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死了。”走廊尽头的窗户,翎凡向外望了一眼。
离地莫约十米往上,下面是广家别墅的围栏,再往外就看不太真切了。
先不说打碎窗户会不会被发现,从十余米的高度毫无畏惧地落下去,那也是神仙难救。
翎凡压着静步来到了楼梯,一楼的大厅整体呈圆形,两道弧形楼梯从左右旋下,中央一盏巨
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翎凡自知等广星彩发现他逃跑后绝对没他好果子吃。
便快速下了楼去寻出口,大门被一道内制电子锁锁死了,窗户都离地有一点距离,不可能出去。
“踏!踏!”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连带着还有金属刮蹭声。
“糟了。”翎凡顿时发觉大事不妙,左顾右盼之下,他瞧见了大厅中央的餐桌,便伏下身子钻了进去。
“翎凡,你为什么要逃呢?”脚步声逐渐逼近,广星彩那冰冷生硬的呢喃声犹在耳边。
她也走下了楼梯,正在四处寻觅。翎凡是大气都不敢出,因为透过密密麻麻的椅腿,看见了广星彩正在拖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军用长柄斧。
“看来还是不保险,应该把你的手脚都砍下来,做成人彘才对。”广星彩在大厅中晃荡着,说着一些异常恐怖的话。
“绝对不能被逮到,要不然就不是一死了之那么容易了。”
翎凡打着寒战,他所能接受的最坏结果就是被一斧子劈死,然后利用重生卡回到三天前试着改变事情的发展。
要是真的被削成了人棍,如同猪狗一般被圈养起来,想死都死不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广星彩明显狂躁了起来。
“该死,躲哪儿去了!”
“砰!”她话音未落,长柄斧一击破开了桌面,离翎凡的头近在咫尺。
翎凡惊得冷汗直流,双腿一阵乱蹬,力图与那柄凶器保持距离,即便如此,他仍旧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叫喊出来。
“咔!”斧头被粗暴地拔了出来,红木制的餐桌中央留下了一个难看的大洞。
“不,不在这儿。”广星彩的话里带着颤音。
她茫然地张望一周后,打开了大厅左侧的门,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手里的斧子在木制的地板上划出难看的痕迹。
“娘的,这是在拍恐怖片么?!”翎凡如释重负地躺在了桌下,才发觉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衫。
但现实不允许他多作休息,既然广星彩进了左边,那么他能走哪里已经显而易见了。
右侧门后是一条l型的走廊,两侧都是各种房间,大多没有上锁。
翎凡就近打开了一扇门,里边没有灯,突然几道黑影飞窜出来。
“什么东西。”翎凡吃了一惊,退到了有光源的走廊,只见是几只摇着大尾巴的松鼠聚到他的脚边。
“松松?”翎凡立即就认出了其中一只,不禁蹲伏下来去看它。
松松“吱吱”地叫着,用后腿站立起来,两只前爪捧在一起,朝翎凡一拜一拜的。
“我可没有松子。”翎凡看得出松松是在讨食,无奈地耸了耸肩,“现在情况危急,你的主人疯了,拎着斧子要劈我!”
借着走廊的光,翎凡将松松它们的房间看了个大概,里面也是个模拟户外松鼠生存环境的场地,占地颇为可观,不亚于社团那一个教室。
松松又重新爬在了地上,原地转了转,向走廊一头跑去,还不忘回头看翎凡。
“莫非,松松知道可以离开的地方?”
翎凡顿时燃起希望,将乔治等一系列闲杂松鼠赶回房间并叩好门后,便跟着松松来到了拐角处的一扇房门前。
松松举起前爪在白橡木房门上扒了扒,又绕着翎凡转圈。
“锁了。”翎凡拧了拧门把手,又拿出了那枚由回形针制成的简易开锁工具。
翎凡将它小心地插入锁孔中,几番撬动下,他感到锁舌一颤,便知道门开了。
“砰!”只见翎凡来时的那扇门被人一把推开,满脸戾气的广星彩从黑暗中现身。
“呃……”翎几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广星彩,只见她的称号褪变成了黑色,周身杀气浓烈。
“我想,我可以解释。”翎凡于巴巴地讪笑道。
“你为什么要逃……”广星彩一路走来,手里的长柄斧在与地面的刮蹭中发出刺耳的杂音。
仿佛在拼命遏制着什么,广星彩咬着唇角,两道鲜红的血痕垂至下颔,连带着她通红的双眼当真是与某些恐怖电影里因爱生恨的病娇一样。
“不,应该就是,虚拟影射现实了属于是。”翎凡仿佛看到诚哥的下场。
“砰!”翎凡和松松果断推门而入,又重重地合上了门,摸黑上了锁。
女人本来就不讲理,更何况是疯女人,而且广星彩明摆着就是要砍人的架势,谁又敢讲理?
“啪!”翎凡打开了灯,瞧见了炉灶壁厨、锅碗瓢盆,这里是厨房,但不见有可以逃跑的地方。
松松跳到一个柜子旁,小爪子抓挠着柜门,翎凡打开一看,里面是一袋松子……
“原来这里不是有出口的地方……是有松子地方,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相信这个脑袋还没黄豆大的啮齿动物!”
翎凡把脸一捂暗道自己死定了。
“好了亲爱的,快让我进去吧。”门外,广星彩瘆人的笑声响起。
“淦!”翎凡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厨刀,打算背水一战。
“为什么凡事都要我主动呢?好,等我先打开这扇门。”门外的广星彩后退了几步,正对着白橡木门扬起了手中的军用长柄斧。
“哐!”“哐!”一下又一下的劈砍暴力肢解着木门,广星彩也不懂什么章法,仅仅几下便在门面上破出了一个大洞。
“快了,快了。”广星彩看着里面双手持刀却打着颤的翎凡,脸上再度呈现出狰狞而邪恶的笑容,“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