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温颂右脚缠着绷带,还佩戴了护具,拄着拐杖走进了教室。
立刻便有学生上前,想要搀扶她,温颂忙摆摆手说:“it’s ok, not serio”(没关系,不严重)。
离上课还有十来分钟的时间,温颂在讲台上坐下,准备上课的内容。
程渲也在这时进了教室,一看见她腿上戴着护具的样子就好奇地问道:“profesr iseylia,what happened to your leg?”(iseylia教授,您的腿怎么了?)
温颂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please don’t red of that awful ory anyore i went skig on saturday, but hit a tree then y right leg looked like this, torn ligants”
(拜托别再让我想起那段糟糕的记忆了,我周六去滑雪,结果撞到树上。然后我的右腿就变成这样了,韧带撕裂。)
很快上课时间到了,温颂抱歉地笑笑说:“hope you’ll five for havg to sit givg lecture today”(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我今天只能坐着上课了。)
坐在第一排的学生起哄道:“profesr, is it possible for you to ake toorrow’s exa easier as pensation?”(教授,那作为补偿,明天的考试可以简单一点吗?)
“wow, unds an terestg idea but that’s ipossible, cae i’ve set the exa estions”(听起来是个有趣的主意哦,但是不可能,因为我已经出好考题了。)
温颂笑道,“honestly speakg, don’t worry y dears, it’s not difficult at all i believe you’ll all pass it”(说实话,别担心亲爱的们,一点都不难。我相信你们都会通过的。)
这话一出,教室里顿时发出了一阵哀嚎。
下课后,温颂又拄着拐杖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的研究助理立刻走上前去扶住她。
她正想拒绝告诉她没大事,就看见程渲也紧随司遥走上前,立刻用中文说道:“遥遥啊,扶我一下,哎呦我这个腿,痛死我了,吃了止疼片都没用,真是要死人了,再也不滑雪了。”
程渲刚好听到她的话,半开玩笑地说:“profesr,您要滑雪的话和我哥说呀,让他带您去,您和他不是认识吗。而且他好像想追求您哦,肯定会很乐意当护花使者。”
“别瞎说。”温颂没好气地说道,“我滑雪技术很好,只是因为周六去野外滑雪,还带错滑雪板了才会这样,你哥去滑野雪说不定还不如我呢。别再这里瞎忙了,快去复习,遥遥你陪我回办公室吧。”
“嗯,好的。”
司遥有些奇怪,温颂平时即使是两个人私下的对话,只要是在校园内,就肯定会和她说英文或德语,今天为什么突然跟她讲中文。但也没有多想,只是又问道:“profesr,要不我帮你去借个轮椅吧?”
温颂刚想拒绝,又看到一边拿着手机不知聊些什么的程渲,对司遥说:“谢谢,辛苦你了。”
回到办公室后,司遥关切地问道:“profesr,您的腿没事吧,要不要我开车送您回家?”
“谢谢,今天麻烦了。”温颂摘下了护具,从冰箱里给司遥拿了瓶饮料说,“没大碍,韧带拉伤而已,你也快回家吧。”
“啊?不是韧带撕裂吗?”司遥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
“我故意那样说的。”温颂露出一个笑容,眼尾上扬,似狐狸一般,“你要替我保密哦。”
司遥想到了温颂今天的反常,又想到了刚才程渲的话,还有圣诞假期后的第一节课,那位蝉联了两届冬奥会自由式滑雪坡面障碍技巧金牌的程澈竟然来上他们的课,瞬间便明白了。
她见温颂似乎心情不错,试探性地问道:“程渲的哥哥,就是送您戒指的人吧?”
“是…”温颂点点头,“但是我之前不小心把他弄丢了,现在要把他找回来。”
“有用吗?”司遥实在不明白,为了和前男友复合故意摔伤腿上演苦肉计,怎么也不像是profesr iseylia会做的事情。
“玩过holde吗?”
温颂从不赌博,只是偶尔会玩几局德州扑克,但也不是为了赢钱,只是喜欢那种把全部筹码押上后的紧张与刺激。与其说是赌博,倒更像是为了锻炼她的数学统计,还有心理上的博弈。
“玩过几次。”司遥说道,“所以,这就是您的筹码?”
“没错。”温颂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自从我和他重逢以来,我感觉我们就是在玩一局漫长的holde,他在第一局就给出了全部的筹码,赌我还爱他。他赌赢了。
但是我和他的博弈中,总是犹豫不决,看似占了上风,其实只是不断消耗手里的筹码。现在,我手里的筹码只剩下了这一点,我想全部下注,赌他还会回到我身边。”
司遥听完她的话有些震惊,温颂曾经和她说过多次,谈恋爱就是浪费时间。那个程澈,对她来说竟然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她可以不计后果,连自己赖以生存的理智冷静都抛诸脑后。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温颂看出了她的心思,有些自嘲地笑笑,“五年前我们恋爱的时候,我嫌他很烦人,经常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后面分手了,我终于可以全身心投入研究工作,等做出了一定的成就,没有那么忙了之后,忽然就很想他。”
“不是。”司遥立刻说,“profesr,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你说的对,是我应得的。”温颂脸上展露笑意,对司遥说,“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家等他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