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俩腿一软,跪在蔡仲阳跟前,老脸皱成一团,宛如枯树皮一样,满是懊悔与乞求之色。
“蔡先生,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对您的恩人起歹心!我求求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吧!”
蔡仲阳冷哼一声,并未言语,目光有意无意看向凌枫。
孙浩顿时会意,挪动膝盖爬到凌枫跟前,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
“凌枫先生,刚才都是误会!是我猪油蒙了心,对那些宝贝起了非分之想。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
凌枫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一脚踹在孙浩胸口。
虽然没使什么劲道,但孙浩还是骨碌碌飞出十几米远,撞在孙家的一辆汽车才停住,口中喷出血雾。
“滚!”
凌枫言简意赅,并不想跟这家伙继续纠缠。
这一脚既是惩戒,也是敲打,旨在让孙家人日后看到自己时,滚得远远的。
孙浩挣扎着起身,带着一帮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打手落荒而逃。
而凌枫则冲蔡仲阳拱手道:“多谢蔡先生帮我解围!”
蔡仲阳一脸和善笑容,哈哈笑道:
“凌枫先生客气了!蔡某这条命都是您救的,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蔡仲阳说着,命人把车上那根千年老山
参取来,交到凌枫手里。
“凌枫先生,这是我上个月拍下的一根野山参,据说已经长了千年之久,还请您笑纳。”
凌枫接过这宝贝,入手便感觉到一股浓郁灵力在掌心氤氲不散。
再看那根半米长短的野山参,根须纵横交错宛若密林,躯干部分竟已化为了人形,仿佛一位挂着慈蔼笑容的耄耋老翁。
野山参虽然不难找,但能有如此品相,端的是几十年难得一遇。
即便是对于凌枫这种修仙者而言,也是至为珍贵的灵草,在修炼中用处极大。
这时老王也走了过来,惊讶道:
“好漂亮的野山参!老蔡,你是专门拐回来给凌枫送礼的?”
蔡仲阳笑道:
“是也不是。我刚才走得匆忙,忘记答谢凌枫先生的大恩,恰好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于是便拐回来找你们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凌枫拿了他好处,自然不好再出言拒绝,于是笑道:
“蔡先生请讲。”
蔡仲阳想到一事,脸上露出无奈和痛惜之色。
“我蔡仲阳有一子一女。大女儿嫁出去了,只剩二十岁的小儿子蔡崇章留在身边。就在去年,我儿子忽然染上了怪病,就此卧床不起。”
凌枫闻言一凛,
问道:“怪病?有何古怪?”
蔡崇章道:“我蔡家多少有些实力,所以先后寻来七八位名医为他诊病。药也吃了不少,可他的身子却一天不如一天,现在都瘦得不成人形了!”
此言一出,凌枫心中便有了些许计较。
人生天地之间,食用五谷,养精气神,断不会凭空出现虚不受补的情况。
如果连那些名医开的药都救不回来,说明并非此人身体有毛病,更像是有邪气入侵,吸取此人的元气。
只见蔡仲阳从身上解下一枚手掌大小的紫色玉佩递给凌枫,诚恳道:
“凌枫先生,这是我花了数千万买下的紫阳玉。我将此宝物赠送给您,希望您能再次慷慨出手,救我儿子一命!”
凌枫接过这枚宝玉,入手一片温凉,脑中顿时传来阵阵清爽。
他心中一动,忽然想起齐云天教给自己的炼器之术。
之前从许都搞到的四件灵宝中,那枚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玄武戒,正适合用这块玉佩炼制。
只是他最近都在忙着处理度假村的事,根本抽不出空前往蔡家。
蔡仲阳见他犹豫不决,还以为自己给得不够多,连忙道:
“凌枫先生放心,这紫阳玉佩只是定金。如果您治好了犬子的病,蔡某
人另有重谢!”
凌枫摇头笑道:“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最近有要事在身,没空去您家看病……这样吧。”
说到这里,他返回车上取来纸笔,写下七八种药材和用量,递给了蔡仲阳。
“你按这张药方抓药熬煮,将汤药给他服下。虽然无法根除病痛,但至少能让病情不再继续恶化!我忙完手头的事,一定登门拜访”
蔡仲阳经过刚才拍卖会上的意外,对凌枫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以这张小小的药方,也被他视作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住。
“多谢凌枫先生!既然如此,蔡某人在家中恭候您的大驾!”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蔡仲阳才欣然离开。
他见多识广,比凌枫脾气还怪的高人隐士也见了不少。
凌枫虽然暂时拒绝了他,但至少给了承诺,还收了定金,让他有了盼头。
而凌枫也开心地收下了紫阳玉佩,打算好好炼制一番了却一桩心事。
凌枫的这桩心事,当然还是陈溪的安全问题。
上次许都城的鸿门宴上,灵犀珠被人夺走,让他看到了这件宝物的缺憾。
他想炼制第二件宝物,只要有人对她起歹心,这宝物就能自行反制。
即便对方手段
高明控制住了陈溪,这宝物也能保护住她性命。
思来想去,玄武戒正是最合适的选择。
于是在把篡命玉钱埋到度假村的池塘附近后,凌枫就把自己关在家里,熔掉紫阳玉,炼化玄武戒。
经过三天两夜的辛苦炼制过后,玄武戒彻底变了模样。
龟蛇图案中的长蛇,镀上一层紫色光泽,而被长蛇缠绕的巨龟,则呈现出泥金色。
如今的玄武戒相比从前,多了几分优雅贵气,颜值高了不止一筹。
忙完之后,凌枫把陈溪给约了出来。
陈溪赶到约定好的咖啡馆后,却发现凌枫这家伙正在摆弄一枚紫金交错的小巧戒指。
“好漂亮的戒指!凌枫你从哪里弄来的啊?”
凌枫笑道:“许都城。上次你晕过去之后,我不光把那家伙给干掉了,还把他的宝贝给搜刮了过来,重新炼制了一番。”
说着,凌枫把玄武戒递给陈溪:“拿着,现在它是你的了!”
陈溪闻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男人送女人戒指,这其中的象征性含义不言而喻。
只不过看到凌枫那平静如水的表情,她又有些懊恼:
“凌枫这家伙,简直是根木头!送我这么重要的东西,却连一点仪式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