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李辰狂妄的大笑了几声,然后朝一旁的吕芳道。
“吕芳,你放心好了,朕无事的,朕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那逆子盼着朕的身体出了问题,好让他如愿的得了这天下。”
“哼,朕绝不会让他如愿,朕会加倍的保重身体,让他知道,自已的愿意,是不可能实现的。”
“陛下您能够这么想,老奴便放心敢。”
听闻这里,一旁的吕芳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而李辰则是抬手,示意吕芳闭嘴,旋即,他话锋一转,询问起来了吕芳道。
“朕问你,永王,靖王,燕王三位藩王在哪里?”
“陛下,三位藩王就在外面,还有百官,也在外面。”
吕芳赶紧的回答,这些个官员,在李辰病了之后,便悉数的守在外面,守在偏殿里面。
“传他们进来。”
李辰下令道,旋即,又想到了些什么。
“不,不要让他们进来。”
“朕现在, 先给你下一道旨意。”
“你,走一趟朱纯臣府上。”
“陛下,您的意思是?”
吕芳脸色大变,惊愕无比的看向了一旁的李辰。
“哼哼。”
“对付这个逆子,朕必须得使用一些个非常之手段了,否则的话,这逆子可不好轻易的收拾掉啊。”
李辰说着,又不由的微微皱眉。
“对了,长公主似乎,没有到朕这边过?”
“这……”
吕芳脸色微变,自从李辰病倒之后,百官们,京城之内的皇亲们,皆来探望过了,可唯独,长公主李冰,似乎并没有收到消息一般,似乎将李辰给遗忘了一般。
不只自已,未曾出现在这里,探望过一番外。
就连,派人来瞧瞧都没有。
“长公主许是,还没来得及,又或者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吕芳张口说道。
“哼。”
李辰冷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
“你走一趟,朱纯臣的府上!”
“朕听说,这个朱纯臣前几天回来了。”
“哼,他倒是低调啊。”
“可是,朕不容许他就这么的低调下去!”
李辰说着,咬牙切齿。
朱纯臣前几天回来了。
实际上,早在一个月前,朱纯臣就回来了,他拒绝了李楷许以的甘肃刺史一职,回到了大乾。
之所以如此,则是因为,朱纯臣病重了。
落叶归根,他想回到大乾。
而且,他不希望,自已临终之际,将死之时,再背上一个贰臣的罪名。
他心里面的忠义之感,还是让他下不定决心,归顺李楷。
最终,他选择了回到了京城。
回到了偌大的成国公府上。
在这里,安心等死。
同时呢, 他回来,也是为了保全自已的宗族。
虽然,他朱纯臣的直系亲属,大抵已经到了嘉峪关了,但是,偌大的一个朱氏一族,又岂是那么容易,全部到了李楷那里的,绝大多数的族人,都留在了这里。
这些人,可都是朱纯臣的血亲,是他不能够,轻易的抛弃的存在。
在这样的情况下。
朱纯臣只能够,留在这里。
毕竟,他倘若叛国投敌的话。
李辰愤怒之下,难保不会,对他的族人们,痛下杀手,到时候,屠灭了九族之后,他朱纯臣就是死了,九泉之下,也不知道,当如何的面对他们老朱家的列祖列宗了。
此时,朱纯臣府上,偌大的一个府邸,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了。
人都已经离开了。
朱纯臣踱步在其中,苍老异常,相比于之前,他现在老的厉害。
一旁的侄儿朱帅锌掺扶着他。
“叔父大人,您不必担心,陛下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叔父大人一心忠义,朝廷是看在眼里的。”
一旁的朱帅锌宽慰着朱纯臣,朱纯臣摆了摆手。
“罢了,不说这些。”
“不说这些。”
“老夫时日无多也。”
“你们以后,但愿好自为之。”
说至这里,朱纯臣不由的思念起来了自已的女儿,当初他不顾女儿的百般阻拦,离开了嘉峪关,回到了京城,虽然明白,自已是羊入虎口,但是朱纯臣别无选择。
他的族人们在这里。
他的根在这里,他不能够,舍弃了自已的族人,舍弃了自已的根,而只顾自已一人的前程与富贵。
那样的话,他便太不是人了,死后,也无颜面去见他的列祖列宗了。
此时,朱纯臣只希望,自已能够快些老死,不再,继续在这个世间苟活着。
可是,这一切并不能够让他如愿。
外面 ,仆人过来通报。
“老爷,吕公公过来了。”
“要旨意要宣。”
“什么?”
朱纯臣脸色大变,旋即,意识到了不妙,他意识到,自已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在明面上,打不过李楷的情况下。
李辰要出阴招了。
至于这个阴招是什么?
朱纯臣不知道。
但他明白,自已已经,置身于这个漩涡当中,虽然他不愿意,进入到这漩涡当中,但人在世间,又有几件事是自已如意的,又有什么,是他想不做,便可以不做的?
世间,不如愿十之八九。
而当下,让朱纯臣不如愿之事,便要发生了。
“叔父大人,这一切皆是因为那个李楷。”
一旁的侄儿朱帅锌咬牙切齿,朝朱纯臣道。
“儿臣想要,只身入西北,将其杀掉 ,只有如此,才能够挽救我们朱家,挽救叔父大人。”
“这怎么可能,你不要再想了。”
朱纯臣摇了摇头,看向了一旁的侄儿朱帅锌道。
“五皇子武艺高强,而且身边的护卫众多,哪一个不是武艺高强之辈。”
“岂是你,所能够撼动的。”
“罢了,不提这些,去接旨吧。”
朱纯臣如此的想着。
不多时,他见到了吕芳。
看着面前,老的已经有些不成样子的朱纯臣,吕芳不由的有些心酸,才不过数月,曾经意气风发的朱纯臣,便成了这样。
让他是不由的唏嘘,不过唏嘘归唏嘘,他也不能够,忘记了自已此行的目的。
“成国公,你可知道,咱家是为什么来的。”
“吕公公,您不用说了,老夫愿意,以死谢罪。”
“陛下的毒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