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来!”
李风大喝一声,东张西望的向四周看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船只在此,顿时眉头微皱,疑神疑鬼,喃喃自语:“没有人?难道是我听错了?”
不过现在是后半夜,夏凉河上风平浪静,并不嘈杂,而且他们已经快速行驶了半个多时辰,早就远离了那东岸喧嚣的百里花船,按理说不该有这么清晰的人声才对,所以刚才的声音绝对不是错觉,自己不会听错。
想到这里,李风向安欣儿问道:“欣儿,刚才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安欣儿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嗯,听到了,是不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差不多行了,别撒狗粮了,我特么都快吃饱了!”
“嗯?一点不差,你也听到了,看来不是我的错觉,是真的有人!”李风听到安欣的回答,立刻肯定了自己的耳力。
再次凝聚目力,向着四周扫视而去,然而尽管他目力大增,眼睛都要瞪红了,都没有看到一只船,一个人,当即就麻了,喃喃道:“怎么会没有人,那刚才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安欣儿也和他一样,一双绣目在河面上搜寻,但是也一样的毫无收获,心里忐忑不安,加上她又是个弱女子,胆子比较小,野外河上,深更半夜,难免要胡思乱想。
没一会儿就满心恐惧,看河上的水波淋淋,四周岸上的山林黝黑,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妖魔鬼怪,下一刻就会从中冲出来吃人一样。
“风郎,你说会不会有鬼啊!”
安欣儿被自己的胡思乱系给搞得心生恐惧,瑟瑟发抖,躲在李风的后面,弱弱的问道。
李风见到心爱之人如此受惊,心中不禁一软,连忙将安欣儿的小手一拉,从后面拉到前方,涌入怀中,无比坚定的说道:“放心,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你不用害怕!”
不过这种方式似乎不咋管用,安欣儿依然害怕的抖动着,惊恐道:“可是……可是大家都说有啊,人死了之后,魂魄就会变成鬼,会害人,会吃人的,尤其是这夏凉河上,曾经淹死过很多人,他们都化作淹死鬼,在水里循环罔顾,每到深更半夜都要拉人做替身呢!”
“你说刚才说话的是不是淹死鬼,就是想要拉咱们下去做替死鬼,怎么办啊,呜呜呜,我好怕!”
说完便小鸟依人的趴在李风怀里呜呜然哭了起来。
李风看到这一幕,心都要碎了,仿佛这女人就是他的全部,有一种此生此世不能让她流泪的冲动,当即抱更紧了,铁血狂暴的说道:“不怕,作为我李风的女人,你不需要害怕任何事情,我李风征战沙场十五年,杀的敌人数不胜数,若是人死后能变成鬼,那他们应该能组成一个军团,不早就来找我报仇了?”
“所以那些传说都是荒谬的,吓人的,专门吓唬你这样胆小的妇人,再说了,就算这夏凉河上满满的淹死鬼来找替身,他们来就是了,看本将军再把他们杀一遍,让他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说话间,李风虎躯一震,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王霸之气,雄性荷尔蒙爆棚,直接将船下的滔滔河水都震出了浪花,使得安欣儿痴痴地看着,仿佛丢了魂,一张吹弹可破的俏丽容颜不由自主的向李风而去。
两人就这么继续拥抱,继续啃。
“我靠,你们俩没完了,还啃,还啃,老子为了追你们可是先开游艇,后潜水,你们就这么让我吃狗粮,和凉水,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在两人激情忘我,撕扯衣服的时候,那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又出现了。
“啊?谁?真的有人!”
安欣儿被这一嗓子吓得花容失色,惊恐问道。
李风连忙将她拉到身后,警视着周围的一切,依旧没有发现声源,眉头直皱,喝道:“谁,给本将军出来,不要做无胆鼠辈!”
“妈的。你说谁无胆鼠辈呢,老子一直在你们船下面,本来想就这么静静地潜着,早晨再出来见面,结果你们腻腻歪歪,太恶心了,老子实在受不了了,还愣着干嘛,把我拉上去啊!”
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李风闻言一怔,立刻走到甲板船头,看了半天才看到河里面有一个奇形怪状,跟条鱼一样的身影,满身黑色的奇怪装束,才能在黑夜中完美隐藏,让他看了好几眼都没发现。
而这时,那个黑影还向他招了招手,李风大惊,喝道:“你是什么人,在水里干什么,想要偷袭本将军吗?”
那黑影闻言,直接没好气的说道:“你他妈的不是约我安乐楼喝酒泡妹子吗,结果酒没准备,也没等到正主,就带着妹子跑了,现在问老子是谁,要干什么,是不是过分了?”
“???”李风听得云里雾里,这说的都是什么鬼?
安欣在他怀里小声说道:“风郎,你今天好像真的约了人!”
李风这才想起来,他今天的目的是约云冲喝酒逛窑子,还人情的,想到此,他突然觉得那人的声音实在耳熟,靠不就是云冲那贱人的声音吗?
当即骂道:“妈的,难道是狗日的云冲,你在水下面?”
此话一出,云冲就不乐意了,没好气的骂道:“你骂谁,你才狗日的,你全家都是狗日的!”
“哈哈哈,果然是你个狗日的,你不是在姬远鹏领路的时候就跑了,没胆子赴约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夏凉河里了?”李风哈哈大笑,饶有兴致的问道。
云冲没好气的说道:“你他妈的才没胆子呢,老子那叫不立于被动之则,别笑了,赶紧把老子拉上去,这破河水还挺冷的!”
说罢便游到了船边,给李风递了手。
安欣儿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惊恐道:“别去,万一……”
“无妨,今天本来就是找他的,既然现在见到了,便完成了这约定,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李风摇了摇头,然后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抓住,猛地一拉,将云冲从河里拉了上来,落在小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