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借?”薛成远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辛茂典,示意他说下去。
“你可以想想,这件事闹开,谢广博必输无疑,还得赔偿一大笔。到时候,你可以名正言顺地获取公司40的股份,而那剩下的40,就由谢广博补偿给我们。”
听完这主意,薛成远眉头微微舒展。他认为此计可行,虽说有些风险,但利益极大。
更关键的是,一旦谢广博因官司落败,他手上的股份自然归属薛成远。薛成年将名正言顺掌控40股份,成为谢氏集团的真正掌舵者。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闪耀出坚定,点了点头。“你去派人暗中跟踪谢广博,我这就找个律师,看能不能让事情往他自愿认罪的方向走。”
“好的!”辛茂典一脸欢喜,兴冲冲地下令去落实这个方案。对这事他非常有信心,毕竟薛成远的胜算极大,不仅仅是民间的流言蜚语,还有一堆有力证据,并且薛成远会暗中操纵,赢面高达90以上。
另一边,谢广博步出面包车,满面沮丧。“哎哟喂!”
甫一站稳,谢广博就因为痛苦猛地叫出了声。全身似乎都散了架,疼得难以形容。
“该死!肯定是薛成远搞鬼,老子记住了,下次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谢广博愤怒地质吼。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愤怒也只是徒劳。
“算啦,先回酒店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力明天再找他理论。”谢广博狠狠一吐胸中怒火,然后快速走向自己的租住房。
忽然,旁边冲出一辆轿车。
“轰!”
刹那之间,
汽车轮胎与路面剧烈磨擦,发出令人难受的尖锐声,随后,车门开启,一只大手探出,一把抓住谢广博的衣领硬是将他扯入车内。
车子立即发动离开了原地。
“救命啊!救命啊!”谢广博用力挣扎、大声呼救,可车子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谢广博渐渐离街道远去,行人也越发稀疏,一股绝望的阴影笼罩在他心中。他使出所有力量拍打着车窗,嘶哑着嗓子呼叫:“救人啊!放我下车,我不愿再乘车了……”
“砰!”
车门猛地被踹上一脚,惊吓中的谢广博连忙紧闭上了嘴。
接着,只见脸色苍白,心跳如雷、额头上滚落下豆大的汗水,神情惶恐无助的谢广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片刻过后,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后的谢广博这才意识到,车子正在驶向城市南部的郊区,一座废置的工厂,专门生产一些基本生活物资。
然而,在他还未能欣赏沿途景致时,前面的驾驶员摘下了帽檐,一副熟悉的面容映入后视镜——正是薛成远!
谢广博愕然僵住,瞳孔骤然收缩。
他从没想过,薛成远会在这种荒芜的地方下手!这里偏僻无人,他又能依靠什么求救?
而且,他从未做错什么,更没有任何被复仇的理由。
薛成远冷漠地盯着谢广博,嗓音冷冽,“谢广博,你也真是胆大!竟敢设计陷害我!”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我好像并未害你啊,薛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谢广博竭力扮无知地说。
“哼!”
薛成远轻蔑地一哼,“你不是很强吗,一直觊觎我的位子,你现在怎么这么胆小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谢广博紧张得连口水都快咽下去,声音颤抖。
听到这话,薛成远冷笑,说:“干什么?很简单,带你去地狱!”
接着他从口袋掏出一支烟,悠然点燃。
与此同时,“嗡嗡嗡”,汽车引擎狂暴地响着。在谢广博满目惊惧的目光中,车子猛地撞破隔离带冲出路轨。
“不!”绝望和恐惧让他凄厉尖叫。
他的双足乱踹,脑袋疯狂转动寻找生机,无奈空间太过狭小,只能慌乱地扑腾。
然而,预期中的痛苦并没有出现,车体平稳地落在一片草坪上。此时,薛成远下车,两手插在裤兜中,倚着身材优势低头看着他。
“我说过,今 无法迎接明天的日出。”薛成远平静道,似乎事已决定。
谢广博仰头对上薛成远的眼眸,怨念深深凝结在眼球内,他愤恨地道:“薛某人,我绝不放过你,即使成鬼也要来找你复仇!”
“复仇成鬼?”薛成远一声冷笑道,轻轻摇头,接着道,“你大概忘记我是何人了吧。告诉你,因果报应不爽,不要妄想避开法律制裁。”
说罢,薛成远加大油门,驾驶车飞速离去,只留下一个眨眼间就看不见的尾巴。而谢广博则瘫倒在地上,空洞的目光盯着远去的车尾,犹如失魂落魄。时间静静流逝着,良久……
正当他缓慢站起身,踉跄向着远处一栋建筑物疾奔,转瞬即逝
另一边。
薛成远驾车离开后不久,一部漆黑轿车徐徐驶入小巷内停下。
紧接着,两位身影推门走出,正是辛茂典以及另外一位魁梧大汉。
&34;姐夫,你先前的行动进展如何?&34;辛茂典跑到跟前问话。
&34;嗯。&34;薛成远轻轻应声,略作沉吟又补充:&34;谢广博已然丧失理智,此事算是有个了结。&34;
&34;那我们何时回归江海?&34;
&34;暂且不急。&34;薛成远转换话题询问:&34;顺便问下,我托你调查的事办得如何?&34;
闻言,辛茂典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答道:&34;姐夫,我公司近期有一批货品送往西域,其中包括一块翡翠原料石在内。&34;
&34;这块翡翠如何评价?&34;薛成远眉头紧锁发问。
&34;我不清楚具体的品质如何,但从外表看来,价格应该极高。&34;辛茂典说道:&34;按市场价估测,需五千万元起乃至更高才能收购到手。&34;
&34;这么贵啊。&34;薛成远神色微变,轻声问道:&34;这批翡翠究竟是何人购下的呢?&34;
辛茂典摇头:&34;尚无法确定。&34;
薛成远点头应允。
一旦原料石流入市场,就必须由购家全权接手。
这是业内不成文的规定。
因此,无特殊途径,查询原石详情将相当困难。
他继续道:&34;可是姐夫你别担心,这件事让我来处理,保证给你个水落石出。&34;
&34;小心为妙,毕竟他们如果胆敢投入大量资本囤积原石,绝非泛泛之辈。&34;薛成远提醒,&34;此事姑且不论,但下次你需亲自查明后再汇报给我。&34;
&34;好的,我知道了。&34;辛茂典欣然答应。
接着,他又建议说:&34;姐夫,如果你顾虑这批石头可能潜藏风险,我们完全可以找人进行解石。&34;
薛成远摆手:&34;我信任我的朋友,不用让他多操心。&34;
这时,秦泽的身影在他脑海闪现。
薛成远自嘲地苦笑,心道:&34;不知秦泽如何,他应该还没联系上医院吧,这么久不见,肯定误以为我已遭遇不幸,不愿再出手相帮。&34;
&34;姐夫,请放宽心,我会帮他联系的。&34;辛茂典安慰道,&34;而且我认为秦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必定乐意助人一臂之力。&34;
&34;愿你吉言如实。&34;薛成远耸耸肩表示认可。
就在此刻,他忽然察觉后颈传来强烈杀意。
旋即,他猛然转身,见到身后的是一位身穿迷彩服、戴鸭舌帽的青年男子。
&34;你是受何人差遣?!&34;辛茂典面带阴沉,沉声喝问。
青年没有回应,而是冷静地看着辛茂典。
辛茂典眼眸眯了起来。
&34;咔嗒。&34;
下一瞬。
他的右手迅速移到腰间,抽出了佩枪——一把沙漠之鹰。
他以枪对准对手,寒声道:“识相者快走!别逼我开 掉你!”
&34;呵呵。&34;
这名青年似乎听见了世间最大的笑柄,仰头大笑道然,在笑声渐歇时缓缓收束神色。
&34;我此次主要寻找薛先生的下落,既然撞上你,就让替薛先生受此苦难吧。&34;青年平静开口。
&34;该死!&34;辛茂典怒吼一句。
随之,毫无犹豫,他的扳机落下。
一道金色弹丸破空飞射!
&34;噗嗤!&34; 鲜血瞬间喷洒!
年轻人口中的胸口被开了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眨眼间失去生命,双目圆睁,瞑目不得!
&34;该死。&34;
辛茂典低声咒骂,将那个人拖进了边上的垃圾箱。但他冷静下来后,忽然有点害怕,毕竟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此骤然死亡就牵扯到了 案。
薛成远注意到他的不安,走上前来拍拍那人的肩膀给予慰藉。“别担心,是他主动攻击我们,所以他刚才的行为至多算是自卫。”
辛茂典立刻松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薛成远大步离开,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对于那个刚刚的“那个人”,他早已有了下一步的计划,毕竟这么难得的机会,不加以利用就浪费了。
当天夜晚,在江海一个郊区的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箱子密密麻麻,足有一吨重,全都是水泥。箱子顶部则绑缚了不少“那个人”。
显然,这里藏匿着某种特别的武器。“轰鸣!”外面,一辆货车疾驰而过,震耳的轰隆声过后,货车猛撞破仓库铁闸门后停在路边,一个年轻人带头跳下,登上仓库台阶并叩击厚重木门。“进去。”
屋里,一个低沉的嗓音传出,青年随后推开门步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