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说…
是江菀琪和孙万丰。
所以,江菀琪所谓的去寺庙其实是幌子。
洛染刚好看见他们,他们也刚好对上洛染。
场面有那么瞬间的凝滞。
而后,江菀琪像是没看见洛染般转身就走,却刚走两步,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住…
沉思片刻。
转身,向洛染走过来。
“我就说怎么越想越觉得眼熟,原来是少夫人啊。”
洛染没应声。
静静看江菀琪表演。
江菀琪过来的目的是想看看洛染是不是猜出她跟孙万丰的关系了,现见洛染啥也没说…
她便觉得,她应该是没猜出来吧。
她便继续道,“我出来买被褥,却因迷路没找到卖被褥的铺子,我就想着去问问客栈卖不卖…”
“不曾想…”
“我这刚进客栈就遇到了刚好来京都做生意的孙掌柜。”
说着,看向身后孙万丰,客客气气的问,“孙掌柜,您刚才说的卖被褥的铺子是在前面吗?”
孙万丰忙配合道,“对,前面第三家就是!”
江菀琪闻言,对孙万丰欠了欠身道谢,又对洛染告辞声,也不等洛染回应就走了。
孙万丰也走了。
洛染看看他们离开的背影,冷抽了抽唇角。
这理由找的真好!
洛染对他们的事儿倒也没兴趣,走去马棚那边解开马儿缰绳,她也准备回东城了。
她刚给马儿解开缰绳,食来客的掌柜急忙忙跑过来。
“哎呀,哎呀洛公子…”
掌柜可能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事儿吧,他是着急忙慌快跑出来的,见到洛染后先大喘几口气。
这才说道,“洛公子您还没跟我说您的住址呢,我以后用完料包去哪找您啊?”
洛染暂时还不想让掌柜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便道。
“日后若没料包了就去温醇温大人家找他,他能找到我。”
说罢,果断走人。
走这么着急倒不是洛染高冷,而是怕掌柜会追问。
洛染从掌柜那里离开后去了温家。
她来的自然是温醇家。
温家管家见少将军夫人来了,连忙进去禀报。
温家人都知道洛染,故而,洛染很快被请了进去,并还被奉为了座上宾。
除温醇外,温将军和温夫人也都亲自出来招待她。
洛染来温将军府的目的是给温夫人诊脉。
今日来趟京都,短时间内就不会再过来了,而且短时间内她也不会在钟将军府。
她要去丰裕村。
丰裕村菜庄的围墙今日就能建好,接下来就是开荒了。
洛染要在雨季来临之前把菜地开完荒并种上要种的瓜果蔬菜,还有粮种铺子也开张了。
她得忙一阵子。
故而她今日就先提前来给温夫人诊脉看看。
温夫人的病情恢复的很好,洛染给她开了些药片,让她按照之前的吃法继续吃即可。
温夫人和温将军同时感谢洛染。
之后,洛染就对温将军和温夫人告辞了。
温将军和温夫人本想亲自出去送她,温醇硬说不用他们,他自己去送洛染即可。
洛染也这么说。
温将军和温夫人只能作罢。
洛染和温醇是有事儿要说。
两人边往外走,洛染边问温醇关于天启国杨皇后身边那个小德子的消息?
温醇说他已经联系了天启国那边的探子,要过两天才能传回消息,等有消息后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洛染想想也是。
天启国京都和苍傲国京都的距离可是很远的,温醇的消息就算再快,也不能两三天就有消息。
洛染颔首。
又问,“温大人可知哪里有卖暗卫的?”
温醇微怔。
继而问洛染要暗卫做什么?
洛染没回答。
温醇继续道,“暗卫多都是自己培养的,如果少夫人需要暗卫,我可以把我的暗卫给你。”
像温醇这种出身将门的公子,无论从文还是从武都有暗卫。
洛染拒绝,“不必了。”
为防止温醇继续问,洛染紧接着进入下一个话题,“对了,税收的事儿怎么样了?”
温醇成功被她带偏,说道,“陛下和大臣们已经决定采用这个方法了,倘若能成功,陛下定会有赏。”
最后这句是故意说给洛染听的。
他的意思是,若能成功,他就会把这份功劳还给洛染,可若失败,他就自己承担。
洛染听懂了。
但她什么也没说。
刚好,两人说到这的时候也走到了门口,没别的事儿了,洛染便就告辞离开了。
洛染走后,温醇准备回自己院子。
却在回去经过前厅的时候,温将军和温夫人喊住他。
温醇走进来对两位躬身行礼,问爹娘找他可有什么事儿?
温将军看眼温夫人。
温夫人对温将军微微颔首。
温将军便开了口,“醇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跟你母亲商量了下,你也是时候该成个家了。”
说到这时,温将军一顿。
他想看看温醇会不会拒绝之类。
结果,温醇什么也没说。
温将军就继续说,“我跟你母亲商量着崔太傅家的闺女不错,你若没什么意见的话,为父明日便跟崔太傅商议一下,你们两个面。”
温醇依旧没立即回应什么。
直到温将军要定下时,他这才突然说句,“父亲母亲,孩儿暂时还不想成亲。”
说罢,转身就走了。
他也不回自己院里了,出门就去了户部。
天启国的四皇子等人回去后,温醇被皇帝调职去了大理寺担任大理寺卿一职,却这几日,因他又提出了税收的事儿,皇帝就又给他派去了户部。
户部刚好有个户部侍郎的职位是空缺的,皇帝让他先在户部全权负责税收之事儿…
等这事儿解决了,再给他调回去!
温醇边往户部走着,边想他爹会突然说要让他成亲的原因…
因为是他们看出他对洛染…
咳咳。
他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焦急的求助声,“啊,我的钱,快来人啊,抓贼、抓贼啊!”
循声望去。
是个拽着拐杖的女子。
女子冲着不远处正在疯狂奔跑的那男子焦急大喊。
想来,应该是那男子偷了她的钱。
可任凭她怎么吆喝,周围只有人驻足看眼,却没人上前去帮她追贼。
再这么下去,那贼就要跑了。
温醇迟疑下。
旋即,快跑去追。
温醇并不会功夫,追小贼全靠着股蛮力。
好在那小贼也不是会功夫的,且因为发现温醇在后面追他了,他跑的更着急。
却就是这“着急”,让他只顾着着急了,完全没注意前面有辆马车,竟是直挺挺冲那马车撞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