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后世的话来说。
这便是,相信后人的智慧。
李倧并没有,如金宪成所想的那么深远,他是赶紧的朝张世泽询问道。
“既然这个火药我高句丽不产,贵国此番携带过来的火药,可多否?”
“多,当然多了。”
一时间,张世泽不假思索道。
“此番我朝所携带过来的火药,可不是少数,足有数条大船的呢。”
“上千桶之多。”
“就是为了,满足贵国所用。”
“另外,这火药储备之时 ,须牢记三件事。”
“第一,是防潮,火药倘若遇潮,则便会失了药力,便不能够,用于战事了。”
“第二,便是防火。”
“火药火药,遇火则激,所以,倘若遇火,势必爆炸开来。”
“届时,声势惊人,既会伤了自身,也会白白的将火药,给悉数的浪费一空。”
“其三,防金器。”
“这钢铁之器,接触火药之时,难免会摩擦,或是产生出来火星之物,在这样的情况下,火药颇有可能,会因为这些个产生的火药,而爆炸开来。”
“因此,储备,使用火药之时,要牢记这三点。”
“上使的一番教诲,我高句丽上下,自然是当,牢记于心也。”
听闻这里,金宪成赶紧的拱手,李倧亦是露出来笑容,他当即道。
“贵国的恩惠,我高句丽牢记于心,如今,还是速速的将那六千枝火铳,还有二十五尊大炮,以及火药之物,交与我朝,再教授我朝军将,使用此器之法。”
“另外,再让大匠们,速速的教授我朝工匠们,打造此物之法吧。”
李倧说着,显得是分外的急切。
张世泽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说道。
“大王放心,贵国如今,军情如火,急需要这些,所以,臣定然为贵国,速速交付这些。”
……
当天夜里,大同江岸,可真是热闹啊,来自于大乾的大船,运下来了六千枝火铳,迅速的交给了李倧手下的禁军,这些个大乾制作出来的火器,比之汉军所用的火铳,要显得笨重了一些,不过,质量却是上乘的很。
至于大炮,则是与汉军,如出一辙的三斤炮。
只是,炮身上面的铭文,却是大乾。
此时,看着这一字排开,闪烁着金黄色光泽的大炮,还有那些个,散发着黑色金属光泽的火铳,李倧激动莫名,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而与此同时,几个乾军过来的军官,则正在教授着这些个高句丽的士兵们,使用这玩意。
定装纸壳子弹,还有丝绸药包的技术,乾军也学会了——这玩意本身就是看一眼就会的技术,何况李辰那里,还获得了大汉那边的工匠,掌握这个技术,自然不在话下。
此时,高句丽的士兵们,正在快速的学习着这一切。
火器这玩意,相比于传统的冷兵器而言,他的优势,不言而喻。
其最大的优势,便是其操纵的便捷性。
火器这玩意,就是三岁的小孩,也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使用,然后拿着其,进行着搏杀。
而对于早已经经过了训练的军人们而言,学会其操作,那是相当的容易的,当然了,学会了是容易了,但想要学的精,那却是分外的难啊。
“这个火器,使用的倒是容易的很啊。”
金宪成站在一侧,不由的感慨。
李倧微微颔首。
“怪不得,汉军能够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可以拉出来百万之众,这火器装备士卒,不需要太久之训练,便可以成军了。”
“自然,不需要太久之操练。”
“是啊。”
旁边的张世泽点了点头。
“弓箭倘若想要学会,学精,需要数年,甚至十几年之久!”
“而且,箭矢威力有限,纵然是用破甲重矢,二十步之外,对于具装甲士,效果也是不佳,纵然是二十步之内,也未尝能够做到,一击毙命,想要杀死具装甲士,何其难也?”
“而这火器则不然了,其百步之外,便可以洞穿具装甲士身上的甲胄,杀人效果颇佳。”
“不只如此,其打中之后,便是不死,也要残疾。”
“可想而知,这是何等犀利的利器也啊。”
“汉寇们就是靠着如此的火器,才敢逞威,敢如此的猖狂的。”
一旁的金宪成微微颔首说道,又朝李倧说。
“大王,我国得速速的打造火器了。”
“嗯。”
李倧点了点头,又不由的皱眉道。
“不过,仅靠着这些个火器,摊在长城沿线,恐怕是不足以,应付汉寇啊。”
“这个……”
一时间,众人不由的皱眉。
张世泽也点头,然后看向了一旁的一个军官道。
“李楷固!”
“属下在。”
旁边,一个名叫李楷固的军官,站了出来,其是乾军军官,如今是奉旨一同前往高句丽的,就是为了教授高句丽上下,使用火器。
对于火器的战术,还有实战,乾军们相比于一无所知的高句丽,明显是具备一些个先进的经验的。
“你说说,这六千之火铳,还有二十五尊大炮,摆在哪里,能够起到最佳的效果?”
“这个……”
李楷固微微皱眉,他犹豫 了一下后,然后道。
“仅六千余枝火铳,还有几十尊炮, 摆在战阵之上,对起十几万之汉军,不过是螳臂当车而言,蚍蜉撼树罢也。”
“是万万不敌的。”
“因此,对敌之正面,应该尽可能狭窄,而且,还要坚固。”
“是一夫当 关,万夫莫开之地,高句丽的长城,肯定不是最佳之处,那里长达数百里, 这几千枝火铳摊在那里,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反而会被汉军,各个击破。”
“因此,得寻一片,险要之地。”
“然后凭城固守,如此,方有阻拦的住汉军之可能。”
“嗯。”
一时间,李倧微微颔首,听着这些。
他颇为的认同。
他看向了金宪成道。
“我高句丽全境之内,哪里适合,作为这样的坚守之所。”
“大王。”
金宪成犹豫了一下,拱手说道。
“大抵,唯有开城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