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之后,天空很快放晴。
周遭温度都凉快了不少。
明桉摸了摸自己左边脚腕上的一个微小伤疤,那是在她小的时候被一条毒蛇咬过。
当时爷爷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艰辛与努力,才救活了她。
从此她也对蛇有了心理阴影。
外面有个露天的方形泳池。
明桉一抬眼,就看见魏泽骞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正脱着上衣。
他的头从衣服领口里出来后,微微甩了甩,额前碎发跳动,更吸睛的还是结实强劲的身材,腹肌分明,每一处肌理线条都散发着荷尔蒙。
明桉不动声色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没有移开视线。
下一秒,这男人就跳进了泳池里。
日光将池子里碧蓝的水照得清澈荡漾,魏泽骞游泳姿势很标准,速度也快,游了一个来回之后,他就正面仰着,躺在了水面上。
明桉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泳池旁边,慢慢蹲了下来。
“膝盖不疼了?”
男人忽然从水中冒出头,即便水下,他被光线折射得歪曲,那些紧实劲瘦的肌肉也掩盖不了,在隐隐叫嚣着。
明桉摇了摇脑袋,撇着嘴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明明草上都洒了可以驱蛇的雄黄粉了。
以及,他怎么就那么确定,她今天一定会去挖笋那边,并且还抽到8号,和他一组。
魏泽骞没有回答。
他突然上扬起唇角,眼里闪过一丝坏笑。
“啊——”
明桉脚腕被他抓住,直接被拉入了水中。
她吓得整个人都攀在了魏泽骞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的头,大声喊道:“我不会游泳啊!”
“没关系,我会就行了。”
魏泽骞直接把她给带到了另外一边的泳池墙边,明桉看见身旁有个很大的游泳圈,下意识地就伸长手臂,想捞过来。
男人直接一个转身,把她抵到了墙上。
水里,似乎一切力度都消失了。
他声音哑了哑,“夹紧我。”
明桉因为害怕,只能乖乖照做,甚至胆小的都不敢确认一下这泳池到底有多深,她很听话地将两条腿盘在了面前男人的腰上。
这倒也方便了魏泽骞。
魏泽骞的手放在水中,一寸一寸游走在她的腿上,视线则是一直盯紧着明桉的脸,观察着她任何细微到不容错过的表情。
蓦地,他的手停顿在了明桉的左边脚腕上。
像是知道那里有什么似的。
他轻轻抚摸着那道细小的伤疤。
明桉低下了一些头,鼻尖正好碰到了这男人的鼻尖,她微微侧开一些,小声解释道:“我以前有被蛇咬过。”
“我爷爷说那条蛇很毒,让我连续发烧了好几天,我一醒来差点儿都不认识他了,就像脑子不好了一样。”
魏泽骞又将手扶到了明桉的腰上。
他回答道:“嗯,我知道。”
“你知道?”明桉是真的惊讶了,她这件事情好像连杨信逸都没告诉过,结果这个男人竟然会清楚?
没等她好奇地再开口问。
魏泽骞就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脑子不好。”
明桉气到直接手握成拳头,捶了这男人一下。
她还以为呢。
想想又觉得好笑,她还真的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在这水中。
魏泽骞的眸子里也映着点光,他用脸更靠近了明桉,嘴唇几乎就要碰到她的嘴唇,若即若离的,低声说道:“来了这么久,终于笑了。”
“什么?”明桉还没反应过来。
忽然,她的嘴唇被吻住了。
魏泽骞呢喃地说着,“很漂亮,多笑笑。”
泳池边,响起了脚步声。
明桉耳朵很尖,推开了擒住她嘴唇不放的魏泽骞,她提醒道,“有人来了。”
来的人还真是杨信逸,边走边大声喊着:“桉桉?明桉?你在哪儿啊?”
明桉紧张得不行,都不知道该怎么上岸了。
面前的男人却忽然一笑,带着点痞意,眼眸里还有明晃晃的挑衅感。
他微微后退了一些,然后直接将明桉整个人都拉进了水里。
明桉感到快要呛水时,嘴唇又被吻住了,魏泽骞不断将自己的气息过渡给她,好让她能够待在水里。
他们沉到了那个大泳圈的下面,正好是杨信逸的视线盲区,其实不到半米的距离。
却瞒着他这个男朋友,在热烈激吻。
杨信逸始终看不到一个人影子,纳闷不已,挠着头,自言自语地离开了,“奇怪,那老太婆刚才明明就说是在泳池这边的啊。”
等他走远了以后,明桉才被托着,浮到了水面上,她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一上岸边,魏泽骞从后面搂住她,又低下头亲了起来。
“魏总?”
身后,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传来,不是杨信逸。
他不停地探着脑袋,隐隐约约看见还有一个女人在旁边,但是被挡住得太严实了,根本就辨认不出是谁。
明桉紧张到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皱紧着眉头问道:“怎么办”
魏泽骞仍然镇定,淡淡地说道:“抱紧我。”
话音刚落,明桉就腾空,被公主抱了起来,她双手环住了这个男人的脖子,聪明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魏泽骞也没犹豫。
在一声“魏总”的呼唤下,直接抱着明桉往屋子的后门跑去。
那里有一个隐藏的楼梯,可以直接上他住的房间。
魏泽骞一路将明桉抱进了房间里,把她给放到了一张墨绿色的单人沙发上,二人身上淌下的水珠,滴到沙发上,印渍很明显。
他们就像是反了一样。
魏泽骞一声气都没喘,明桉是胆小鬼,只是被抱着,动都没动一下,这会儿却喘得不行。
她刚抬起头,身前的男人就又走近了一步,黑影直接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明桉不解地看着,两条腿被迫分开。
魏泽骞挤了进来,然后单手抬起她的下巴,又亲了上来,他笑着问道:“想不想要吃个甜筒,嗯?”
“我还是先洗澡吧,那个泳池里还有雨水呢”明桉不停地往后缩着自己的脑袋,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魏泽骞却没给她反抗的机会。
这一次,是直接托起了她,让她挂在他的身上,然后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他笑着哄道:“没关系。”
“甜筒洗澡的时候也可以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