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它就是有机a级，”可汗一面读数据一面想，但他并没有忘记向伊恩博士询问他之前的感叹。
“有什么问题吗，先生？”卡恩一边问道，一边把目光转向医生。
伊恩看着数据一脸疑惑，他查看了一下电子温度计，又摆弄了一会儿，又重新测试了一下，然而全息屏幕上显示的还是同样的结果。
汗开始担心了。他太信任父亲了，所以不相信父亲搞砸了移植手术，但伊恩医生的表情让他觉得有些不太坚定。
“先生，我的法力核心还好吗？”可汗问道。
属性上除了魔法之外的容量似乎没什么问题。不过，可汗已经观想并移动了那股能量，所以他知道自己那方面没有问题。
“没什么问题，”伊恩医生最终宣布道，然后转过身来检查可汗的面容。
伊恩医生特别注意他的眼睛和头发，似乎对他头上的几缕青色头发很感兴趣，很快他的眼神就勾起了可汗身上的其他部位。
“我开始担心了，”卡恩说着，后退了一步，留下了伊恩医生的掌控权。
“别误会，”伊恩博士回答道，然后换了个话题。“你是被污染者吗？”
这个问题让汗很意外，但他觉得没必要向军医隐瞒这个特征。他抓住汗湿的制服衣领，将其拉低，探出胸前那道青色疤痕的一半。
“我是第二次冲击中的其中之一，”可汗解释道。“感染影响了我的法力吗？”
就连布雷特也没有注意到，有几个微妙的地方逃过了他的注意。卡恩只需要观察伊恩医生的表情就能明白，感染已经影响到了他身体的其他部位。
“不受纳克病毒感染是不可能的，”伊恩医生解释道。“即使是完全伟大的布雷特也无法创造奇迹。”
“你认识我父亲吗？”可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很难找到不知道他名字的士兵，”伊恩博士轻笑一声。“好人。他的遭遇是一场悲剧。我仍然认为全球军队对他来说太令人震惊了。”
汗不知道父亲退休的具体原因。他完全不知道全球军高层是如何运作的，而布雷特从来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描述他们。
“纳克的魔力会威胁到我成为法师的机会吗？”可汗问道，他的担忧加剧了。
“一点也不，”伊恩博士很快安慰他，“它只是影响了你的本性。你被污染的状态解释了这些数据。”
“你愿意给我解释一下吗？”可汗问道，伊恩博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让他想起了“先生”这个词。
“问题出在元素上，”伊恩博士看到可汗低下头，解释道，“混沌元素在人类身上几乎找不到，但在纳克人中却很常见。你的污染状态也解释了为什么你的正常身体无需任何特殊训练就能与有机 a级核心融合。”
卡恩突然想起了卢克说过的关于有机魔力核心兼容性的话，一个冷酷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他的法力核心属于纳克人，但他的身体并不反对移植。他的父亲也没有反对手术。这些细节背后的原因现在似乎很明显，但可汗不想去理解。
“这不可能，”汗心里想着，他眼前不断闪现着噩梦的画面。
“我需要做更多的测试才能确认任何事情，”伊恩博士继续说道，“但纳克人的魔力可能让你拥有了那个外星物种的某些特征。我的机器只能测试人类的能力，所以它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数据。”
“先生，您是在暗示我是纳克人吗？”可汗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伊恩博士没有注意到他语气的变化，继续解释道：“你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你只是发生了某些突变，导致我的工具无法使用，因为你已经与那个物种变得相似了。”
可汗没有回答。伊恩医生的解释并不能让他满意。纳克人已经诅咒了他十一年，但他现在发现自己和那个种族有相似之处。他的心情从未如此糟糕过。
汗转身离开。他想独自待一会儿。这一发现让他的世界天翻地覆，但伊恩医生在他走到门口前拦住了他。
“我还没有解释这种调谐，”伊恩博士宣布道，而卡恩决定暂时抑制心中的可怕感觉，去聆听这些教诲。
“玛那充满了纳克人的整个身体，”伊恩博士解释道。“这是一种超越百分之百的调和水平。你必须努力做到同样的事情，但我相信你很快就会了解这一切。”
“先生，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汗问道。
伊恩医生看得出卡恩有些不对劲，而且他没费多大力气就了解了卡恩情绪低落的原因。
可汗在第二次冲击中幸存了下来。他对纳克人感到不快是正常的，而了解他们与该物种的相似之处并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伊恩医生不知道可汗的噩梦，所以他低估了这种感觉的强度。他没有做任何事来让可汗高兴起来，他的手很快就指向了门口。
“最后一件事，”伊恩博士在可汗离开房间前说道。“你不是第一个拥有混乱元素的人类。军队不会虐待你，但我不能保证其他士兵也会这样。”
“更好了，”可汗在心里惊呼道，然后忽略了这个问题。
汗知道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必须独自一人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伊恩医生没有阻止可汗离开房间，后者没有看一眼周围，而是走出了医疗舱，继续往前走，直到在路边找到了一张长椅。
“我并不是真正的纳克人，”可汗坐在长凳上自言自语道。“我只是在某些方面与那个物种相似。我的元素和我的法力核心只是工具。我敢打赌，我会使用为人类设计的咒语。”
可汗试图振作精神。他非常憎恨纳克人，所以他必须找到一种摆脱这种想法的方法，以免自己感到憎恨。
“谁知道呢？”可汗想。“这些突变甚至可能对我有利。我的调谐已经达到百分之十了。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
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几个孩子围了上来。四个十六七岁的男孩注意到了他的衣服，决定围住他的长凳。
“喂，你！”可汗面前的男孩突然喊道，“我们打赌了。我的朋友都认为你来自贫民窟，但我更愿意相信你只是不喜欢打扫卫生。”
可汗看了一眼那四个男孩，但很快又低下了头。他在贫民窟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他不想在加入全球军队的第一天就给他们添麻烦。
“看看他的头发，”汗身后的一名男孩说道。“他有几缕天蓝色的头发。这不可能是简单的染色。”
“我们第一次尝试就发现了一个被污染的人吗？”另一个男孩问道。“那么他一定是贫民窟的人。付钱！”
“他还没有证实这一点！”第一个男孩抱怨道。
“得了吧，”第四个男孩笑道。“伊拉科已经好几个世纪没有发生过传染病了。只是贫民窟没有处理这种疾病的设备。”
“第二次冲击也发生在贫民窟，”可汗身后的男孩补充道。
“嘿，你！”第一个男孩蹲在可汗面前，再次喊道。“我在跟你说话！你是贫民窟来的还是伊拉科来的？”
汗继续不理会他们，但第一个男孩最终抓住了他的头发并强迫他抬头。
“你真的不知道见面不打扰别人，”汗低声说道。
“我想要一个完整的答案——”第一个男孩喊道，但还没等他说完，可汗就用手指刺破了他的眼睛。
“你在哪儿？！”长凳后面的男孩眼神试图抓住他，但汗立即站起来，把这个失明的家伙踢倒在地。
可汗身旁的男孩试图从第二次接近他，但他伸出一只手挡住了视线。
男孩歪着头想看看手后面发生了什么，但一阵剧痛突然传遍全身。看到这一幕，他的同伴们都捂住了嘴。可汗趁机踢中了他的腹股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