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掌交撞的瞬间!
嗖!
轰!
张放牛纹丝未动,刘三丰则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撞在了广场上的一根白石巨柱的上面,导致白石巨柱顿时四分五裂!
刘三丰的后腰,直接被雕琢在白石巨柱上的那条盘龙的石爪穿透!
但他的鲜血并未迅速从伤口处流出来!
只见他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全身焦糊,头发炸起,鲜血宛如黑墨一般干枯!
而他被张放牛一掌打中的那只拳头,已呈现出一种三分熟的状态!
表皮是黑色的,露出了黑红的血肉,拳背上的骨头也露了出来!
还有他这条手臂的肘关节部位,也出现了一个大洞,同样是皮开肉绽,焦糊一片,骨头露在空气当中!
静!
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叶凌帝,现场其他人谁都没想到,会发生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
这……
包括张放牛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刚刚的这一掌,居然会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威力!
这还是龙虎山的雷心掌吗?!
就算把龙虎山的雷心掌修炼到最极致的状态,也不可能有这样匪夷所思的威力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愧是……龙虎山的掌门!”
“是啊!张天师出手!果然是
非同凡响!”
“老神仙呐!”
不知过了多久,现场才响起一阵阵惊叹的声音。
绝大部分人看向张放牛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尊神明!
却看此时的刘三丰……
冒烟了!
死的已经不能再死!
“张……张天师,晚辈陈鲸歌,见过张天师!”
忽然,陈鲸歌向张放牛走了过去,紧张兮兮的行礼道,俨然没有了刚刚的搓火状态。
“免礼,而且你也不用因为你刚刚的孟浪之态向老夫道歉,老夫来这里,就是为了帮北境王做事的,因为老夫得知,我龙虎山的这个逆徒刘三丰,要帮着南宫烈在这里闹事,否则,老夫也不会出手如此凶残!”
张放牛虽然还是很疑惑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吊炸天,却很快恢复了一派高人的姿态。
一句话,代表的毕竟还是龙虎山,该有的样儿,得有,而且今天当着这么多人打死刘三丰,只怕这事儿很快就会传扬出去,到时候他的威名,都不知道要比以前厉害多少倍!
“什么?!没想到,您老人家竟是因为北境王,才杀了刘三丰?这……我此前居然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陈鲸歌一脸惊讶道。
“不奇怪,你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六星战将罢了,北境王
所行之事,又怎么会是你能插手的?”
张放牛仍然一派高人姿态道。
“……”
陈鲸歌脸色顿时涨红一片,没想到这个张放牛和叶凌帝的嘴巴一样损。
可是……
虽然被张放牛瞧不起了一下,陈鲸歌还是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苦笑道:“张天师说的是,张天师说的是!”
却看此时的叶凌帝,只看了已经气绝身亡的刘三丰一眼,便对身边的水浮生吩咐道:“去把刘三丰怀里的那幅古图拿出来。”
“呃……”
水浮生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可没等他有所动作!
只见水悦已经先行一步,身法如电一般,朝着刘三丰进步而去,纵身一跃,都没等其他人看清她的动作,她便将那幅山河图拿到了手中。
刷!
水悦落足之后,方才吸引了现场绝大部分人的目光。
这又是谁?
陈鲸歌看清楚水悦之后,则大惊失色。
这不是叶凌帝的保姆吗?
她为何有此行径?
但很快,陈鲸歌便想到了刘三丰死前和张放牛之间的那番交谈!
难道……
叶凌帝的这个保姆,真的是张天师的高徒?
“水姑娘,你这是?”
张放牛错愕的看着水悦,不解的问道。
“这是我主
人的东西,我自然要先一步帮他拿到手,怎么,你有意见?”
水悦晃了晃手中的山河图,这才将其收起,反问了张放牛一句。
“呃……不敢,不敢,没想到叶先生的东西,居然会在刘三丰的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放牛连忙抱拳行礼道。
“不关你的事。”
水悦撇撇嘴,随口回应道。
“是是是!”
张放牛干笑道。
陈鲸歌和现场其他人看着这一幕,又被震了一下。
尤其陈鲸歌。
龙虎山的张天师,怎么会对叶凌帝的保姆如此谦卑?
难道!
两人不是师徒的关系?
“呵呵,也不知道叶先生什么时候会来,他若来了,还望水姑娘在他面前为老夫多多美言啊!”
张放牛继续干笑。
“没问题,但只杀一个刘三丰,我主人估计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还有那个南宫烈呢,您老这么威猛,最好把他也给杀了!”
水悦一笑,对张放牛道。
“呃,倒是把南宫烈那个老匹夫给忘了,是是是,老夫这就去把他杀了。”
张放牛笑道。
不远处的南宫烈听到这话,简直惊怖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刚刚张放牛出手杀了刘三丰到现在,他一直处于一种僵直的状
态,实在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恐怖的事情!
抛开刘三丰的个人实力不讲,刘三丰可是京城刘家的一等护院教头,现在就这么被杀了?
最重要的是……
龙虎山的张天师刚刚对陈鲸歌说的那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
他是因为得知刘三丰今天要帮着自己在这里闹事,才会击杀的刘三丰?
也就是说……
北境王已经知道自己今天的所有谋划了?
一时间!
南宫烈越想越后怕!
可就在这时,张放牛已经走向了南宫烈,笑呵呵道:“南宫烈,是你自己死,还是我把你打死?”
“啊?张……张天师何出此言?我,我我我我,我今天可没打算在这里闹事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北境王正式封王的大日子!我又怎么可能在今天闹事呢?明天,后天,后半辈子我也不可能跟北境王作对啊!”
“再说了,整个武国谁不知道,我们南境战部的人对北境王,那是敬仰到骨子里的感情啊!没没没,绝对没有您刚刚说的那回事!绝对没有!”
南宫烈都快吓死了,一边退后,一边对张放牛解释道。
“是吗?!”
张放牛刚要说点什么,叶凌帝忽然从远处的人群当中,走向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