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这就是你的后台?"薛成远皱眉,显得颇感失落。
面对父亲的态度,陈东阳坚定地说:“爸,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要带你离开江州市!”
薛成远闻言,心中失望至极。“你疯了!”他斥责道,“你不清楚现在的处境多么险恶,一旦我落网,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爸,我懂你在担忧。可是有薛先生在,一切都会安然无恙的!”陈东阳坚信无比。
薛成远浅笑着,眼中掠过一抹冷笑,觉得这对父子愚蠢无比。但他决定不再揭穿他们的无知。“小阳,换个地方说话更好些。”
陈天德拽着陈东阳向屋外走去。但陈东阳突然喊道:“爸,你忘了吗?我都安排妥当了,车子和人员就在门外等着呢!”
闻言,陈天德蓦然转过头,脸上满是诧异:“小阳,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陈东阳再次确认道:“我已经找人来接你离开。”
陈天德质疑的表情更为明显:“你不会这么糊涂吧,小阳?”
即使对儿子富有也心知肚明,但陈天德并未预料到这种可能,疑惑地看向薛成远,寻求答案。
薛成远轻笑一声,摇头否认。“我说的不是你。”接着吩咐身旁的人,那人立刻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陈天德听得一头雾水,疑惑更甚:“发生了什么事?”
再次被震惊,陈天德如入梦境,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是陈东阳一手筹划。
“爸,你就别问了,一会直接跟车就行。”陈东阳不再赘言,岔开了话题,建议道,“你在家里静养病体,薛先生会处理好所有的事。”
陈天德叹了口气,看到陈东阳坚持的态度,无奈之下答应了这个提议。他同样想了解薛成远的实力,或许还有逃脱的机会。
这时,那个名叫刘强的健硕男子给他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走上前,合力架起陈天德,走向门外。
陈天德面对平静如水的薛成远,想开口又止住。“薛先生,你……”
薛成远安抚地拍了拍陈东阳的肩膀,淡淡道:“陈先生,请不必担心,等今晚之后,你们就不再是个问题了。”
陈东阳严肃地表示感谢。
看到这样的情景,薛成远笑笑,没有停留片刻,独自驱车离去。至于陈天德,他被壮汉带出废墟仓库,虽然满心不甘,可在薛成远面前,却无力抗争。
回返途中,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天德忍耐不住好奇。“薛先生,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
薛成远瞥了他一眼,仅报以一个姓氏。“我姓薛。”
陈天德心头一惊,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线索,却又无法完全确定。“你是,薛先生……?”
薛成远认可了他的猜测:“恭喜,你说对了。”
三一一五
薛诚远轻轻颔首,未等陈天德问完,他主动出声道:“我来是帮你的,你只需配合我即可。”
“我……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明早去辞去医院的工作。”
陈天德顿时瞠目结舌。去医院辞职?他已经苦心经营到今天这个地步,竟需要离职?真是荒谬!
“我不想去。”陈天德坚定地吐出这几个字。
积攒多年的财富和地位,他又怎舍得放手现在的职位。
“你无权选择,除非你想让所有同仁离职。”薛诚远不屑一顾,接下来的话犹如一针见血,直戳人心。
“别自以为我无从得知你的所想,你应该感激有这样个儿子。不然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言罢,薛诚远收敛了眼神,发动汽车迅速驶往江西。
陈天德坐在车内怔愣良久,回不过神来。
片刻过后,
陈天德深深叹口气,最后只得妥协:“罢了,谁能料到东阳会有这样一个父亲呢!”
说这话的同时,他取出手机给陈东阳打电话,将事情再度确认,然后才送陈天德走。直到陈天德离开,他自己才返回住所。
此刻已是凌晨三点,黑暗已笼罩整座九江。
夜幕降临,薛诚远悄然驾车,停在一栋豪邸前,只见一个男子毫无畏惧地上楼,敲响一间房门并唤道:
“进来!”
房内回应以低沉嘶哑的声音。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皱纹遍布的老人面孔,专注观察桌上的草药。
“爷爷!”男子毕恭毕敬地弯腰致敬,神色充满敬佩。
“小锋,辛苦你了,做得非常好。”老人满意地点点头称赞道。
听到这个称呼,高峰惊喜万分。他知道,在高家这个庞大分支里,他始终只算是晚辈——只为这眼前这长者的身份。
“我已经将陈天德安置在城郊的一间小旅店中,他一时还不会有所察觉。危机度过后,我打算让你接任他的位置。”老人告知着接下来的计划。
“太棒了,谢谢爷爷!”高峰满怀感激,兴奋地攥紧了拳。
“好的,你可以先退下,若有事再打电话找我。”老人抬手示意高峰离去。
高峰不敢懈怠,连忙退下房间,身后大门关上,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表情逐渐缓和,眼神流露出些许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