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谈及除夕团圆,桌上都安静下来,谢鸿卓想了想开口道:
“要不二哥还是先别去了,反正有几个好手在商队里,你不去也没有问题的。今年说什么,大家都一起陪母亲过年。”
谢鸿川听了,点点头,答应不走了。
这样一来,张慧月倒是高兴了,她就只有这一个依靠。谢鸿川不走,她最高兴。
谢母也高兴,终于露出笑脸来说道:“好好好,都不走了,大家一起过个年,我们也团圆一回。”
说罢端起酒杯,众人齐齐庆贺。
哪知放下酒杯后,谢母又说了话:
“这山庄,住的高兴,可惜景致太少,鸿卓你想了那么多,怎么不为你媳妇儿的山庄想想?”
谢鸿卓笑笑道:“这庄子现在住着人,想建也不方便呀。”
谢母道:“那就我们下山后来嘛,这么好的地方,不能浪费了。全家都来住,你就支持支持,也不算偏心。”
陶若筠笑的头几乎垂到桌上去。
谢鸿卓凑过来笑话她:“现在高兴了?刚刚的账怎么算?”
陶若筠笑得没法答话,众人见了她那样,也跟着笑,阿保不懂,见大家都笑,她就也笑。
一时间,玉泉院的笑声几乎穿透这夜晚的厚重云层。
晚饭过后,因为碧梧院都来了山上,一时住不下,加上家里也要人守着,谢鸿川便决定陪着张慧月回家,只留下两个孩子先住在青山居。
那里地方大,又有两个孩子,大家一起读书也方便。
安排结束后,谢鸿卓抱着阿保,陶若筠贴在身边,几人一起回玉泉院,殷寄春忽然从青山居里追出来,说是跟陶若筠有话要说。
谢鸿卓一看,便是姊妹要说贴心话,他在这里不方便,便借口要带阿保先去扑会子萤火虫,先走掉了。
殷寄春贴到陶若筠身边,笑嘻嘻地问道:“今晚开心了吧?”
陶若筠一听到今晚,又笑得合不拢嘴:“开心,开心。”
“那今晚姐姐会很大度的原谅我吧?”
陶若筠一听,这小妮子趁她高兴又要来说事呢。
“你都没告诉我,我不高兴。”
殷寄春忙道:“我说,我都说。”
她这才乖乖的把经过给讲了。
原来殷寄春上次去见徐同光时,将一切都说开了,心上人她认了,但也要机会。
当下说媒成亲是不可能的,但是殷寄春也不会轻易放弃,所以提出了书信往来,不说情事,只说生活琐事。
殷寄春常递画作过去,徐同光见了偶尔点评两句,有夸有指导,有时也会题些诗句。
起初二人书信往来字数不多,徐同光话更少,但是殷寄春很满意。
有些人的存在并不需要完全消失,只要有她的位置就好,她认了。
徐同光也不是铁石心肠,渐渐的话多起来,两个人没有说过情事,可是殷寄春的爱慕之心,却更甚从前。
她盼着某一天,或许徐同光突然醒悟过来,会觉得自己更合适。
“万一榆木疙瘩不开窍呢?万一他死要面子呢?”
陶若筠真是毫不留情。
“姐姐~”殷寄春撒娇道:“你当初怎么跟姐夫好上的?”
“他可不是榆木疙瘩,也不会死要面子,他皮厚着呢。”
厚到能回家就说要娶妻,能跪在雪地里要娶妻,能把自己折腾的半死就为了娶妻。
“姐姐~你放心,他不解风情,我解呀。”
陶若筠听了,扑哧一声笑出来。
可不是么,徐同光不提,她也会探的,这女子脑袋瓜灵活着呢。
“姐姐笑了就是不生气了,对吧?”殷寄春见着陶若筠笑,抱着胳膊就问道。
陶若筠无奈道:“我也没生你气,就是怕你受苦。”
“姐姐担心我就是为我好,给你这个。”
说完递给陶若筠一个香囊,陶若筠接过来,隔着布料都能闻到一股馨香。
“这是什么?”
“我做的香茶,用的可是上等的越州龙井,送给姐姐。”说完人就跑开了。
陶若筠见着,哭笑不得,倒是那香茶甚是好闻。
她打开来一瞧,里头装着半袋子香茶,一颗一颗的,足有一小把。
陶若筠收了香囊,挂在腰上,带着丫头去找谢鸿卓跟阿保。
不消说,此刻二人正在山上扑的欢快,桑青手中那个用纱子做的布袋很快就装了不少亮闪闪的萤火虫,此刻正闪着绿光。
“今晚风大,我们早些回去可好?别冻着阿保。”陶若筠远远地问。
“娘,不冷不冷。”
这还是夏天,可是山间的风不一样,他们夜里依旧被子盖的严实,不然怎么叫避暑呢。
“听你娘的,不然爹爹挨揍。”
谢鸿卓在阿保耳边小声嘀咕,阿保听罢乖乖点头:“那我听爹爹的。”
说罢就往谢鸿卓怀里一扑,谢鸿卓把人抱起往陶若筠身边走。
“殷姑娘找你说什么?”
陶若筠道:“说起女儿家的心事。”
“那我不问了,我还是带阿保比较重要。”
陶若筠笑笑,问小谢鸿卓:“你说这男子有了心上人,还能娶别的女子么?”
这话问的谢鸿卓一愣:“这个......这个......”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