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糖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止也止不住。
“怎么又哭了?”宋夫人心疼。
孟糖抹了把眼泪:“二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上辈子的悲惨遭遇,想想就令她窒息,刻骨铭心到一触就痛不欲生。
再次见到疼爱她的二姥,她是喜极而泣。
“傻孩子,以后二姥和舅舅护你,没人敢欺负你。”宋夫人想着给儿子打个电话,喊他一起去孟家算账,手机刚掏出来,却被孟糖阻止了。
“二姥,今天孟雪凝的身份被我揭穿,孟广德以私生女充当继女,欺骗我妈的事儿也会传遍京城,还有孟司延他们把我扔在八鼎山,让我险些坠湖而亡,桩桩件件都会让孟家身败名裂。现在他们肯定会慌了手脚,着急的是他们。”
“当务之急,是要拿回我们宋家的股份。孟广德宠妻爱女的人设崩塌,欺骗我们宋家这么多年,就是宋氏集团那些元老也容不下他。”
“我要拿回被他们骗走的东西,股份、房产、珠宝,把那家子吸血鬼赶出去!”
孟糖说这番话时,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厉,宋夫人不免惊诧,前段时间这丫头还偏向孟家,要走了大伯哥留给她的股份,交给孟广德代管,现在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
难道经历过这件事,看清了孟家人的嘴脸?
“糖糖,你没事吧?”宋夫人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以为她发烧了。
“二姥。”孟糖扑进宋夫人怀里,满脸孺慕之情。
上一世,二姥为了替她出头,没少去孟家闹。
可是大吵大闹并没有让他们良心发现,反而把自己气病了。
这件事儿发生后,二姥找孟家人算账,把孟家搞的鸡飞狗跳。
一开始,外人还同情她,替二姥说话,可是时间久了,街坊四邻都觉得二姥得理不饶人,欺负孟家人。
孟雪凝还找来媒体,编排二姥强势霸道,欺负弱小,容不下她们母子。
世人不明实情,往往都同情弱者。
毫无意外的,二姥遭到了网爆,被世人骂的门都不敢出。
长此已久,她郁结于心,得了绝症,很快就撒手人寰。
她那个时候已经被孟家人控制,二姥想见她最后一面没能如愿。
她怎能不恨!
重生一世,她再也不会让二姥陷入险境,更不会让她去孟家闹,免得被人反咬一口。
回到宋家。
宋长亭见到他们,本来还想调侃他们随了礼空着肚子回来,可是看到她满脸的伤痕,惊的瞳孔地震:“谁她妈打的?”
“除了孟家人还有谁。”二姥把孟糖的遭遇一五一十跟儿子说了,宋长亭气的喊上保镖就要去孟家算账!
孟糖赶紧拦住他,抱着他后腰劝道:“舅舅,去闹一顿也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我们的股份拿回来!”
“你别管,先让医生给你看伤,孟广德那个畜牲欺骗了我姐,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宋长亭是真被气昏了头脑,恨不得给那个畜牲一刀。
他知道孟广德无耻 ,没有想到他居然这样没有下线,有了女人孩子还敢娶他姐。
“舅舅,不要冲动!你这样去把孟广德揍一顿,也无关痛痒,你想想他们最在乎什么?”孟糖是真怕她舅舅去孟家揍人 ,那样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闹不好,还得被孟家人宣扬出去,搞坏舅舅的名声。
宋夫人也觉得孟糖说的有理,劝儿子:“听糖糖的,孟广德娶你姐就是看上了我们宋家的产业,要不然,他何必抛弃姚文月母女。”
“对,舅舅,我们要从长计议。”
宋长亭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了,大伯临走时把糖糖的股份交给他保管,说白了就是不信任孟广德。
可是这傻妮子被孟家人哄骗的找不着北,成年后就把股份要走了,给了谁可想而知。
“先看伤。”宋长亭看着孟糖额头的伤痕,刚才小丫头抱着他用了力气,伤疤都绷裂开了,有些惨不忍睹。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她一眼,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孟糖额头的伤严重,是车子冲进湖泊时,头撞在车玻璃上造成了,当时车上还有个硬物,直接划了个三角的口子。
张瀚给她包扎过,还抹了药膏,要是不碰着,过几天就会愈合。
可是刚才因为太着急,用了力气,伤疤裂开,流血了。
孟糖看着家庭医生给她拆了手上的纱布,涂了药膏重新换上,心里琢磨着下一步怎么办。
她一日不回去,这舆论就不会平息。
只要她稳得住,孟家会比谁都先跳脚。
可是这样耗下去毫无意义,她得想办法把被他们骗走的东西一点点的拿回来。
宋夫人看着孟糖那断了半个指甲的手指,满是心疼地摸摸她头发:“这次亏了顾圣煜,要不是被他救下,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还有啊,你跟他是怎么回事?”
孟糖下意识摸了摸埋在衣领处的玉佩,回城的路上顾圣煜跟她说过,他现在是顾家的掌权人,小时候得了绝症,有幸被外公医治,只能暴露这层关系。
她不明白萧奕辰经历了什么,居然用顾圣煜这个身份活着。
“顾圣煜偶然救下我,又得知我的身份,才说他小时候有幸被外公医好了顽疾,看我乖巧,才认我做妹妹。”
孟糖看着宋夫人,道:“可能是因为外公的关系,他愿意帮我一把吧。”
“顾圣煜?”宋长亭听到这个名字,瑟缩了一下:“别,我们可不敢让大名鼎鼎的顾总帮忙。什么哥哥妹妹的,你离他远点!”
“可是人家毕竟救了糖糖,我们也不能装哑巴。”宋夫人嗔了儿子一眼,嫌弃儿子没出息:“瞧把你吓得,人家顾总还啥也没做呢。”
“现在没做,不代表以后不会。”顾圣煜是什么人,能做这无利不起早的事儿:“他接近糖糖,就是为了吞并我们宋氏。”
“不可能的!”孟糖脱口而出。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顾圣煜有种莫名的信任。
“你一个小屁孩懂啥。”宋长亭不想跟她解释:“总之,以后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