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烈眼见路剑鸣,即将冲出大营。
气急败坏的命人,将安平架出来说道:路剑鸣,你若不放下手中长刀,束手就擒。”
“我就杀了安平,让你后悔一辈子。”
安平公主不信陈元烈敢杀自己,摇头苦笑:“三哥,不,王爷。”
“你可真有本事,拿自己人,威胁别人。自此之后,你我之间,再无兄妹之情。”
路剑鸣勒马回首,眼神犹豫,安平公主急忙喊道:“剑鸣,你快走,他不敢杀我。”
“杀了我,父皇也不会饶了他。”
陈元烈狰狞说道:“路剑鸣,你敢不敢赌上一把。”
“你与安平夜会,被我抓个正着,众人都可以作证。”
“安平通敌叛国,我就是杀了她,父皇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说完之后,又对着旁边人喊道:“路剑鸣若是不放下武器,就先把安平的手斩下来…”
安平挺身说道:“剑鸣,不用管我,你快走。”
“你留下来,我们两个都没有好下场。”
“别犯傻了,只有你走了,他才会放过我。”
陈元烈凶狠说道:“把安平的手臂,给我砍下来…”
路剑鸣伸手说道:“慢着…”
安平公主又要开口,陈元烈岂会让她坏了好事。
冷声说道:“把安平的嘴给我堵上。”
“路剑鸣,本王耐心有限,三息之后。”
“你若还决断不了,大可不管安平的死活,一走了之。”
路剑鸣将刀猛然插在地上,说道:“用不着三息了,陈元烈,放了公主吧!”
安平公主双目含泪,不断摇头。
几个士兵上前,路剑鸣配合的下马,任由绑缚…
陈元烈得意说道:“把路剑鸣拉下去,不要让他死了。”
“也不能让他轻易的活着,把安平放了吧!”
路剑鸣被带走之后,安平公主自知无力相救,也不废话。
直接上马说道:“各位将士,你们有一些人都曾是我的旧部。”
“本公主自问,没有什么亏待你们的地方…”
下边士兵,无不低头不敢直视。陈元烈更是脸色阴沉。
安平公主打马离去,只留下一句话:“路剑鸣是本公主的人,谁若是敢伤他,天涯海角,此仇必报…”
次日清晨,允宁经过一夜的思虑,终于有了一条破敌之策。
取出兵符放在一侧,又遣人去请柳沐儿…
不久后,柳沐儿姗姗而来,她还不知道,南洲将要发生的一切。
调笑说道:“怎么了,王爷,大清早的就叫我过来,难道是想我了。”
允宁神情严肃,勾手示意柳沐儿过来。
柳沐儿不知所云,慢慢的走了过去。说道:“王爷,你可不要吓我,怎么这副表情!”
允宁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沐儿,南洲的情况并不乐观。”
“我辗转一夜,最终决定还是告诉你吧!”
柳沐儿抓住他的手说道:“但愿君心似我心,我们是夫妻呀!”
“不管南洲发生了何事,你早就应该告诉我呀!”
允宁心下感动说道:“东夏大军距离南洲太近了,弹指即到。”
“正如你所说,南洲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今日,恩科结束了,程知海和严宽就会连夜挑选出可用之人,估计明日就会返京。”
“我会在他们离开之际,将南洲的情况仔细说给两人。”
“可是,信与不信,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不过,哪怕他们相信,父皇也不会轻易相信。”
“就算父皇信了,能够调兵前来。南洲能不能抗住,第一波攻击也尚未可知。”
柳沐儿柔声说道:“王爷,南洲是大齐的南洲,不是某一个人的南洲。”
“我相信父皇一定会调人前来的。”
允宁叹息说道:“你不了解朝堂的情况。”
“这些年,父皇沉迷制衡之术,导致官员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
“父皇宁愿战败割地赔银,轻易也不会动兵的。”
柳沐儿问道:这是为何!
允宁无奈说道:“皇城禁军是父皇亲卫,都一定绝对忠诚。”
“其他的边军将领,更难猜测谁是谁的人,很难做到忠诚。”
“不管是让谁,节制两到三州的边军,父皇都不会放心的!”
柳沐儿皱眉说道:“王爷,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允宁摇头说道:“我本想安排曲云,偷袭东夏大军粮草。”
“然后,两面夹击,一举大破敌军。可是昨日,你姐姐送来消息,此计已被识破。”
“现在,唯有拒城死战,但愿在京之人,能够放下猜疑…”
柳沐儿听出了允宁的言外之意,这是要与南洲共存亡了…
允宁紧紧抓着她的手,说道:“沐儿,你是江湖人,幻海门在东夏也有几分面子。”
“你回幻海门吧!看在幻海门的面子上。”
“你又没参与两国之战,东夏应该不会为难于你…”
“如果,你插手了两国之战,东夏肯定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