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此次回京后,本宫可能会有些忙碌,你一个人在府中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周宇轩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柔情。
吕梦瑶闻言,轻轻抬起头,看着周宇轩的眼睛,柔声道:“殿下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劳累。”
马车内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情感在这一刻似乎又加深了几分。
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周宇轩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他知道,回到京都后,自己将面临着更加复杂的局势。宰相和二皇子周浩然的势力庞大,还有隐蔽暗处的烟雨楼在虎视眈眈,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而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和事,都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来支撑。
因此,在前往蜀地赈灾的这段时间里,周宇轩并没有荒废自己的修炼。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他知道,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队伍在官道上疾驰了数日,终于抵达了京都城外。周宇轩远远望去,只见京都城的城墙高耸入云,气势磅礴。他深吸一口空气,感受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
“殿下,朝廷群臣以及仪仗队已经在城门外等候迎接!”带队走在前头的郭羽,策马疾驰来到车驾前,恭敬的说道。
“哦?随本宫去看看!”周宇轩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即吩咐车驾加速前行。他知道,这次赈灾之行虽然艰难,但也让他收获颇丰。他不仅成功解决了蜀地的灾情,还赢得了民心,更重要的是,他更加看清了朝中局势,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了准备。
马车在城外停下,周宇轩走下马车,只见前方一片肃穆。朝廷群臣整齐地排列在两旁,仪仗队旌旗飘扬,显得庄严而隆重。
“恭喜太子殿下,蜀地赈灾之行顺利,实乃大魏之福!”人群前方的周浩然缓缓走上前来,行礼沉声说道。
每一次见到周浩然,他心里依旧还是会非常厌恶,本来自己想的是当闲散王爷的,但今日不同往日,既然自己重新决定再去争一争那个位子,那么表面工作还得做足。
“自家兄弟,不必拘礼,许久未见,二皇弟在京都可还安好?”周宇轩微笑着回应周浩然,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亲昵和关心,仿佛两人真的是亲密无间的兄弟。
然而,他的心中却是一片冰冷。他知道,周浩然这次前来迎接,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两人的关系早已因为皇位之争而变得紧张,甚至可以说是敌对。但周宇轩并不在乎,他需要的只是这场戏演得足够逼真,让魏皇与朝中的那些大臣们看的到就行。
周浩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自然知道周宇轩的虚伪,但此刻也不得不配合着演出。他笑着说道:“劳烦太子殿下挂念,臣弟一切安好。”
“好,那咱们即刻回宫吧,免得让父皇等着急了!”周宇轩左手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呀,臣弟这一见到太子,一时高兴忘记说了。父皇已经命人在太极宫设下家宴,就等太子殿下归来前往!”周浩然左手一拍额头,神情显得很是懊恼。
周宇轩闻言,心中不禁冷笑。魏皇果然还如前世一般,每一次自己有所建树之时,都会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试图拉近与自己的关系。然而,两世为人的他心里很清楚,魏皇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般随和。
不过,既然魏皇设了家宴,作为太子自然不能拂了他的面子。他微微一笑,道:“既是父皇旨意,那咱俩就赶紧吧。”
随即两人并肩而行,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仪仗队与百官簇拥着他们朝着皇宫的方向进发。
很快,队伍便抵达了皇宫。魏皇早已在太极宫等候多时,见到周宇轩归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都坐,今儿是家宴,不必拘礼。”魏皇快步上前,朝着众人摆手说道。
今日家宴除了周宇轩、周浩然外,魏皇还叫上了周静怡和长公主周婉茹以及二皇子母妃王贵妃一同作陪。
众人闻言,恭敬的朝着魏皇行礼后,待魏皇落座,众人便纷纷坐下。
“太子此次出行蜀地,既顺利赈灾又弘扬皇室恩威,可记一大功!”魏皇高举酒杯,朗声说道。
“儿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敢居功。”周宇轩站起身来,举杯与魏皇相碰,随后一饮而尽。
周浩然见状,也连忙站起身来,举杯道:“太子殿下此次赈灾之行,劳苦功高。臣弟也敬太子殿下一杯,愿大魏江山永固,太子殿下福寿安康!”
“二皇弟客气了,同饮此杯。”周宇轩微笑着回应,眼中却闪过一丝寒芒。他知道,周浩然这番话不过是表面功夫,背地里还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阴谋。但此刻,他也只能陪着笑脸,与周浩然举杯相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太极宫内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魏皇似乎很是高兴,不断地询问着周宇轩在蜀地的所见所闻。而周宇轩也早有准备,将自己在蜀地的所见所闻以及赈灾的经过,一一向魏皇汇报。
但当讲述到北周破军潜入大魏,在青云山以草寇身份作为掩饰,并屠戮当地百姓时,周宇轩的话音逐渐变得低沉而愤怒。他详细地描述了那些无辜百姓的惨状,以及北周破军的残忍行径。说到动情之处,他的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声音也在微微颤抖。
魏皇听着周宇轩的讲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愤怒。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北周竟然敢如此欺我大魏,真是岂有此理!朕定要派兵征讨,让他们付出代价!”
周宇轩闻言,目光悄悄的扫了一眼魏皇。他心中感到很是不解,难道是自己的错觉?虽说魏皇看起来着实生气与愤怒,但似乎对这些事情并没有感到有多少意外和惊讶,仿佛早已知晓一般。
周浩然和王贵妃对视一眼,内心皆是一沉,他们没想到周宇轩竟然会这么快就在魏皇面前提及这件事。
然而,周宇轩却似乎并未察觉到他们的心思,他继续说道:“蜀地各州府官员存在大批贪腐现象,不仅赈灾不力贪墨赈灾银两,甚至北周破军的秘密潜入皆未察觉,儿臣……儿臣……”
话说到这,周宇轩面色顿时变得很是阴沉,内心似乎也在做着剧烈的斗争,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到底该不该说。
魏皇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冷声道:“大胆说!”
周宇轩深深吸了一口气,稍微缓解了下内心的情绪后,他沉声说道:“儿臣要参宰相王广裕,蜀地各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员几乎都以宰相门生自居。经地方锦衣卫多方查证,也确实并非虚言。”
“在益州当地,更是有着皇权不下乡,只听宰相令的说法。并且儿臣在此次出行中,还将北周在大魏的内应益州节度使刘杰抓获。据提审供词显示,蜀地官员贪墨的银两有一半是孝敬给了王广裕和二皇弟,剩余拿出一部分用于资助成功潜入的北周破军。”
“这是私通敌国,豢养叛军,意图谋反呀!望父皇明察!”说罢,周宇轩立马双膝跪地,弯腰叩首,脑袋几乎已经贴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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