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熊熊燃烧,惨叫声响彻云霄,恐怖的祭坛诞生。
建筑物不断倒塌。贫民窟的房屋由易碎的金属制成,无法承受其表面的高温。
太阳仍高悬在天空,但黑烟遮盖了整个地区,一片乌云遮蔽了每条街道。
伊拉科城贫民窟到底平静的一天,一下子变成了地狱般的悲伤,天空中落下一片蔚蓝的云雾,一切都变成了绝望的化身。
可汗知道自己在做梦。近十一年来,那个场景就会一直是他反复出现的噩梦。那场悲剧发生后,他的家人失去了一切,而他自己也受到了诅咒,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了一次简单的贫民窟之旅就让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噩梦是无法停止的。多年来,可汗一直试图将这些场景从脑海中赶走,但无济于事。它们每晚都会出现,直到第二次冲击的悲剧达到顶峰。
“快点出来吧,”汗在梦中想道。“让我醒过来!”
仿佛蔚蓝色的光晕开始笼罩着现场的烟雾和物体。那道光芒照耀着覆盖整个区域的废墟,显示出袭击造成的破坏程度。
猩红的熔化金属流过街道中央的焦黑大坑,外星辰的残骸消散成璀璨星空,冒出夹着淡淡蔚蓝色的灰烟。
青色光晕渐渐发了过来,陨石坑边缘出现了一只手,很快,一类人生物从坑洞中钻了出来,在灼热的地面上踉踉跄跄地想要站起来。
这怪物身高三米,皮肤光滑如青,强烈的光线可以掩盖住火焰的红色,宽阔的肩膀上垂下两条粗长的手臂,粗粗的双腿支撑着魁梧的躯干。
这个生物没有脖子,也没有头发。它的头底部放在肩膀上。它甚至没有牙齿,鼻子只不过是嘴巴上方的一对空腔。
外部的眼睛和眼睛很像,只不过这个生物有三只眼睛,第三只位于前额中央。这三个器官也散发着蔚蓝色的光芒,但它们比它的皮肤要明亮。
可汗在历史书中读到过这种生物。他还在和家人一起参观博物馆中看到过一些完美的复制品。这种生物属于仅在五百年前袭击地球的同一种外星物种。人类称他们为纳克。
纳克的眼睛是汗梦中最脆弱的细节。它们承载着一系列的情感,即使他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他仍然能认出它们。
可汗看到的是愤怒、绝望,但更多的是恐惧。纳克人的眼睛中出现了巨大的恐惧渗入他的思维,让他感到惊讶。阻尼坠落时有多少人支架并不重要。可汗仍然不重要。对那个生物感到同情。
汗的意念里突然涌起强烈的一股意象。他的目光从外星人身上移开,看向他的胸口。那巨大的垂直伤口贯穿了他的躯干,那蓝色的光晕覆盖着伤口的边缘。
纳克再次开始移动,引来了可汗的关注。外侧伸展双臂,其蔚蓝的光环开始变形,变成了支架的形状,肆意虐着被毁坏的宇宙能量的残骸。
当纳克发现可汗还活着时,它转过身来,用六根手指中的一根一根指向可汗。蔚蓝色的光环在它手上聚集,噩梦结束了。
可汗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汗水覆盖了他的皮肤,顺着额头流下,但他已经习惯了在这种状态下醒来。他已经在这种情况下度过了近近十一年。
可汗抓起床头柜上的毛巾擦了擦身体,站起来房间里的镜子。他在矿场工作时练就了几块被割断,但贯穿整个躯干的青色伤痕让他对自己的长相感到害怕。
“至少看我的脸还算,而且我的身高也还行,”汗一边检查着自己的发型一边想道。“谢谢,妈妈。”
他的黑色短发中,有几缕染成了蓝色,但当汗确认颜色没有进一步扩散时,他松了一口气。他的父亲为抑制感染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但汗仍然担心会再次获得他的身体。
“一次污染,永远污染,”可汗一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边想着。
那双湛蓝得让他想起了纳克人,但它们发出的光芒是一样的。它们是普通人类的眼睛。
“我希望参军之后这些噩梦就会结束,”汗叹了口气。
可汗的房间很小,他的整个房子也一样。贫民窟很难收集到足够坚固的材料,所以大多数居民都住在很小的住所里。
完成每日检查后,汗走出房间,下楼。地雷正在等他。他必须缴纳多地报名资金,然后才能加入全球军队。
“第二次冲击已经过去了将近十一年,”全息电视上的播音员说道。“从那时起,反全球军队的起义就从未停止过。我们真的在五百年前打败了纳克人吗?他们还在宇宙的某个地方吗?
“安静,”可汗一走进大厅就说道,全电视也安静了。
房间里充满了酒气,汗水急忙抓起一张破沙发上的地毯,走向餐桌。
一个身材矮小、留着黑色长发、衣衫褴褛的男人正睡在他的怀里,桌上摆满了一系列令人汗不认识的工具,但他不敢去打扰父亲的工作。
汗只用衣服盖住父亲的肩膀,然后挑选了一条破旧的裤子和一件有几个洞的套头衫穿在身上。
“我要去上班了,”汗拍拍父亲的肩膀,然后准备离开家。
那是他的日常。他的父亲布雷特当时已经处于这种状态很多年了。他曾经是全球军事科学部门的负责人,但在第二次冲击之后,他的生活崩溃了。
可汗的母亲伊丽莎白在阿姆斯特丹坠毁中毁掉了贫民窟时的死亡,布雷特尖端下可汗一个人,因此他投入了自己所有的金钱和专业知识来稳定可汗的疾病。
纳克人的魔力对人体有毒。它通常会导致死亡,但极少数情况下也会导致变异。只有极少数人能够从感染中幸存下来,世界将他们标记为被污染者。
可汗对父亲没有一丝愤怒。他知道布雷特为了让他活下去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他们以前住在全球军驻扎地的对面,在伊拉科拥挤的核心地带。然而,由于治疗费用昂贵,他们被迫搬到了贫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