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通往虎屠大帐的小路上,心里面在盘算着我们和大祭司的差距。
从几千年前开始,战争就一直是人类的艺术精华。
有无数的大能打了一辈子仗,最后留下了他们的战争智慧结晶。
原先在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很喜欢看课外书,尤其是关于军事的。虽然其中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忘记了,但是有一句话让我印象特别深刻。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虽然我已经不记得这句话出自哪里,不过用这个来分析目前的局势,可是再适用不过的了。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大祭司会在两天之后的牧神赐福仪式上动手,所以天时这一条我们略有优势。
至于地利,盘算来盘算去,我觉得我们这一方和大祭司算得上是五五开。
虎屠是部落的首领,而大祭司则是掌握着神庙。这两块地盘儿互有优劣,到时候事情怎么发
展还要看各自的人手。
最重要的也是我现在最忌惮的就是人和。
虽然明面上大祭司的手下只有牧神代行者,这一支属于是情报暗杀部队,人数并没有多少。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大祭司有可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老妖怪,鬼知道他的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隐藏下来的力量。
未知才是最恐怖的,而且我现在也不能再去找大祭司,这样无异于是羊入虎口。
如果只看明面上的力量,现在神庙的常规武装力量神庙侍卫已经在被我掌握,到时候即便是在大祭司的地盘上,我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拔都!”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当中我已经来到了部落里面,突然间背后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回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有几天没见的阿达。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部落战士,肩上还扛着几只没有了生息的野猪,看
起来刚刚从外面打猎回来。
“拔都,你怎么知道我刚弄了几头野猪回来。”
阿达看到我之后,很高兴上来直接搂住了我的肩膀,跟我开起了玩笑。
“得了,中午别走咱们一起吃烤猪!”
虽然我来到都安部落的时间并不长,但是阿达毕竟是跟我几次同生共死的同袍,见到他我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也感到了一丝轻松。
“好啊,我跟虎屠大王说点事情,然后就来尝尝你的口味。”
我又和阿达闲聊了两句,就与他分别几步来到了虎屠的王帐。
虎屠依然是老样子,自己一个人在帐篷里面喝酒,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病,一天不喝酒就不行。
“大王。”
我朝虎屠锤了捶胸口,眼神不停的在他身上打量着。
往常我见到虎屠的时候,他的身上都穿着衣服,只是这一次他赤裸着上身,露
出了充满伤疤的胸膛。
虎头胸膛上有数不清的伤疤,密密麻麻的就像地图一样。
这些伤疤交织起来,如果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见,估计都会直接晕过去,哪怕是我这种已经数次经历生死搏杀的人,仍然忍不住乍舌。
我x,虎屠这么屌的吗?!
这得是经历过多少次战斗才会留下这么多伤疤,换做别人的话,估计现在尸骨上都能种树了。
在这一刻我突然有些理解了,为什么我每次见到虎屠的时候他都在喝酒。
恐怕不只是喜欢喝酒,更大的原因是靠着酒意泛涌来压制住这些伤口的痛楚。
“拔都,来了。”
虎屠见到我进来并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是淡淡的一挥手,让我坐在他的下手边。
我点了点头,顺着虎屠的意思坐了下去,但是眼神依然止不住的在他的身上打量。
“怎么,看到我身上这么
多的伤疤,很吃惊吗?哈哈哈哈哈哈!”
虎屠察觉到了我的眼神,不过他并没有恼怒,而是十分自豪的向我发问,语气中还带着炫耀的味道。
“大王真是勇猛。”
有句话说的好,伤疤就是男人的勋章。
即便是换做现在,谁看到虎屠得一身伤疤,估计都会实心实意地夸赞一句好汉子!
“哈哈哈哈哈哈!”
虎屠听完之后大笑着猛地灌了一口酒,随后开始跟我吹嘘起来他身上伤疤的来历。
我一边明面上点头应和着,一边在心里面暗自叫苦。
要是换做平常时间,跟虎屠吹会儿牛逼也没有什么事儿,但是现在这个关头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的珍贵。
眼下虎屠正吹得起劲儿在兴头上,我也不好佛了他的面子
终于我等到了虎屠话音,刚落的一个换气口,才赶紧的叫住了他。
“大王,祸到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