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正好这位富甲一方的灵矿主田兴,不惜掷下重金,请来了冰神庙中的高手作为临时护卫。
冰神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田兴是冰神庙的信徒,找他们护卫合情合理。
而蓝尘,当时是冰神庙在南崖城分部的二把手,接下这个任务也算是因缘际会。
但是这个临时的护卫任务,却打破了我们俩原本的约会。
我在城内苦等不到蓝尘,他给我发了通讯符解释,我也才会跟过去找蓝尘。
这些早在王白昭来找我调查了解的时候,我就全盘托出了。
我相信鉴断司的调查人员也早就核实过。
可以说,最无辜的就是我俩了。
我推测,正是田兴察觉到了有人要暗害自己。
那些细微、却令人心悸的莫名端倪,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才急于寻求庇护。
后续你们完全可以往这个方向查证。
却说那时,约定的护卫时间尚未到,我与蓝尘在屋内的温柔乡里缠绵。
直白地讲,本来想行个房。
却被他们父女突如其来的推门而入,打断了。
我一个女儿家面皮薄,就掩面走人了。
不想,出庄路上,我竟意外撞见了,田兴正鬼祟地检查着他的藏宝。
我嘛,就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当然,跟过去,纯粹出于好奇心驱使..... ”
王白昭闻言,冷笑一声打断她:
“我不信!你就是身怀歹意!”王白昭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带跑了。
他的内心像翻涌的海浪,充满了挣扎。
王白昭一直在追寻真相,但每当真相触手可及,却总是被一层迷雾笼罩。
萧亦如的言辞让他感到既愤怒又困惑。
他只能咬定她就是有罪的这个大前提,不然自己很快就会被她洗脑。
萧亦如轻轻摸了摸鼻子,郝然道:
“好吧,说纯粹好奇也不尽然。当然了我也不怕承认,也是有那么一丝,见财起意的心思。
但这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一跟,竟然有大发现!
田兴那般珍视,紧紧藏着的宝贝,居然是我们萧家遗失多年的重宝。
这想都不用想,我肯定要抢回来的。
而好巧不巧,田兴太过自大,在宝贝上面用自己的生命力做了防护......”
听到这里,王白昭兴奋极了:
“果然是你!那就是你害死了田兴!你自己都承认了!”
萧亦如摆摆手,缓缓地道:
“如果当时田兴不是中了女儿所下的毒,导致身体虚弱昏迷。结果,可能是我打不开防护结界,黯然退走了。
又或者是他不敌我,眼看生命力消逝,于是他自己断开生命防护的链接,以求自保。
毕竟,没有谁会愿意为财丧命。
你要说我和他的死有没有干系。
也许有那么一点。
但肯定不能都怪我。
我夺回宝物合理合法,也并非有意要加害于他。
真正导致这一切的,是他女儿下的毒手。”
王白昭怒目而视,语气冰冷:
“任你舌灿莲花,也改变不了你造成他死亡的事实。”
萧亦如摊摊手:
“这就是阴差阳错、命运的捉弄。可以说是天注定,怨不得人。
即便我没有出现,田兴也会因他女儿的毒而丧命。我只不过是加速了这一进程。
我的介入,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环。
可以说,最冤枉的,莫过于我了。”
听了半天的苏提莫开了口:
“如果是法宝纠纷,强者就是真理。
法宝的归属鉴断司不插手。
白昭,你去查下这个矿主的女儿,合成毒药的采买材料也是有痕迹的。如果确实是她下的手,必须还亦如一个清白。”
王白昭一看,苏家主都信了萧亦如的话。
这种案子。
一旦上头定了性。
可就很难翻案了。
他的内心像是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此刻仅能凭本能行事。
他双膝一软。
啪地一声跪在了苏家主的面前,哀求道:
“主子,白昭恳求您,莫轻信萧亦如这厮的话!
我妹妹白禾,柔弱可怜。
若不是因为萧亦如要掩盖真相,要封住我的嘴,我妹妹怎会被她设计抓捕住?
萧亦如控制住我妹妹这件事本身,就暴露了她是田兴一案里凶手的身份!
如今白禾因我身陷囹圄、受尽折磨,我这个做兄长的心如刀割。
恳求主子为我做主,解救妹妹!”
苏提莫转头看萧亦如:
“在案件的关键阶段,你扣押他的妹妹,确实惹人疑窦。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白昭看苏家主站在自己这边,高兴地跟腔:
“没错!萧亦如,你自己说,你若不是为了胁迫于我,你抓我妹妹干嘛?”
萧亦如拍案而起,抬手直指王白昭:
“你这是故意混淆天听!
你可知该当何罪?
你妹妹的案子和田兴一案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