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这么的拼死一搏的话,待到两路汉军合围而来,那么,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他们只有,拼死一搏。
兴许还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赢得一线之生机也。
此刻,他们做出来了这样的决定。
另一边。
也先则恭候着他们的到来。
此时,三万骑兵们,正严阵以待。
这时候,浩浩荡荡,远处汹涌着的吐蕃骑兵们,冲杀而来。
“他们杀过来了。”
见状,也先当即下令道。
“弟兄们,上马。”
“是。”
一时间,三万铁骑,毫不犹豫的上马。
士兵们,早已经拉出来了阵列,他们排出来的,乃是三堵墙的骑兵阵列。
三堵骑兵,如墙而近。
这样的骑兵,可以最大限度发挥出来骑兵的作战能力。
成为,骑兵往昔的作战方式,哪怕是,天底下最为精锐的骑手,其所打仗的方式,也是单打独斗的。
这样的作战,并不是不行,只是有着极大的缺陷,那就是,只能够依赖着骑兵们的个人之勇武去打仗,而不能够,将军队的组织度,给发挥出来。
纵然,有小规模的骑兵,可以达到,如墙而近,像是一支步兵方阵一样,通过战术协同,进行着作战。
但问题在于,这样的规模,太小了,并不会影响到整个战场的大局面。
而当下,也先麾下的三万铁骑,却是排列出来,墙式冲锋的架势。
如墙而进。
冲杀过去。
这样的战术,当然是李楷所带过来的。
李楷麾下的汉军骑兵们,早就开始,练习这样的战术了,而当下,便是他们,第一次展露出来,这样的战术,而他们的作战对象,就是吐蕃人。
此时,如墙而进的骑兵们,手上拿着的却并不是马枪。
马枪只是他们接下来的,备选武器,当下的他们,使用着的乃是燧发枪。
但只见到,士兵们如墙而进,所产生的威压,让前方冲击着的吐蕃骑兵,不由的有些畏惧,不过他们现在,别无他路了,只能够硬着头皮,展开冲锋。
就当他们,冲到距离面前的汉军骑兵,只剩下五十步远的时候。
如墙而进的汉军骑兵,却是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下一刻,一排排致使的子弹,横扫而过。
骑兵对冲的情况下,燧发枪的子弹,只能够打上一轮。
根本没有,装填的机会。
在打空了手上,火铳的子弹后。
骑兵们旋即,便丢下了燧发枪。
被丢下的燧发枪,并不是被抛弃了,因为燧发枪上面,系着一根绳索,会让其,能够正好挂在马的身上,而不至于丢失。
而当做完了这些后。
骑兵们顺手,便换上了一直挂在马背上,那丈余长的马枪。
这马枪遥指着前方。
然后,骑兵们不由的,夹紧了马腹。
一时间,三堵骑兵。
如墙而进,组成了三道森严的马枪阵列。
横冲直撞的,便在燧发枪发射过后,所激荡而起的烟尘当中,朝面前的敌人骑兵,撞了过去。
没有什么,高超的武艺,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战术。
这种如墙而进的墙式冲击,所考验着的,乃是军队的组织度,而不是说,个人之勇武,在这里。
个人的勇武,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所有士兵,只需要挺直着,平端着马枪,冲锋过去,便可以了。
他们组成的枪林,会将面前所有,敢于抵抗的人,给悉数的戳死。
此时,但只见到,所过之处。
那些个,散兵游勇一般的吐蕃骑兵,尽皆的倒在了,这三堵如墙而进的,骑兵枪林当中。
“这,这是什么样的打法?”
松赞干布看着这一幕,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将步兵的打法,给换到了骑兵上面啊。
步兵们,可以如墙而进,组成的枪林,威力无穷。
可以压制住一切散兵游勇式的好汉。
而这种,骑兵式的方阵冲击,也同样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将那些个,原本靠着个人武艺,马术与敌人周旋的传统骑兵,给扫入到了历史的垃圾堆里面。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种如墙而进的骑兵所带来的军事威压,那无疑是惊人的。
此时,但只见到,吐蕃人面对着他们的冲击,毫无还手之力,层层叠叠进行冲锋着的吐蕃人,明明人数,是比面前的汉军骑兵要多一些。
可他们,却丝毫发挥不出来,人数的优势。
反而,因为他们散兵游勇式的战斗方式,使得在同等的战场宽度上面,他们往往,要一人应付,数个,甚至是十几个汉军骑兵。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哪里会有还手的力气啊?
前进着的三堵骑兵,犹如三道割草机一般。
收割着人命。
不只如此,空气里,还有火铳的射击声,不时的响彻而起。
原来。
前面两堵的骑兵,便已经足够将吐蕃人给拦下来了,后面的一堵骑兵,已经派不上用场了,因此,他们开始装填子弹。
一颗颗铅弹,打了出去,而且是在近距离发射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每一颗子弹打响,都会有一个吐蕃人,倒在了战场上。
战场上面的情况,很快便发生了逆转。
此时,地面上,人数占据多数,是汉军骑兵两倍的吐蕃人,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损失了过半的人数。
横七竖八的 尸体,堵塞满了道路。
而松赞干布看着这样的情形,却是不甘的低下了头,他高呼一声。
“佛祖啊,您为什么不保佑一下,您可怜的信徒啊。”
可惜,松赞干布所笃信的佛祖,并没有出现,也没有拯救他的性命。
无视了,他所蒙受的这苦难。
这让松赞干布是那样的不甘。
“大汗,我们完了,我们完了。”
这时候,随着损失的兵马,愈发的多。
看着这些个,宛如战神一般的汉军骑兵。
这些个吐蕃人是愈发的胆寒,对于他们而言,面前的汉军已经是宛如死神一般的存在了,他们已经再也提不起来抵抗的念头了,但只见到,一个接着一个的吐蕃人开始了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