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站着的那个人似乎是在欣赏她此时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模样, 末了终伸出了手,冰凉的指尖轻轻的落在了她那苍白的脸颊上。
“绵绵……你真是吓死我了,昨天夜里医生竟然给你下了病危通知书, 我一度以为自己失去你了……”来人嗓音沙哑, 语里有着三分恐惧, 七分庆幸:“在,你坚强的挺了过来,这说明你也是不舍得离开我的对不对?”
“……”如果这具身体但凡能弹一下,付绵绵发誓自己一定跳起来锤爆这个死变态的头。
“对不起啊绵绵……你再原谅我一次, 我只是太爱你了。”路伟诚坐在了床头的那个沙发上,倾身上前将嘴唇凑到了她的耳边, 深情缱绻,远远看过去就像情人之间在暧昧的低喃。
这时, 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一名小护士进来之后正撞见了这一幕。
小护士『露』出了十分善意的微笑,是询问了一番付绵绵的基本情况,然后又仔细查看了连接在付绵绵身上的仪器工作是否正常,紧接着开口赞道:“路生对您的妻子真, 路太太这次从那么高的楼梯下摔下来, 伤势这么严,您却一直守在这里。”
之前原主进医院几乎每次是以从高处摔下为借口, 这家私人医院有着路家的股份, 医生们就算心知肚明也不敢去触了路伟诚的霉头。
是以这会儿这个小护士面上颇为感慨, 话里话外很有一种‘妻子脑瘫生活不能自理以致经常摔跤,而优秀的丈夫不离不弃’的意思。
路伟诚长相很斯文,身上穿着高档西装还带着金框眼镜,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他闻言只是嘴角扬起了一个清浅的弧度, 紧接着一直坐在床头的位置上抓着付绵绵的左手,看起来深情款款。
小护士在吃了一肚子狗粮之后,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绵绵,你看看,这界上有人知道我爱你,为什么你却不相信呢?”路伟诚轻叹了一口之后,又去拨弄付绵绵额头上的头发,随即慢慢靠近了,看样子竟是吻上去。
不是付绵绵控制力惊人,她的脸在这一瞬间一定就变成了一张痛苦面具,保守估计原主躺在病床上怎么也有两三天了,满面油光加上经成了缕的头发,她也不清楚这个路伟诚的口味为何这么。
在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响了,路伟诚只能停下了作,皱着眉望向了门口的方向。
是一名女人被猛地从外面推了进来,然后几经踉跄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她的身高约莫在一米五八左右,但身材却是前凸后翘、异常火爆的那种。
女人的脸很美,是偏清纯的那一挂,这会儿正哭的梨花带雨的,正是女主兰娜。
紧跟着她后面走进来的是一名长相十分俊美的男子,身材也很高大,相比路伟诚的斯文,这个男人从外表上看明显更具侵略『性』,一眼望去就会令人心生压力。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同路伟诚在眉眼的位置上有着几分相似,应该就是男主路明朗了。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路伟诚整以暇的翘起了二郎腿,静静的望着站在那里抽噎的兰娜,一言不发。
而路明朗则更为干脆,上前直接拽住了对方的后脖领,把人提溜到了病床前,指着床上看起来毫无生的付绵绵道:“瞧瞧你的友吧,毕竟全是因为你,她才会变成这样的。”
兰娜被吓得浑身起了哆嗦,但嘴里却还下意识的替自己辩驳:“你们兄弟两个是魔鬼……魔鬼!人本就不对,她当时受了那么的伤甚至还吐了血,你们就不怕她死掉吗?!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为了救人啊!”
“你自身难保,还着同情别人呢?”路明朗说着,就把她甩到了不远处的墙上,紧接着用大手钳制住了对方那纤细的脖颈,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嗜血:“结果呢?你还不是害的她差点丢了『性』命?她若真的死了,你会不会内疚到『自杀』啊?”
回应他的是兰娜有些破碎的细微的呼救声,她显然经有些喘不过了。
付绵绵听着耳边传来的静,不由得在心里腹诽,女主当然不会内疚到『自杀』了,在原剧情里原主死了之后兰娜也不过只是哭了两天,紧接着被路明朗虐的死去活来了几次,随即完全把原主这个人抛在脑后了。
“行了吧。”路伟诚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眉头微微皱起语不悦:“明朗,我劝你以后把自己养的小东西看严一点,这次不是因为她多管闲事,我与你大嫂之间也不至闹成这个样子。”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自然不会追究她的责任,你们两个还是离开吧,这样哭天抢地的,会影响到你大嫂休息。”
路明朗适时松开了手,兰娜滑坐在地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然而她还没缓过这口呢,就再次被男人攥住了手臂强拉了起来。
“,那我就不耽误大嫂休息了。”路明朗一路拖拽着兰娜走出了病房,还十分潇洒的背对着路伟诚挥了挥手。
病房门关上,很快病房内就再次恢复了原本的安静。
虽然没能亲眼看到方才在这里上演的精彩场面,但付绵绵光是靠听觉就经能够脑补出有的场景了,男女主这般的相处模式最后竟还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很难不让人觉得这个女主有点啥大病。
不过路明朗再怎么生似乎也只是拖、拽、掐脖子这种常规手段,并没有将兰娜到吐血过,或许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吧,女主一看到原主的惨状,没准还会对男主心存感激?
具体对方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法,付绵绵自然不得而知,她开始默默地盘算起来,接下来究竟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就躺在这病床上装植物人吧,这不等同让路伟诚这个变态实现了永远将原主留在身边的愿望?
但原主生前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路伟诚规定她只能在路家的老宅范围内活,身边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每天只能看两个小时的电视新闻了解外面界的最新态,余的时间原主么画画、么『插』花、亦或者请专门的老师来家里面做做瑜伽。
她甚至没有一支属自己的移电话,日常联系家里人也需路伟诚的同意,若是家里人电话找她旁边也会站着一个保镖监听她的一字一句。
这种毫无自由言的生活,光是回忆了一番,付绵绵感觉到了深深的窒息。
得的法子才成。
而沙发上的路伟诚经过刚才路明朗那么一闹,也歇了去亲吻付绵绵的心思,静静的坐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后,身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也只说了寥寥几句,听起来应该是工作上的事儿,随即快步走出了病房。
当天深夜,付绵绵按照自己的计划‘苏醒’了过来。
她趁着路伟诚下午不在的那会儿功夫,试着在丹田内运转了一下修真的功法,原本也只是着用来强身健体加速一下身上伤势的恢复,万万没到这个现代界的灵竟然比之上个古代界没差太多。这就代表着,若是她,这些伤能在谁预料不到的时间内快速康复。
不过她并没有着急,只是将功法停了下来,选择了继续维持眼下的模样。
另一边,路伟诚在得到院方的消息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在她的病床前是又哭又笑,甚至还单膝跪地承认了错误。来那天夜里原主的病危通知也是把他给吓了个够呛,毕竟以前从未这般严过,若是之前原主敢在事后表示不原谅,他还会再一次,一直到原主被迫原谅为止。
但这一次就算付绵绵情一直淡淡的不曾说话,他也极近温柔之能事,喂水喂粥什么的更是亲力亲为。
任由他如何折腾和忏悔,付绵绵仍然不出声,不过倒也没有拒绝男人的殷勤,这无疑让对方照顾起她来更卖力了。或许在路伟诚的眼中,她没有激烈的反抗就算是默认,至她心底的真实法究竟是什么,并不。
在付绵绵醒来之后,迎来的自然是一系列的全身检查,最终医生宣布她的四肢骨折处只养着,过一段时间就能痊愈,是腰椎受伤过,很有能会造成永久『性』的下半身瘫痪。
听到这个消息,付绵绵只是木着一张脸,似乎并不意外。她没有哭闹不休,就像经认了命,毕竟在外人看来她经是个残废了,路家能够继续养着她才是她最的归宿,而路伟诚自然也就成了她最后的依靠。
至路伟诚在知道她下半辈子站不起来之后,面上也没有太多伤心的表情,甚至在轻言轻语安慰她的过程中,语隐含丝丝喜意。在他的思维里,自己的妻子根本不需会走路,这样才,付绵绵再也不会着离开他了。
后续付绵绵又继续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然后在路伟诚的坚持下,她出院了,回到了路家老宅。
“绵绵,我请了两个护工负责照顾你的日常起居,家里还有家庭医生每天过来给你按摩腿部防止肌肉萎缩,我也经托人去外请最的医生了,一旦有消息咱们就直接飞过去,我一定会让你新站起来的。”路伟诚推着轮椅从病房出来,一边走一边念叨着,只是那话语的真诚度还有待商榷。
付绵绵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听着,最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路伟诚在得到了她的回应后,看起来十分的高兴,嘴巴里继续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并没有发现轮椅上的妻子,嘴角忽然翘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