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你这个小杂种倒也有几分胆色,居然敢孤身勇赴鸿门宴,倒是让我高看几分。”
万兵走到林柔身旁,轻佻的将林柔鬓角凌乱的发丝撩拨而起,面露淫邪之色。
“看来林家的基因确实还是可以,既能孕育出林雪儿这样的大家闺秀,还能有林柔这样的小家碧玉,真是绝色呀,让人不由得想体验体验古时曹操铜雀春深锁二乔的快感。”
万兵冲着张焕挤眉弄眼,对两女的侮辱之色溢于言表。
张焕冷冷一笑,眼中杀机几乎化为实质,淡淡道:
“万兵,你不会觉得你胜券在握了吧?”
万兵先是一愣,随即歇斯底里的捧腹大笑。
“到了这份上,我不是胜券在握,难不成是你胜券在握?广场上足足有四百多名我们万家训练的打手,你不会打算以一人之力将他们全部制服吧?张焕,给你一个机会,给我跪下认错,在亲手将林雪儿奉上,或许我能饶你和林柔一条狗命。”
看着小人得志的万兵,张焕怒极反笑,点着头道:
“很好,这话同样奉劝给你,一会儿让你祖上三代跪下磕头求饶,或许我还能考虑考虑延续你们
万家这帮肮脏的香火。”
臆想之中吓破胆子、跪地求饶的画面并未出现,张焕的反唇相讥让万兵的面色瞬间变得阴冷,正欲说话,一个苍老但是中气雄浑的嗓音在广场中响彻:
“真是前浪推后浪啊,没想到我们蓉城居然也能出个像你这样胆大妄为的小牛犊,我该说你是顽固不宁呢,还是说你勇气可嘉?”
面色枯槁,眼窝深陷的一名老者缓缓走出,在场的打手,包括万兵在内全部面露惊惧之色,单膝跪地,俯首称臣。
林柔瞪大眼睛,面无血色,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万家老爷子亲临此地。
万家老爷子凶名赫赫,在蓉城是出了名的草菅人命、惨无人道,被他盯上的人无一不是最痛苦的死去,家破人亡的惨剧在其手上酿成无数。
原先的一抹希望彻底断绝,林柔晃动脑袋,挣脱万兵的手掌,撕心裂肺的喊道:
“张焕,你快走!你离开这里,带姐姐离开蓉城!不要管我!”
“真是个感人至深的家庭伦理剧啊,可惜,太聒噪了。”万家老爷子桀桀怪笑,手上一扬,立刻便有打手走上前去,挥动鞭子,狠狠的抽打在
了林柔身上。
林柔发出一声惨叫,衣衫褴褛,一道猩红的痕迹出现在羊脂玉般的细腻肌肤之上,她泪眼婆娑,却是樱唇紧闭,硬是没发出其他声音,不断用眼神对张焕示意,暗示他不要管自己,赶紧逃离。
杀意在张焕的眼里汹涌澎湃。
万家老爷子舔了舔嘴唇,正欲撂下几句狠话,忽然感觉广场上的气氛骤然一变。
明明周围都是自己的亲信,但偏偏一种极度的危险感涌上心头,如同身处密林当中,被无数凶兽锁定一般。
“很好,之前说让你祖上三代跪地求饶的话作废,我改变主意了,你们万家先得死一个人!”
万兵浑然无觉,面露嗤笑之色,趾高气扬道:
“张焕,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不想让这小美人惨遭折磨,就老老实实的按我们说的做,先来个最简单的吧,我要你跪下,磕头,大声说出:万少,我错了!”
万兵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忽然响起。
在场打手纷纷扭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原先还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威压逼人的万家老爷子,忽然如同被抽去
骨头,浑身一软,跪倒在地。
只见他的拐杖、双膝,连成一条直线,被某种无形之力骤然捏断。
惨叫声响彻整个广场。
万家老爷子睚眦欲裂,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嘶声道:“快、快去叫医生!快!我的膝盖好像断了,是不是那个小孽畜搞鬼……”
话音未落,距离万家老爷子足有百步之遥的张焕手掌握紧。
看似无力的动作,却再度带来一阵连锁反应。
只见万家老爷子声音戛然而止,喉咙如同被无形之手拧住,喉结突起,随即在万兵惊恐的眼神中倏然碎裂,化为齑粉,他瞪大眼睛,身体不断抽搐,胸膛起伏,却是无法摄入丝毫氧气。
半分钟前还在高高在上威胁着张焕的老人。
在蓉城这一亩三分地跺跺脚都会引发震颤,凶名滔天的万家家主。
就这样憋屈的死在了众人围簇之下。
很快便有私人医生提着医疗箱赶来,可万家老爷子的喉管节节寸断,折腾了半分钟毫无效果,只能让其的生命泯灭在最痛苦的深渊之中。
如此惊变让万兵原先的小人得志荡然无存,他双眼血红,近乎癫狂的指着张焕,怒道:
“
小杂碎,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你用了什么妖术!”
万兵一令之下,广场之中的上百打手尽数出动,朝着张焕包围而来。
“敢杀我爷爷,老子要让你死!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看着气势汹汹冲来的众人,张焕表情未变,只是轻轻的一跺脚。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是掀起无形的惊涛骇浪,冲势难停的众多壮汉感觉迎面是有泰山撞来,浑身骨头一瞬间便支离破碎,纷纷口吐鲜血,瘫软在地。
壮汉摔倒如同浪潮,朝着周围扩散而去,短短数秒,上百名壮汉惨叫着躺在地上,骨头断的断,折的折。
“怎么可能……”
惊恐填满了万兵的眼眶。
“这就是你的凭依吗?这就是你们万家训练有素的打手?真是可笑。”
张焕缓缓朝着万兵走去,一步步如同踏在人们的心坎,他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仿佛恶魔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何等的存在。
怪物,这是怪物!
“你、你不能杀我,我们万家在蓉城权势滔天!你要是杀了我,一定会遭到反噬!”万兵瘫坐在地,双腿颤抖,裤,一抹腥臭的湿润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