣光命人背上轿子,他火速入宫面圣,把铁鹰在摩哈国经历的事情向圣上做了汇报。然而,当郑荣光到了御书房,发现瑞王和几个大臣都在。
圣上看到郑荣光神色匆匆,问道:“郑爱卿,何事如此匆忙?”
郑荣光跪地行礼,说道:“启禀圣上,事关重大,臣有要事禀报。”
瑞王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郑大人,莫不是又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惊扰圣驾?”
郑荣光瞪了瑞王一眼,说道:“此事关乎朝廷律法公正,还请王爷莫要妄言。”
圣上抬手道:“都别吵了,郑爱卿,速速道来。”
郑荣光整理衣衫,把铁鹰在摩哈国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圣上,他还当着圣上的面指责瑞王治下不严,纵容庞志行凶伤人。
圣上听闻,脸色阴沉:“竟有此事?瑞王,你作何解释?”
瑞王急忙跪地:“圣上明鉴,此事定有误会,臣绝无纵容之意。”
郑荣光冷哼一声:“误会?众多百姓亲眼所见,铁鹰也已查明真相,王爷还想狡辩?”
圣上拍案而起:“此事朕定会彻查清楚,若属实,定不轻饶!”
瑞王见圣上怪责下来,他连忙呈上自己的奏折,然后对圣上说道:“皇兄,既然如此说,那么我也有下文回禀。”圣上让瑞王起身,对他说道:“你有什么可辩解的?”
瑞王说道:“皇兄,此事乃是铁鹰与郑荣光沆瀣一气,故意诬陷臣弟。那庞志一向忠心耿耿,断不会做出这等恶事。定是铁鹰等人收受他人贿赂,欲加害于臣弟。”
圣上皱眉道:“可有证据?”
瑞王回道:“皇兄,证据臣弟自会去查,还望皇兄明察,莫要被奸人蒙蔽。”
郑荣光怒喝道:“瑞王,你休要血口喷人!”
瑞王见郑荣光动怒,他冷笑一声,说道:“这人急了,他说的句句都是实情,你看看这是什么?”说完之后,他从怀中又掏出一封书信,呈给圣上说道:“皇兄,这是铁元王的急件。”
圣上接过书信,展开阅览,脸色愈发阴沉。郑荣光心中一紧,不知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圣上看完书信,看向郑荣光,说道:“郑爱卿,你对此信有何解释?”
郑荣光连忙跪地:“圣上,臣不知此信内容,还请圣上明示。
瑞王拿着信件冷哼一声:“这是铁元王爷向圣上呈递的告状信,铁鹰刚愎自用,不知道如何处理与他人的关系,结果与王爷和庞将军闹得不愉快。在办案的过程中,胡胜将军因为不满铁鹰,所以才愤怒杀了猎户的叔婶,这与庞将军无关。但是铁鹰却铁了心认定庞将军有罪。”
圣上听着瑞王的话,脸色阴晴不定,说道:“此事还有诸多疑点,不可仅凭这一封信就下定论。”
郑荣光急忙说道:“圣上英明,铁鹰为人正直,断不会冤枉好人,其中定有隐情。”
瑞王反驳道:“那依郑大人之见,难道铁元王爷还会说谎不成?”
当瑞王拿出信件之后,在场的所有大臣都是口风一致地对铁鹰横加指责。他们对圣上说道:“启奏万岁,我们早就听说这铁鹰为人木讷呆板,只知道探究事情真相,这本来无可厚非,因为铁鹰身为捕头,理应擒拿真凶,但是也应该变通。毕竟是在摩哈国,他这样做,会破坏两国之间的关系。”
圣上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仅凭一面之词就定了铁鹰的罪。”
郑荣光趁机说道:“圣上圣明,还望能彻查此事,莫要冤枉了忠臣。”
瑞王却说道:“郑大人如此维护铁鹰,莫不是与此事也有牵连?”
郑荣光怒目而视:“瑞王,你休要血口喷人!”
瑞王这时站了起来,他对圣上说道:“皇兄,铁元王在信中已经明明白白的说清楚,整个这事件的始作俑者是胡胜,与庞将军没有半点儿的关系,铁鹰不依不饶,还利用赐予的玉子金牌逼迫铁元王爷,让他秉公办理,这实在是岂有此理!”
圣上脸色愈发阴沉,说道:“若真如铁元王信中所言,铁鹰此举确实有些过分。”
郑荣光急忙说道:“圣上,此事定有蹊跷,铁鹰断不会如此鲁莽行事,还请圣上明察。”
瑞王冷笑道:“郑大人,你如此偏袒铁鹰,莫非收了他什么好处?”
圣上见郑荣光和瑞王争执不休,他眉头一皱,冲着二人摆了摆手,说道:“一个身为王爷,一个身为老臣,吵吵嚷嚷的,成什么体统?”二人见圣上动了怒,便沉默不语。这时圣上对群臣说道:“你们对此事应该怎么办?”
就听群臣们商量道:“现在铁元王爷已经对铁鹰的行事做法非常不满,如果再让他追查下去,必然会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圣上听了点了点头,说道:“那依你们之见呢?”一位大臣说道:“不如把这件事儿交给捕头方毅,他处事冷静、周全,相信由他接替铁鹰定能把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圣上转头看向瑞王,瑞王也开口说道:“方毅这个人我对他很是满意。”
圣上沉思片刻,说道:“那便传方毅进宫,朕要亲自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