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明桉总算想透彻,眸光微动着。
一旁,杨信逸很贴心,特地帮她将果汁推里面了一些。
魏泽骞面上快速涌过了几分不悦,突然开口道:“下一个玩真心话的,能指定人吗?”
他是老板,自然所有人都不敢有意见。
眼镜男点着头回答道:“当然可以啦,魏总,您想问谁真心话呀?不会是要问我们的绩效考核吧哈哈哈”
明桉感受到了一股直勾勾的目光。
令她赤裸。
果不其然,魏泽骞身体前倾,将两只手都放在了桌面上,盯着她,语气凌厉地问道:“明小姐,上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
在谁的房间里,做了什么。
彼此都心知肚明。
明桉很镇定,垂下来的眼睛里甚至带有几分讥讽,她抬起头,看了魏泽骞一眼,满是明晃晃的反击。
紧接着,明桉就转过头,猝不及防地在杨信逸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笑着回答道:“就在上一秒呢。”
丝毫不顾坐在对面的男人脸色都发青了。
也全程,都不再给他一眼。
此时,从卫生间里回来的苏皎溪也正好撞见了这一幕,眼神在两个男人身上徘徊了一会儿。
杨信逸则是受宠若惊,给明桉拿了很多种水果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还夸奖道:“老婆,你真的是冰雪聪明。”
深夜,船才停靠在岸边。
月光下的海岛万籁俱寂,朦胧的金光倾洒在海平面上,也倒映出了楼房的黑影,沙滩上有一只麻绳做的秋千,轻轻晃动着。
很原始的美,没有任何商业性存在。
所有人正在依次排队下船。
明桉还站在很高的甲板上,突然伸出了双手,将眼前所能给看见的景象框住,她在构思着一种月亮与大海颠倒的镜头。
蓦地,她的腰被人从后面很硬地抵住。
魏泽骞的气息很快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借着无尽的昏暗,他趴在她的耳边,语气威胁:“胆子挺大?”
“你晚上睡觉最好把门给我锁紧了。”
明桉发了个冷颤。
身前,先下楼梯的杨信逸还转过身,朝着她伸出了一只手,温柔说道:“桉桉,小心脚下。”
明桉借着这把力先一步下船,远离了在后面的魏泽骞。
这座私人岛屿由一对老夫妻照看,虽然是晚上,但也不难看出他们平常打扫得很用心,还栽了不少健康的蔬菜与漂亮花卉。
看见魏泽骞下船,老人摩挲着手掌走来,脸上有几分歉意:“魏总,真的抱歉啊,有一间准备好的房间突然爆了水管,可能住不了了”
也就意味着,得有一个人去挤一挤别人的房间。
原本这些一起过来的家属的名额就是后来才增添上去的,夫妻也定的是一间房间。
明桉见有几个人面露为难,想到其中一位女家属还大胆说今晚要和老公要二胎,她主动松口道:“没事,我和我男朋友住在同一间就好。”
本该如此的。
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房间在二楼,不算大,但是基本的家具都有,一张很大的床靠着窗户。
杨信逸害怕自己身上有汗臭味,所以一进房间就拿着毛巾和睡衣走进了浴室里。
明桉则是站了一会儿。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真的去把房间的门给反锁上了,然后换了身舒适方便的体恤和长裤,想着要不要出去采景。
正当她刚套好宽松的薄衫时,窗外忽然有一道黑影,推开窗户以后,利落地翻了进来。
这可是二楼,外面只有锈迹斑斑的水管!
魏泽骞不忘拍拍手上染到的灰尘。
“你疯了?!”明桉被吓得不轻,想到她男朋友还在浴室里时,又不敢出太大的声音,只能瞪着这擅自闯入进来的男人。
“我疯?”魏泽骞冷笑了一声,将明桉逼着靠到了墙上,他低声道:“你在船上亲你男朋友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明桉眉毛都拧紧在了一起。
她抬起头,气势也不弱:“你也说了那是我男朋友,所以我亲不亲他,关你什么事?”
“再说了,你自己也有未婚妻啊。”
那天夜里,她都看见了。
这男人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某高定珠宝品牌的短信,他所订购的钻戒已经在调货中了,是一份以“挚爱”冠名的生日礼物。
——要送给,未婚妻。
魏泽骞顿了顿,眼眸鹰隼,“明桉,那不重要。”
不重要?
明桉气到有些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久,她才仰起头反问:“那什么是重要的?”
面前的男人紧盯着她,一字一顿回答道:“你晚上不准住在这里。”
“到我房间来找我。”
明桉才不会这么干。
她不出声,也就表明了态度。
魏泽骞似乎被刺激到了,直接擒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想将气息都灌入进她的嘴里。
“啪——”
明桉甩了这男人一巴掌,力度不算大,几乎只有指尖划过了魏泽骞的侧脸。
她紧贴着墙,没办法太过挣扎,只能不停地推着,“你松开我!”
“魏泽骞,我讨厌你,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讨厌我?”
整个房间里忽然暴涨了一股戾气。
魏泽骞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冷笑,他动作温柔地摸了摸明桉散开来的长发,从上到下。
明桉腿软了起来。
浴室里,水声已经停止。
杨信逸似乎在用毛巾擦拭身体了。
“不要”明桉逃避似的,感受到有一只手伸入进了她衣服的下摆。
魏泽骞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摁在墙上,没有什么痛感,甚至他的语气都一反常态的柔和,低下头闻了闻明桉的头发香味后,笑着喊道:“桉桉。”
“你怎么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小猫,都是水。”
明桉紧张地在咽口水。
她的眼神瞥向别处,想找机会挣脱。
魏泽骞看出了她的想法,嗓音瞬间暗哑下来:“我是说过对你舍不得。”
“但我不介意一辈子都把你囚禁在这座岛上。”
浴室里,杨信逸已经换上了睡衣,一边推开着磨砂的玻璃门,一边问道:“桉桉,我洗好澡了。”
“你现在要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