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等人面对乔治的实力,哑口无言。他们已经明白了这少年的所作所为,但这件事还是太过惊人,难以用言语形容。
乔治发动了一道法术。他的魔力化作一把暗银色的小刀。这把武器有着明显的虚无缥缈的特征,但旁观者中没有人敢低估它的威力。
“别这样看着我,”乔治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说道。“我需要完全冷静和整整几分钟才能铸造出这把简单的刀。我的魔力容量甚至不允许我每天将其实体化超过三次,所以这几乎不算什么成就。”
乔治的话没能压倒其他人的惊讶。他和他们一样,都是新兵,但已经会施法了。
“你是什么元素?”可汗问道,心里显然充满了好奇。
“精神,”乔治透露道,但当他发现答案似乎无法让同伴满意时,他决定进一步解释。“这很罕见,但也相当简单。它是最灵活的元素之一,但这一特性取决于使用者。我一生都在用剑训练,所以这是我唯一能创造的形状。”
可汗对元素之间的差异之大感到惊讶。听了乔治的解释后,戴斯特中尉的话在他心中更加有道理了。只有拥有相同类型魔力的人才能知道如何使用它。这种能量的行为差异太大了。
“现在情况稳定了,”乔治突然拿起刀说道,“你最好找点东西烧灼一下她的前臂,以免我割伤她的手。”
汗环顾了坠机现场。大雨不停,一切都湿透了。他知道如何用随机工具生火,但却找不到任何可以燃烧的东西。
多里安和科拉在那种情况下似乎完全无能为力。他们模仿可汗,但却没有想出任何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你可以用几乎完好的发动机来加热一块石板,”埃塞尔一边解释道,一边抑制着她身体里传来的阵阵疼痛。“只要把它拆开,拿过来。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汗立即站起来,走向飞机残骸。左侧发动机的外部圆形层已经脱落,但内部的电线完好无损。
“我可能应该把整个东西从基座上拆下来,”汗总结道,因为他不知道哪些部分必须保留。
身体蹲下,魔力涌入双腿。可汗朝运兵车弯曲的底座踢了几脚,直到脚刺穿金属。他并不总是能正确启动这些技巧,但成功率超过百分之八十。
汗重复这个过程,直到整个发动机悬挂在一小块金属上。他此时拉动整个装置,同时将装置向两侧倾斜,直到板坯塌陷。
随后,可汗将整个引擎带回了他的团队,并把它扔在他们中间。起初,他没有注意到他们惊讶的表情,但在摆脱了这台大型机器后,他们变得无法忽视。
“是什么?”可汗问道。
“你刚才用腿在运兵车上挖了一个洞吗?”多里安问道。
“我用的是法力,”可汗诚实地回答道。“甚至花了一段时间。”
“他们就是这么说的!”埃塞尔在疼痛打断她的话之前解释道。“完美的处决应该很少见,但你的成功率很高。而且,在施展了这么多技巧之后,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累。”
“我的法力协调性相当高,”可汗尽量表现得谦虚。“那甚至不是一场战斗,所以我很容易集中注意力。”
“那被污染的熊怎么办?”科拉问道。
“运气好,”可汗立即解释道,然后换了个话题。“现在怎么办?”
“应该有一个圆形的部件,”埃塞尔解释道。“当我说可以的时候,你必须旋转它。希望我能把所有相关的电线重新引导到外面,不要激活飞行装置。”
埃塞尔弯下腰,手一动,她就皱起眉头。她用左臂摆弄着发动机的各种电线,把大部分电线都拿到了外面。然后,她命令去拿一块合适的金属板。
当卡恩观察埃塞尔和乔治时,他想:“这两个队伍看上去非常均衡。”
这两名新兵原本是对方队伍的成员,都有在那种艰难处境下展现出来的才华,心态也普遍比较成熟。
相反,多利安和科拉似乎没有什么特殊才能或喜欢的科目。可汗还没有看过他们打斗,但乔治确实能施展魔法。他们不可能比他更好。
“全球军可能把较弱的新兵安排到我的队伍里来平衡我,”可汗想着,而埃塞尔继续下达命令,多里安则执行命令。“出于同样的原因,另一支队伍肯定有更强的新兵。可惜其中一人受了重伤。”
多里安开始旋转圆形金属片。能量在装置上积聚,并流向那里的电线。那些电缆冒出火花,科拉把一块金属板放在它们上面。
汗立即抓住科拉的手,把它们拉近。女孩被这突然的身体接触吓得又跳了起来,当她看到汗撕下裤子的一部分时,她的脸红了。
然而,当 可汗把 他的手从石板上拿开并用布料盖住时,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在加热金属片时忘记了保护自己。
埃塞尔、乔治、多利安和卡恩假装没有注意到科拉明显的脸红,尤其是当他们即将砍断一位同伴的手时。情况很悲惨。当他们看到科拉竟然会浪费时间思考这些事情时,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在心里咒骂。
卡恩看了一眼乔治。是时候砍掉埃塞尔的手了,但两个男孩的目光相遇时,默契十足。很明显,他们是这个团体中最强的,所以回到平原的责任就落在他们身上了。
“咬点东西会比较好,”卡恩一边说,一边撕开埃塞尔长袍的一块布并将其折叠起来。
当 进一步揭开她身体的更多部分时,女孩没有表现出任何害羞。当他把布料靠近她的脸时,她甚至张开了嘴。她的心思在别处。在手术前,她竭尽全力鼓起勇气。
“准备好了吗?”看到科拉手中的金属板在火花的不断冲击下开始变色,乔治终于问道。
埃塞尔点点头,然后伸出手臂。乔治抓住她的前臂,将暗银色的刀子放在她的手腕上方。然后,他把武器往下推,刀刃毫无抵抗地切断了埃塞尔的手臂。
“好厉害!”可汗心里暗道。
割断人的手臂非常困难,即使使用锋利的刀片也一样。然而,乔治几乎不用任何力量就能砍断埃塞尔的手。
埃塞尔发出一声咕哝,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她继续尖叫,牙齿紧紧咬住折叠的布料,左手捂住嘴巴抑制自己的声音。
魔法刀散开了,乔治抓住埃塞尔受伤的手臂,将它推到灼热的石板上。女孩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用踢腿和拉扯来抵抗身体。
科拉看到那只流血的手臂,双手颤抖起来。女孩僵住了,发现自己无法将灼热的金属向前推,但汗及时抓住她的一只手腕来帮助她。
卡恩也抓住了流血的手臂,帮助乔治把埃塞尔拉近到灼热的石板前。两人终于相遇,一阵嘶嘶声在大雨中响起。
当那声音和埃塞尔压抑的尖叫声传进科拉的耳朵时,科拉差点吐了。她不得不闭上眼睛,让汗指导她完成整个过程。
“你现在可以放下它了,”汗最终低声说道,科拉看到她的双手现在指向发动机内部的新兵们。
当女孩感觉到一股热气从她手上的保护中传来时,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她立即扔下金属板,本能地把脸藏在可汗的身边。她的手指也试图刺向他的腹部和背部,她紧紧地抱住了他。
可汗几乎失去了冷静,但当他听到科拉的抽泣声时,脸上露出了无助的表情。最后那部分对她来说太过沉重。到目前为止,她一直试图抑制自己的情绪,但她只是一个 17 岁的女孩,她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你现在还不能崩溃,”汗一边叹气,一边轻轻拍了拍科拉的后脑勺。“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危险可能在等着我们。在我们渡过难关之前,先克制一下你的情绪。”
在汗的抚摸下,科拉开始平静下来。女孩最终离开了他,最后一次嗅了嗅,然后点了点头。
“谢谢你,”科拉一边低声说道,一边闭上眼睛,侧身躺下,试图入睡。
乔治把埃塞尔拉到她身边,让她睡在自己身边。女孩在手术后昏倒了,只有整晚的休息才能让她摆脱失去手的创伤。
“我们应该设立警卫值班吗?”乔治转身问可汗。
可汗拿出手机,脑子里进行了一些计算。传送后,该设备已与伊斯特罗内的时间同步,因此其时间仍然准确。可汗不知道它的电池能用多久,但目前小组可以使用闹钟。
“黎明前叫醒大家,”汗命令道。“我希望埃塞尔在开始行军前花几个小时冥想。夜间行走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必须利用太阳升起的每一小时靠近平原。”
“谁要第一轮?”多里安问,然后看了一眼他的两个同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来吧,但我的手机坏了。”
“别担心,”汗一边设置闹钟一边把手机放在他们中间。“我会在睡觉前再冥想一会儿。如果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大声喊出来。”
“我也会这么做的,”乔治宣布,然后向可汗点点头,可汗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我还需要恢复,我们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力量。”
汗无法改变乔治的想法,三人很快就制定了简单的守卫任务时间表。然后多利安开始执行任务,汗和乔治则开始冥想。不过,当他们的同伴跳上车来查看坠机现场时,两人还是交谈了几句。
“你的实力有多强?”乔治不睁开眼睛问道。
“我很坚强,”汗回答道。
“我们中的一些人将无法成功,”乔治补充道。
“我知道,”汗低声说。“我对死亡并不陌生。”
“但是,如果情况需要,你能留下一个人吗?”乔治继续说道。
可汗此时没有再回答。他不想让其他人死去,但他也不会为了扮演英雄而失去生命。不过,向乔治透露这些信息可能会导致不利的情况,所以他宁愿让乔治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