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荣光接到铁鹰的飞鸽传书以后,得知登州发生的情况,他立即穿戴好朝服,备好上轿,火速入宫面圣。
一路上,郑荣光面色凝重,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若处理不当,恐会引起朝堂震动。
到了宫门口,郑荣光下轿,快步走向大殿。门口的太监高声通报:“郑大人求见!”
不多时,郑荣光便踏入殿内,跪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坐在龙椅上,微微抬手:“郑爱卿,平身。如此匆忙进宫,所为何事?”
郑荣光起身,拱手道:“陛下,登州出了大事,还请陛下定夺。”
接着,郑荣光便将铁鹰在登州的发现和遭遇一五一十地向皇上禀报。
皇上见郑荣光神情凝重,急忙让他平身讲述:“爱卿,快与朕讲讲登州究竟发生了何事?”
郑荣光把铁鹰的奏报呈给皇上,皇上展开一看,顿时龙颜大怒:“这群胆大包天的贼子,竟敢如此胡作非为!”
郑荣光连忙跪地:“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皇上怒拍龙椅:“朕怎能不怒?这邱长山犯下如此重罪,还妄图潜逃,简直无法无天!”
郑荣光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尽快将邱长山捉拿归案,以正国法。”
皇上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传朕旨意,命瑞王协助捉拿邱长山,若有包庇纵容者,一并严惩!”
郑荣光应道:“遵旨!”
是郑荣光要出去办案的时候,皇上问郑荣光还需要什么帮助?郑荣光告诉皇上,这件事儿最好让瑞王知晓,并让他参与其中。
皇上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瑞王?此事交给他,朕有些不放心。”
郑荣光告诉皇上,这件事还必须瑞王插手。一来可以让瑞王表明心迹,二来也能让邱长山与瑞王反目,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圣上沉吟片刻,答应了郑荣光的请求,他马上让公公传话给瑞王,让他把邱长山缉拿归案。
公公领旨后,匆匆前往瑞王府。瑞王接到圣旨,心中暗自揣测:“这皇上突然让我捉拿邱长山,不知是何用意?”
瑞王从宫中回到府里,他把庞志叫到身边,讲述了皇上让他负责缉拿邱长山一事。他问庞志:“圣上这是什么意思?”
庞志低头沉思片刻,拱手道:“王爷,此事恐怕不简单。这邱长山与咱们素有瓜葛,皇上此举或许是在试探王爷您。”
瑞王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本王也有此担忧。若全力缉拿,恐会断了一些人脉;若敷衍了事,又怕皇上怪罪。”
庞志眼珠一转,凑近瑞王说道:“王爷,依属下之见,咱们不如表面上大张旗鼓地缉拿,暗地里派人给邱长山通风报信,让他先躲起来。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
瑞王犹豫道:“这样可行吗?万一被皇上察觉,那可是欺君之罪。”
庞志宽慰道:“王爷放心,只要咱们做得隐秘,不会有事的。”
瑞王长叹一口气:“也只能先如此了,你速速去安排。”
庞志应了一声,便退下去操办此事。
庞志打点好一切,告诉瑞王,他随时都可以动身启程。瑞王点了点头,告诉圣上,他这边也已准备好。圣上让庞志协助刑部捉拿邱长山。并且在行动的过程中,不能擅自行动,必须一切要听郑荣光的安排。
瑞王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只能应下。庞志在一旁说道:“王爷,暂且忍耐,先应付过这一关再说。”
瑞王冷哼一声:“也只好如此,且看这郑荣光有何手段。”
不久,瑞王和庞志便带着人马,与郑荣光会合,一同前往捉拿邱长山。
郑荣光把铁鹰的地址告诉了庞志,然后对他说道:“庞将军,此次你是代表瑞王,一定要拿出点儿惊人的本事给瑞王争面子。”
庞志听出郑荣光话里有话,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郑大人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郑荣光微微一笑:“那就有劳庞将军了。”
众人整顿好队伍,朝着铁鹰所在的方向进发。
庞志率军开拔,行走了两日之后,与铁鹰见了面。沈秋霜知道庞志是瑞王的手下,虽未谋面,但她一看庞志的面相就知道这是一个不苟言笑、阴险狡诈的人。
庞志见到铁鹰,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铁捕快,久仰大名啊。”
铁鹰回礼道:“庞将军,幸会。”
沈秋霜在一旁冷眼打量着庞志,心中暗自警惕。
庞志目光扫过铁鹰和沈秋霜,说道:“接下来咱们可要齐心协力,捉拿邱长山。”
铁鹰正色道:“那是自然。”
随后,众人开始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一路之上,铁鹰询问庞志邱长山有可能的藏身之处,庞志细数了几个。随后,众人直接赶往边塞。到了边关,将领验看了文牒以后,便放铁鹰他们出了关。
关外风沙漫天,众人眯着眼,在荒芜的道路上艰难前行。铁鹰望着茫茫大漠,心中思索着邱长山究竟会躲在何处。
沈秋霜紧跟在铁鹰身旁,说道:“铁大哥,这地方如此之大,要找到邱长山怕是不容易。”
铁鹰咬了咬牙:“再难也要找,决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庞志在一旁插话道:“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再从长计议。”
铁鹰点了点头,众人继续前行,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铁鹰他们继续寻找邱长山的踪迹。按照庞志提供的几个地点,铁鹰和沈秋霜带着兵士过去,结果发现这几个地方全是荒弃的地方。
铁鹰脸色阴沉,说道:“看来这庞志果然没安好心,故意给我们假情报。”
沈秋霜气愤道:“这个奸诈小人,就知道他靠不住!”
铁鹰思索片刻,道:“先别管他,咱们重新分析线索,再做打算。”
众人无奈只能返回,重新规划寻找邱长山的路线。
铁鹰告诉沈秋霜,他这次让庞志过来协助捉拿邱长山,其实是另有目的。沈秋霜思索一番,对铁鹰说道:“难道你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铁鹰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我料定庞志不会真心帮忙,所以故意让他提供线索,引他露出马脚。”
沈秋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铁大哥真是深谋远虑。”
铁鹰神色严肃:“不过接下来我们得更加小心,以免打草惊蛇。”
沈秋霜应道:“明白,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铁鹰目光坚定:“先按兵不动,看看庞志还有什么动作。”
副将对庞志说道:“庞将军,这铁鹰似乎对将军的做法很是不满。”
庞志一边下棋,一边摇着扇子,风轻云淡地笑道:“他不满又能怎么样?”
副将皱了皱眉:“将军,铁鹰毕竟是皇上钦点的捕快,若是他在皇上面前参您一本……”
庞志落下一子,打断副将的话:“哼,量他也没那个胆子。就算他去告状,只要我们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皇上也奈何不了我们。”
副将犹豫道:“可是……”
庞志斜睨了副将一眼:“不必多言,继续陪我下棋。”
副将不敢再多说,只得专心陪庞志下棋。
一会儿功夫,副将便被庞志杀得七零八落,他弃子认输,对庞志说:“庞将军,运筹帷幄,小的不是将军的对手。”
庞志得意地笑了笑:“你这棋艺还得多练练。”
副将赔着笑:“是是是,还望将军日后多多指点。”
庞志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好了,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副将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庞志望着窗外,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副将出去不久,铁鹰和沈秋霜进来了。庞志靠在椅背上打着盹,沈秋霜没好气地进来,对庞志说道:“庞将军,你真是心胸宽广啊,跑到这边塞来还有闲情逸致修身养性,你难道不知道来这的任务吗?”
庞志被惊醒,揉了揉眼睛,慢悠悠地说道:“沈姑娘这话说的,本将军不过是稍作休息,怎就惹得你这般不满?”
铁鹰上前一步,沉声道:“庞将军,你提供的那些线索皆是无用,不知你作何解释?”
庞志坐直身子,轻咳两声:“这……也许是那邱长山太过狡猾,临时更换了藏身之地。”
沈秋霜冷哼一声:“庞将军,你这借口可真牵强。”
庞志脸色一沉:“沈姑娘,莫要咄咄逼人。”
铁鹰摆摆手:“好了,眼下不是争吵的时候,还望庞将军能真心协助我们捉拿邱长山。”
庞志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是自然,咱们目标一致。”
铁鹰盯着庞志看了片刻,说道:“那便好,希望庞将军不要再有所保留。”
说完,铁鹰和沈秋霜转身离开,留下庞志脸色阴晴不定。
待铁鹰和沈秋霜出去后,副将又去而复返。他对庞志说道:“庞将军,铁鹰这俩人这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如我去知会瑞王大人让他小心应对。”
庞志皱了皱眉,沉思片刻道:“先不急,看看情况再说。铁鹰他们未必能找到邱长山。”
副将担忧道:“可万一……”
庞志打断他:“没有万一,就算他们有所发现,本将军也自有办法应对。”
副将犹豫着点了点头:“是,将军。”
庞志让副将备下厚礼送到瑞王府里去,他对副将说道:“哼!铁鹰不是着急查案吗?本将就给他来个急惊风遇到慢郎中,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副将有些迟疑:“将军,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冒险?万一被铁鹰他们发现……”
庞志眼神一厉:“怕什么?只要手脚干净些,不会有事的。快去准备!”
副将不敢再多言,赶忙去安排送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