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争我夺,毫不相让,允宁谁也劝服不了。
只好板着脸说道:“行了,就一人一半,谁也不要再争了!”
“不过,我要把丑话说在前头,青蒙山这个香饽饽,不知被多少人盯着呢!”
“能守得住,才是自己的。守不住,那就谁的也不是!”
两人见他真有些生气,都自觉的闭了嘴。
允宁睡了一天,腹中有些饥饿,带着两人就向厨房走去…
曲心吟听闻父亲回来了,返回山中之后。
卸下铠甲,换上一身淡绿色绣花长裙,直奔曲云处…
曲云受柳沐儿所托,正在处理山中之事。
看见女儿到来,仔细打量,嘘寒问暖之后。
皱眉问道:“手底下兄弟告诉我,周述葬送了我中军四千人马!可是真的!”
“听闻你剑指王妃,要求周家为战死的兄弟披麻戴孝,周召可曾答应?”
曲心吟悲戚说道:“此事确是真的。父亲不在,女儿没有办法,只能如此!”
“哎!心吟你糊涂呀!怎能以下犯上呢!”
“你只是白身,更不能代表中军,胡乱应承呀!”
“现在,所有中军兄弟沸然,吵闹着返回南洲,向周家讨个公道。”
“你怎么能提披麻戴孝,这种事情呢!”
“军人铁血,讲究的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如果周召老匹夫,不能给出合理的解决方法,中军兄弟们是不会答应的!”
曲云叹了一声,宠溺的看着女儿说道。
曲心吟无奈说道:“父亲,女儿明白。女儿也想杀了周述。”
“可那时,陈元烈大军正在攻城,南洲只能依靠周家。”
“女儿不如此息事宁人,又能怎么做!”
曲云话锋一转说道:“听说周述那小子,只身出城。”
“换回了战死兄弟们的尸体,最后被陈元烈带走了?”
曲心吟点头说道:“没错父亲,周家虽然偏袒周述。”
“但是,在此事上,女儿以为,他们做的也算很好了!”
曲云了解之后,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只说一句周述那小子,还算没彻底丢光周家的脸。
然后关切的说道:“父亲听说你穿甲上阵,守在最南的西门。”
“还受了伤,怎么样!伤不碍事吧!”
曲心吟摇头说道:“父亲知道,女儿自幼跟着师傅学艺。”
“并非富家小姐,那般娇弱身态。小伤而已,并无大碍!”
曲云说道:“听说王爷醒了,你且随为父一起,去拜见王爷。”
“此事必须让王爷,给我中军一个交待…”
周召收到允宁书信之后,将周傲,周临都叫了过来。
又把信,给了兄弟两人,然后自言自语道:“哎!该来的总归会来的…”
两人看后,皆是眉头紧锁,周临说道:“爹,宁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尚且没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把述儿救回来?”
“还有,当日您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了承诺。”
“战事结束,带着一家老小,为战死的中军兄弟披麻戴孝吗?”
“宁王殿下,现在又让您自己斟酌,给曲云一个交待,是何意!”
“难道,披麻戴孝这种屈辱让步,还不算交待吗?”
周傲苦笑说道:“老二,你掌军日短,不明白其中门道。”
“曲心吟毕竟没有军职,说到底只是一个百姓。”
“她提出来的条件,曲云不在的时候,没有问题。”
“现在,曲云回来了,中军底气足了,自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周临不满说道:“这种事岂能儿戏,若是这么算的话,宁王妃的责任岂不更大。”
“是她执意让述儿,暂领中军的。现在中军出了事。”
“她柳沐儿,也有识人不明的责任。”
周召训斥说道:“老二,你闭嘴!这种话怎么能说呢!”
“一旦传到宁王殿下耳中,以其阴狠的性子,我们周家还有命在吗?”
周临不服说道:“爹,述儿是有错,可是他,也不过是决策的错误。”
“又不是故意,葬送中军兄弟的性命。”
“我们为战死的兄弟披麻戴孝,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若是曲云无理取闹,我们就要一让再让。”
“是不是说,日后为将之人,只要决策失误了。”
“手底下将士们出现伤亡了,将领就要付出巨大代价。那这将领,谁还敢做…”
周召说道:“周临你说的不错,可是你别忘了有一个前提呀!”
“是为父下令,不允许出城的,老将王平直言反对,反而被绑起来。”
“若是以违抗军令治罪,小述死的只能更快…”
周临一愣,周傲倒是坦然不少,开口说道:“父亲,这件事述儿做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可争辩的!”
“只是不知如何做,宁王殿下才会救回述儿!”
周召叹息说道:“周傲呀!此事难就难在此处了。”
“宁王殿下信上一句要求的话都没有,只让为父给曲云一个满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