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州陈家大院,叶凌帝已经来到了这里。
“凌帝,你…你居然真的还活着?”
当陈家大部分人看到叶凌帝时,一个个仿佛见了鬼一般,完全没想到,陈鲸歌说的居然是真的,尤其陈母,看到叶凌帝的瞬间,五味杂陈。
因为她与叶凌帝的母亲曾是最要好的闺蜜,七年前也是一直都将叶凌帝视为干儿子一般的存在。
叶凌帝刚要和陈母打招呼,陈鲸歌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清冷道:“既然来了,那就赶紧去给我爸治病吧,治好了,必有重谢,治不好,你今后休想占到我的一点便宜!”
“我没事占你便宜干嘛?你以为你是谁?”叶凌帝皱着眉怼了陈鲸歌这个脑残一句,简单跟陈母打了个招呼:“阿姨,别来无恙!”
陈母和叶凌帝客套了两句,便将他带去了陈父所在的房间,陈鲸歌则像一个大怨种一样在后面跟着,无法理解,这分明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怎么自己的母亲对他如此客气?
到了二楼主卧,叶凌帝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正躺在床上,头发已经花白,双眼木讷,面无表情,活脱脱一个植物人的状态,正是陈家家主陈啸坤。
王战医看到叶凌帝,自行让开了位置,但刚要
开口介绍一下陈啸坤的病情,叶凌帝眉头一皱,迅速过去仔细看了一遍陈啸坤的双眼,明显发现有些不对。
“凌帝,怎么了?”陈母眼看叶凌帝表情异常,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
“陈叔叔不是中风,而是中毒!” 叶凌帝开门见山道。
陈母脸色一变,刚要说点什么,陈鲸歌冷哼道:“胡说八道,我爸怎么可能是中毒?当年我爸都是因为你们叶家的一幅古图,才会跟人起了争执,被气得中风!”
“是啊,凌帝,当时我也在场,你陈叔叔得知那幅古图是你们叶家的东西以后,说什么也要拍下来,当时跟人发生了不小的冲突,但没想到会那么严重,在床上一躺就是两年。”
陈母叹了口气,明显不太相信叶凌帝的话,更对他的医术抱有怀疑,最重要的一点,陈啸坤毕竟是因为叶家的那幅古图才中风的,她哪怕能理解陈啸坤与叶凌帝父亲的兄弟情义,心里却总归不是滋味。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陈母和陈鲸歌目瞪口呆,没再对叶凌帝的医术存在半点怀疑。
咻!
叶凌帝随手一挥,床头柜上的几枚银针便出现在他的指间,先是将两枚银针弹进陈啸坤印堂两边的两处穴位,又分别在他肝经上的期门、章
门二穴同时下针!
紧接着,叶凌帝一手按在了陈啸坤的膻中穴,将一股气流渗入他的皮层,直逼他的肝脏左角。
突然!
陈啸坤睁大了双眼,两滴黑色血泪瞬间从他的眼睑处渗了出来,同时那四枚银针也迅速变黑,伴随着逆流而上的黑血!
主卧里的所有人,全都被镇住了。
这…
可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陈啸坤蓦然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原本木讷的神色,也很快恢复了正常,而且几乎是下意识的,便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如同噩梦惊醒!
轰!
主卧内,落针可闻。
叶凌帝这才将银针起了下来,看着陈啸坤,询问道:“陈叔叔,现在感觉怎么样?”
“凌…凌帝?你没有死?!” 陈啸坤震惊的看着叶凌帝,开口说话的样子竟与常人没有任何分别。
“爸!”
“啸坤!”
陈母和陈鲸歌看到陈啸坤居然如此神奇的康复了,连忙凑了上去,母女两人喜极而泣。
“滚开,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整整两年了,你们连老子中毒中风都分不清楚,一个个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东西!要不是凌帝,老子左右都是个死!”
陈啸坤以前虽然很注重养生,却是个脾气火爆的主儿,在
家里说一不二,颇具大男子主义。
陈母和陈鲸歌被训斥了这么一顿,非但不气,反倒笑中带泪,让她们无比熟悉的那个陈啸坤,终于又回来了。
“凌帝,真是谢谢你啊,今天要不是你,你陈叔我只怕没被毒死,也要被家里这群混账东西给胡乱折腾死了,这两年我虽然不能动,脑子却是清楚的,每次被那些庸医看病,我都要快被气死!”
陈啸坤感激的看着叶凌帝,满脸激动的说道。
叶凌帝苦笑:“陈叔叔千万别这么说,阿姨她们也是好心,而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把您救过来,是应该的,不过陈叔叔…当年到底是谁给您下的毒?”
陈啸坤抽了张纸把眼睛下面的黑血擦掉,切齿道:“一定是刘天启那个小畜生,当年在那场拍卖会上,我只喝过他的一杯酒,之后就被送去了医院,只可惜,除此之外,我没有半点证据,你们叶家的那幅古图,我也没能拍下来,应该是让刘天启给拍走了!”
叶凌帝听完后,心中疑虑重重。
按照李瀚海的“供词”,刘天启手上的那幅山河图,应该是七年前在叶家得到的,叶家的山河图,怎么又流到市场中去了?
可就在这时,陈鲸歌忽然有了新的发现,拿过陈啸坤
用来擦拭黑血的那张纸巾闻了闻,疑惑道:“这毒血的气味,怎么那么像金科律所中的剧毒?”
“什么?”陈啸坤一脸不解。
叶凌帝看了陈鲸歌一眼,却没说什么,因为他刚刚就利用陈啸坤的毒血气味有了相同的判断,只不过没说出来,而且两种剧毒的气味虽然相似,却是两种不一样的毒,否则陈啸坤撑不过两年!
但不管怎样,刘天启必然和这一切脱不了干系。
随即,叶凌帝给陈啸坤写了个药方,嘱咐他还需要温养几天,可刚要再询问陈啸坤一番关于山河图的情况,陈鲸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什么?两年前的那幅叶家古图,又要被拍卖了?”陈鲸歌错愕道。
给陈鲸歌打电话的是一个女子,不知是什么身份,但随着陈鲸歌挂断电话,叶凌帝立刻询问道:“我叶家的那幅古图,什么时候拍卖?!”
“你关心这个干嘛?那幅古图虽然是你们叶家的,你有钱拍吗?不过看在你救了我爸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帮你拍下来就好了!”陈鲸歌冷哼道。
叶凌帝微微皱了下眉。
但随着陈鲸歌打出一个电话,又有些反悔了,气恼道:“三十个亿?那是什么图啊?那么贵!我十辈子的津贴都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