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到了那个医疗项目开竞标会的日子。凌枫婉拒了陈正东和陈溪,带着那个被陈正东臭骂过的集团周副总,一起前往会场。
路上周副总还奇怪,为啥陈总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等他听到凌枫的名号后才恍然大悟:自己身边之人年纪虽轻,却是整个魔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人们都说赵兴宽手眼通天,掌中势力惊人。
但在各大公司高层眼中,凌枫这位肖书记的座上宾,才是大佬中的大佬,真正能让魔都为之颤抖的男人!
陈总请来这尊大神出面,就算自己全程划水,这次竞标也必定手到擒来。
因为周副总知道,但凡有点眼力见的公司,看到凌枫举牌后,都不会来触他眉头。
上一个公然跟凌枫作对魔都势力的是盛家,如今他们几乎不剩任何立足之地了!
与此同时,举办竞标会的酒店内部。休息了十天的朱华西脸上挂着墨镜,早早来到现场。
那天他被青河帮的帮众们一顿围殴,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左边胳膊打着石膏,眼角至今还留有瘀青。
饶是如此,朱华西还是出现在竞标会现场。
原先一直缠着
朱华西的“备胎”张氏集团也顺利转正,成为朱华西的新任合作伙伴。
张氏集团的基本盘在食品饮料行业,还是酒类行业的老大。
但董事长张老板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未来医药行业大有可为。所以他一直琢磨着怎么掺和一脚。
思来想去,张老板决定效仿广誉远的路子,老字号药店、保健药品和药酒齐头并进。
而本次竞标的医药项目,就是他整个计划的最后一块拼图。
所以在得知朱华西跟陈正东闹掰的第一时间,张老板就登门拜访表达了合作的意愿。
在跟朱华西的助理面谈一番后,张老板跟朱华西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而且他还答应朱华西,要帮他打压一番陈氏药业。
在此时的张老板眼中,魔都有实力跟他争夺的企业,实力大多都差了点火候。
有实力跟张氏集团抗衡的陈氏药业,如今也是独木难支,难成气候。
张老板跟朱华西说起此事,后者却眉头一皱,冷哼道:
“张老板,你也太短视了吧?光赢下竞标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借助这个项目抢夺他家的市场,最好彻底把陈家打垮!”
张老板哈哈笑
道:“朱老板放心,有你叔叔的力量,再加上我的门路,区区陈氏药业,早晚让他灰飞烟灭!”
说到这里,两人齐声哈哈大笑,引得周围参加竞标的老板们纷纷侧目。
但在开心之余,张老板心里还存着一个让他担忧的变数,那就是凌枫。
凌枫和陈溪的亲密关系,魔都商界几乎人尽皆知。
俩人虽然没正式交往,但也只隔了几层窗户纸。
如果陈溪开口找凌枫帮忙,那么张氏集团的日子将不会好过。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当凌枫带着周副总来到会场后,张老板心里“咯噔”一下,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旁边的朱华西则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而当那些对朱华西不闻不问的魔都老板们纷纷起身,像看到亲爹似的凑过去跟凌枫问好时,朱华西内心被深深刺激。
他冷声嘲笑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里可是商家大佬们谈生意的地方,你一个青河帮的小混混,也配到这里来?”
朱华西说这句话时,故意放大嗓门让周围人都能听到。
因为他这么做是为了大家都清楚一件事:凌枫就是个地下帮派的小混混,只会打架斗殴,
没资格进入这种高端场合。
那些把脸贴凌枫跟前的老板们全都眼瞎。
谁知凌枫连鸟都不鸟他一眼,带着周副总找到座位坐下。
当他说凌枫是个小混混的时候,的确瞬间吸引到了所有竞标者的目光。
只不过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智力低下的憨憨。
凌枫进门后万众瞩目,一众老板犹如百鸟朝凤;朱华西进门后却无人问津,在场众人视而不见。
如此巨大的反差,让朱华西愤愤不平。
这帮欺软怕硬的东西,肯定是都知道凌枫打架厉害,怕其动手伤人,所以不敢有半分得罪。
但这帮愚蠢懦弱的家伙是不是忘记了,他朱华西可是朱建业的侄子!
他叔叔的权柄,足以抵得过上百个青河帮了!
难道这帮人就不怕把他朱华西惹生气了?真是帮蠢东西!
朱华西不知道的是,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他,已经算是轻的了。
甚至有几个老板在窃窃私语,对朱华西指指点点。
其中一个老板说道:“凌枫先生都敢骂?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另一个老板说:“估计是外面来的土包子,不清楚青河帮有多厉
害!大几千号帮众,一人一口唾沫都把他给砸死。”
第三个老板笑道:“不是青河帮厉害,是凌枫先生厉害。肖书记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问好,赵兴宽老板在他跟前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朱华西并没听到几人的议论。
他只知道凌枫这小子之前派人把自己打了个半死,如今还敢来竞标会搞东搞西,简直是来送人头的。
这里可是商界大佬云集的竞标会,要是凌枫敢在这里动粗,以后就别想在魔都混了。
想到这里,朱华西来到凌枫对面,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嘲讽道:
“就你那熊样,也只配领着帮街头混混打架了。但凡你争一点气,也不至于混成这副惨样子。那婊x看上了你,可真是眼瞎!”
啪!
听到朱华西侮辱陈溪,凌枫面色一沉,一掌将圆桌拍得粉碎。
桌上的酒杯酒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吸引到了全场目光。
凌枫不紧不慢地起身,目光冷厉如冰,杀意凛然,吓得朱华西连退几步。
然而下一刻,凌枫就冲上前去,捏住了朱华西的衣领,单手将他整个人提到半空:“朱华西,你皮又痒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舌头拽下来,让你永远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