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欲拒还迎般错开头去,让裴郁亲了个空。
裴郁眼皮轻闪,宽大掌心紧紧箍住她的脑袋,让她看向自己,“不是你让我来的?”
他这话问得着实有些委屈,今晚是云欢差人唤他来的,一来便抱住他,惹得他心烦意乱。
他主动了,她倒躲了。
云欢眼眸满含春色,也不说话,只勾着身前的裴郁。
气味充斥,无端引起心头狂跳。
裴郁动作暂缓,认认真真瞧过眼前的人儿,又凑身过去。
不料她又偏头躲开了,焉坏焉坏的。
云欢闪躲拿捏着分寸,不会让裴郁误会,反倒能吸引他更加沉浸。
裴郁眼底带起欲来,结实臂膀用力扣住她身子。
就算她躲,他还偏要,直接将人压倒,兀地压上。
可算是让他给得逞了。
他惩罚一般带着些许粗鲁,就这也不忘将她的双手反捆在身后。
云欢:
她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
累了。
裴郁要捆那便捆吧,只要他安心就好。
两人呼吸交织,密不透风,身上起了一层细汗,透着光泽。
春桃和苍临听见后只对视一眼,很识趣地下去准备水了。
翌日天边泛亮,云欢感觉身边男人起身了,她翻个身睁眼瞧去。
裴郁正坐在床边穿衣裳,背部宽阔厚实,肌肉结实有力,沟壑分明,很有安全感。
云欢身子一翻过去,双臂很自然地环在他劲腰上。
裴郁低头一看,两条白皙手臂在他麦色肌肤上尤为亮眼。
“醒这么早?”他大掌包裹着她攀附过来的手,在掌心摩挲。
“嗯。”云欢撒娇黏腻的语气。
裴郁低低笑了,“这辈子体力挺好。”
一句话让云欢面色腾得红了,嫣红的唇瓣几张,最终还是闭了嘴。
不是她体力好了,而是这辈子的裴郁拿捏着分寸,没有彻底失控。
“再睡会吧。”
裴郁掰开她的手,起身当着云欢的面穿戴整齐,揉揉她的脑袋以示安抚,再起身离去。
他全程没有询问云欢为何突然不回云家去了,也没有询问云欢上辈子到最后都遭受了什么,更没有询问其他的话。
因为他不想在这难得的时光里,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那些事问到最后都会和云欢杀他扯上关系。
裴郁不提及,云欢也没有提及,日子还长,慢慢说。
裴乘舟不知是不是被裴郁上次打怕了,这次没敢再出现在玉清阁,只让小厮前来请云欢过去用早膳。
云欢应下了,过去看看他要干什么。
都不用猜定又是要与她提及裴郁之事。
“欢儿来了,快坐。”裴乘舟很是殷勤,见云欢来了立马上前迎接她。
但他知道云欢对他的心思变了,没有与她发生肢体接触。
云欢笑着坐下,裴乘舟坐在她旁边。
蔺婉月不知是故意躲了,还是什么原因,没有出现在膳厅。
“欢儿,前些日子都是我的错,我再次跟你道歉。你相信我,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我们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都忘掉,重新开始。”
裴乘舟一坐下很是诚恳的道歉,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云欢笑看着他,闻声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只点点头,“好啊!”
她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裴乘舟有些摸不着头脑,总感觉她是在憋什么后招。
“欢儿真的不生气了吗?”裴乘舟开始试探云欢了。
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做的那些事也全曝光出来了,他的后路已然全系在云欢一人身上了,他不允许再有任何的闪失。
“怎么这样问呢?我不是都留下了吗?”云欢拿起勺子喝粥,语气淡淡的。
裴乘舟也不全是个没心眼之人,他是察觉出云欢的不对劲,怕她会报复,想着在她这边探探口风,好提前防备。
只是可惜啊!
已经晚了,他防备不了。
裴乘舟欲言又止,云欢是留下了没错,但总感觉怪怪的。
到底是有什么事被他给忽视了?
裴乘舟食不知味喝着粥,细细回想着他还干了哪些事没有被抖出来。
可想了许久都不曾有任何头绪。
“欢儿,我跟你说的那个事你别放在心上,那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生活。”
裴乘舟想不通便不想了,他再没有把柄,想来云欢也不能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他。
“什么事?”云欢稍稍掀眼,装作不知情道。
她知道裴乘舟是在说裴郁夜夜留宿之事。
“就是兄长觊觎你罢了,这个事你忘了那便过去吧,我们都不再提了,欢儿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
裴乘舟该说的都说出口了,临了又变了口,还装出很深爱云欢的样子。
云欢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浅笑,让人看不出她真实情绪,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意思。
“那些没有的事你便不要再传谣言了。我既然选择留下来,只要你不再出任何差池,我便不会离开,你实在不需要为了拿捏我,编造出这样一个诋毁我和兄长的话术。”
云欢三言两语,就将这个事归功到了是裴乘舟为了拿捏她编造的。
裴乘舟明显愣了愣,云欢怎么会这样想的?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拿捏她,而胡乱编造这种事情。
“欢儿不信?”他反问。
“不信。”云欢肯定道。
裴乘舟掩眸思考良久,眸底掠过别样心思,“那我们来演一场戏,到时欢儿就信了。”
云欢听罢唇边笑意加大不少,甚是戏谑,“什么戏?”
裴乘舟张嘴刚要将自己的主意全说出来,可想到云欢的变化,怕从她这边出什么意外,生生罢了口。
“今天晚上欢儿就知道了。”他势在必得地笑。
这种事当然还是要云欢亲眼见到,他亲自捉到才行。
到时云欢定会羞愤难当,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云欢上下打量过裴乘舟,他这是要捉奸在床吗?
看样子是。
得让人去告知裴郁今晚别回来,这样裴乘舟的招数才使不出来。
用过早膳,云欢便窝进房中打着编织玉佩用的穗结,春桃在一旁收拾着东西。
从明晚开始她就要回云家去了,说实话还挺舍不得这间房的。
“春桃,不用收拾太多,云家啥都有,只简单收拾几件就是了。这个家咱们以后还会嫁进来。”
云欢放下穗结,双手撑住有些酸涩的腰肢,看见春桃都收拾两大箱子了,不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