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赵玲珑的语气有着浓浓的醋意。
下意识的就认为,自己不行。
之前在叶凌帝的面前表现的那么主动,却挑不起他的半点兴趣,最后还在他面前吃了闷亏。
归根结底,自己这个女储君,他看不上呗?
也就楼外楼圣女那样的超级存在,才能勉强入他的眼?
可转念一想……
也不对,就算楼外楼的圣女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被叶凌帝无情的甩了!
叶凌帝这个天杀的,对女人的要求可真高!
陈鲸歌本来也想说两句的,可想到叶凌帝之前的种种表现,愣是没敢吭声。
谁知道自己如果多嘴,会被这个混球怎么教训?
能不惹他,尽量不惹他!
叶凌帝也没想到,四年前的一次误会,居然造成了一个这么大的乌龙!
“咳,咱们先去拍卖会主场吧,给帝儿和青瓷留点单独相处的时间,毕竟是年轻人之间的事情!”
来了之后一直没说话的叶道临,忽然提议道。
“啊?啊,是是是,年轻人嘛,哪有不犯错误的?”
曹氏愣了一下,僵笑道。
嗡!
可随着叶道临率先打开拍卖会主场的大门,曹氏却又跟上去低声道:“万一楼外楼真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嫂子放宽心,有凌帝在,楼外楼应该不在话下,况且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荣娥眉那丫头虽然恨不得杀了帝儿,但实际上……你懂的,否则四年前也不会把本命红绳留给帝儿。”
叶道临压着声音道。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楼外楼的长孙老邪真的来了,怕是帝儿也招架不住啊。”
曹氏忧心忡忡道。
“你还是太小看帝儿了。”
叶道临意味深长道。
“不是小看帝儿,是因为……”
曹氏刚要再说点什么,却不知为何,忽然住口了。
而随着叶道临一行人进入拍卖会主场,立刻就吸引了上千口子人的目光。
无一例外,不是百家古族的人,便是武
道界的各方大佬。
刚刚他们已经知道“叶道钧”出现在了外面。
不过随着刚刚的荣娥眉先一步出去又进来,他们却认为,“叶道钧”已经被打跑了……
毕竟现场的绝大部分人,没几个敢不知死活的怀疑荣娥眉的实力。
殊不知……
荣娥眉刚刚在外面,连真正动手都没动手,就被沈青瓷的一系列表现给吓退了。
眼下。
她正神色凝重的在跟那个号称长孙老邪的老者,小声商量着什么。
外面的迎宾大厅当中。
叶凌帝明显不着急进入拍卖会主场。
甚至还牵起沈青瓷的手,与她一起走向了二楼的一间茶室。
沈青瓷有点生闷气的样子。
说到底,哪个女人能在见了自己男人的小三儿之后,还能做到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呢?
但沈青瓷还是没忍心甩开叶凌帝温暖有力的大手。
“事情是这样的……”
叶凌帝刚要解释。
“我不想听,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就好,你对我怎样,我都能忍,但还是那句话,你别亏着灵儿就行。”
沈青瓷柔里柔气的低着头道。
有点子委屈。
“哦,原来你跟我在一起,一直在忍?”
叶凌帝故意道。
“你……”
沈青瓷红了眼圈。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凌帝温柔道。
“那你骗我吧,你只要能把谎言说的好听点,我……我随便你骗!”
沈青瓷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哽咽道。
“……”
叶凌帝有点无语。
“四年前我去了一趟武当山,在一片水潭里练功……”
叶凌帝耐心的把自己和荣娥眉的情况,都说给了沈青瓷,本来其实也没这个必要,但,见不得老婆委屈。
“就只是因为看了她?”
沈青瓷听完,觉得不可置信。
“是啊,当时就是这么回事,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还觉得那个疯女人无理取闹呢,是她没发现我的存在
,是她主动下了水,然后还把我误会成武当山的人,要扬言灭掉武当山,我……我这人心善,我就出面了,跟她打了一架,我赢了,她就丢给我一根红绳!”
“她当时还说,她有朝一日,一定会再次找到我,杀了我,再把那根红绳拿回去!这……这t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叶凌帝也感到很不理解。
“那你这些年,一直都贴身戴着那根红绳?”
沈青瓷忽然道。
“嗯?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那根红绳很特殊,怎么扯都扯不断,留着碍事,丢了可惜,不过也没贴身戴,就当成一个小物件儿,放在了一个杂物锦囊里了。”
叶凌帝解释。
“对不起,老公,我……”
没等沈青瓷说完。
“我不觉得你需要我的解释,就是很缠人,我喜欢你这么缠着我,黏着我,这么……在乎我。”
叶凌帝对沈青瓷的情话,张口就来。
“轻浮。”
沈青瓷红了脸,却是很受用。
“不对你轻浮,对谁轻浮?”
叶凌帝反问。
“讨厌。”
沈青瓷娇嗔。
“再说一句,我爱听。”
叶凌帝道。
“哎呀,你讨厌,别动手动脚的……”
沈青瓷有点慌乱。
“不生气了?”
叶凌帝笑问。
“我……我也没生气呀。”
沈青瓷脸红道。
叶凌帝凑近沈青瓷的耳畔,又不知说了几句什么……
把沈青瓷给臊的啊!
都要逃走了。
两人在茶室里就这么打情骂俏,外面的曹九珍虽然没有听到什么,却只通过茶室窗户看到两人你侬我侬的影子,就已经猜了个大概。
“你看看人家多会哄女人,再看看你?你个废物!当年老娘费了多大的劲,要把拓拔嫣然介绍给你,让京城叶家跟拓跋家和亲,你呢?三棍子打不出来个屁!你白长了这么一张勾女人的脸了!”
曹九珍愤愤不平的冲着叶白琼发火道。
“那您去认叶凌帝当
儿子啊!”
叶白琼郁闷道。
“他是我祖宗!”
曹九珍瞪眼道。
仍然跪在地上的赵光正,此刻的心情既恐慌又凌乱,还是不能动,不能说话。
“舒坦吗?”
曹九珍个“变态”,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掐住了赵光正的脸皮,就掐了一点点肉,一边掐还一边问。
赵光正的脸都紫了。
却只能忍着。
“就你们赵家,也只会欺负我们京城叶家了吧?现在我们有叶凌帝做依仗了,你们再欺负啊?嗯?”
曹九珍又换了个地方掐,咬牙切齿的发狠道。
赵光正看向曹九珍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剥了她,吃了她。
却还是没办法开口说一句狠话。
“欺负我姐!我让你欺负我姐!还算计我!还把我算计成了京城叶家的罪人!我掐死你!”
曹九珍又道。
吭!
赵光正面对曹九珍的折磨,疼的都翻白眼了。
却在这时。
嘎吱!
叶凌帝和沈青瓷从楼上走了下来。
“族长!”
曹九珍立刻变了个态度,对着叶凌帝笑道。
“嗯。”
叶凌帝淡淡回应了曹九珍一声,却连看都没再看赵光正,便和沈青瓷一起走进了拍卖会的主场。
可两人刚走进去,又有一行人从主场冲了出来,正好与叶凌帝、沈青瓷擦肩而过……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行人,个个神色慌张,为首的老者,更是神色悲痛。
轰!
老者率先到了迎宾大厅,看到边上的一个座位上坐着一具腔子,脑袋还落在了那具腔子的脚下,简直如遭雷击!
“我的儿!”
老者悲呼一声,急忙跑了过去,那叫一个老泪纵横。
而那具没了脑袋的腔子,姓王,乃是百家古族之一,王氏古族的少主。
只因此前觊觎叶凌帝的妹妹叶楚蝶和武国女储君赵玲珑,便被叶凌帝用金丝削去了脑袋!
至于现在正在王少主的尸体边痛哭的老者,则是王氏古族
的族长,王禄山!
人称铁头龙王,王禄山!
“叶道钧何在?我要杀了他!为我儿报仇!”
王禄山大吼。
“族长息怒,据说楼外楼的圣女荣娥眉,刚刚已经把叶道钧打跑了,却留下了江州叶族的人继续参加今晚的拍卖会,我们,先拿江州叶族的人开刀!”
王禄山身后的一个老者忽然道。
“小小的江州叶族,怎敢!”
王禄山狂吼。
“刚刚与我们擦肩而过的那对年轻夫妇,正是江州叶族的新任族长与族母,应该是叶道钧最在乎的两个年轻后辈,而楼外楼的圣女既然把他们留下,便是要借用我们的手,杀了他们!”
王禄山身后的那个老者又瞎分析道。
“拍卖会主场有楼外楼立下的规矩,不能见血,立刻把江州叶族的所有人喊出来,我要一个一个的杀!”
王禄山面目狰狞道。
“族长息怒,不如咱们先把江州叶族此次带来的那些至尊天元丹拿到手,杀人的事情,明天再说,而且刚刚我们出来时,长孙老邪忽然发话,谁再影响此次拍卖会的进程,便是与楼外楼作对!”
老者又道。
“我的儿,就这么死了,呜呼哀哉!”
王禄山又冲着他儿子痛哭道。
但最终,他还是听取了身后老者的建议,重新回到了拍卖会主场。
此刻,叶凌帝与沈青瓷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座,但值得一提的是,叶凌帝却是坐在了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武国女储君赵玲珑所在的那个席位。
“叶凌帝,你哄老婆真有一套!”
赵玲珑注意到叶凌帝另一边的沈青瓷非但没有了半点生闷气的样子,反而还一脸温柔的在给叶凌帝沏茶倒水,又是忍不住一阵阴阳怪气。
“你之前在外面说荣娥眉的那根红绳,是她的本命红绳,是个什么章程?”
叶凌帝却懒得与赵玲珑计较,更是无视了其他所有看向他而且都很惊疑不定的目光,这样反问了赵玲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