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都没人跟自己竞拍宝贝,这让凌枫颇感意外。
“这帮人可真有意思!那两种草药品相挺不错的啊,可就是没人竞拍,你说怪不怪!”
老王闻言哈哈大笑,引得附近几桌客人纷纷侧目。
他们中有几个对那草药原本是志在必得,此时看到老王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恨不得上去给他俩脑瓜崩。
老王左右扫了一眼,低声道:
“还竞拍呢!你动不动就翻倍加价,谁知道你兜里装着多少钱?万一你再来个翻倍,然后却不跟了,那他们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凌枫笑而不语。不远处的蔡家大佬蔡仲阳却开口道:
“跟老王一起来的那年轻人,还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鬼跑出来玩了。”
拍卖继续进行,却再没有凌枫看得上眼的东西了。
眼看只剩最后一件拍品,凌枫都准备起身去拿篡命玉钱了,却忽然被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所吸引,不由地皱了皱眉。
因为这股气息他不是第一次见了。
在之前帮盛心仪夺回的度假村附近,凌枫也察觉到了与之类似的气息。
就在这时,场内忽然出现骚动。
凌枫和老王闻声看去,却见蔡仲阳直挺挺躺倒在地,面色白中带青,双唇紧闭略带紫色,四肢微微颤抖。
在蔡仲阳旁边,他的一个保镖正在手忙脚乱尝试急救,
另一个飞奔到场边找主办方帮忙。
“老蔡!”
老王看到好友昏迷,急忙飞奔过去。可他对医术只是粗通皮毛,压根看不出蔡仲阳究竟出了什么事。
凌枫刚一靠近,就察觉到一股阴冷邪气。
他以望气术看去,蔡仲阳胸口和额头之上,均覆盖着大片紫黑之色,显然是中了某种邪术。
而且从这股气息来看,对蔡仲阳下手之人,很可能和度假村风水被毁的事情有关。
就在凌枫准备施救的时候,他却被人退到一旁。接着一个略显不耐烦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都让开都让开!别耽误我给病人治病。”
凌枫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柳哲山羊胡的瘦小中年人背着药箱快步走到蔡仲阳跟前,一脸不屑地坐在桌旁,指着蔡仲阳道:
“把他给我抬到桌上来。”
凌枫眉头一皱,只觉得这郎中模样的中年人实在太会摆谱,哪有半点当医生的仁心?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蔡仲阳两个保镖却满脸期待之色。
周围的拍卖会来宾们也都松了口气,看向中年人的目光或是崇敬,或是赞叹。
一些人甚至小声说道:“张岐黄来了!看来蔡老板有救了!”
“是啊是啊,这天底下就没有张岐黄看不好的病!”
凌枫见他望闻问切搞得有模有样,不禁好奇道:
“老王,这是那里找
过来的郎中?张岐黄又是谁?”
老王看到中年男人后,心里也踏实了不少,闻言笑道:
“张岐黄可是江南一带风水圈里最出名的中医。张岐黄也不是他本名。只是他歧黄之术太过高明,大家才习惯这么叫他。”
张岐黄仔细号了脉,又在蔡仲阳身上扎了五六根银针,还在他身体要穴推拿了几下。
忙活了半天后,他脸上的表情从开始时的不耐烦,变成了急切与严肃。
因为不管他使出什么招式,蔡仲阳都纹丝不动,且气息变得越发微弱。
张岐黄又反复尝试了几次,发现还是没有半点效果,于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也没招了!”说着,张岐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旁观者们见状,顿时议论纷纷。
“连张岐黄都救不了?看来蔡老板真的是没救了!”
“唉,蔡家人空有那么多钱财,到头来还不是俩腿一蹬就嗝屁了。”
“蔡老板可真不走运啊,竟然得了连张岐黄都救不了的怪病!”
那俩保镖闻言,急得额头冒汗,眼冒泪花,扑通一声跪在张岐黄面前,抱着他双腿哀求道:
“张神医!求求您想办法救救我们二爷吧!现在只有您能救他性命了!”
张岐黄神色尴尬,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耐,冷声道:
“可别乱讲!我可救不了他!”
俩保镖继
续道:“您可是张神医啊!您一定能救他的。只要您救活二爷,蔡家定有重谢!”
张岐黄想到蔡家的强大实力,顿时对“重谢”二字产生幻想。
于是他勉为其难道:“那好吧,我再试一次!大家伙都看着呢,没救活可不赖我!”
说罢,他重新取出银针,斟酌片刻,往蔡仲阳身上一处要穴扎去。
就在银针即将刺破皮肤之际,张岐黄的手却被人死死攥住,完全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一个带着不屑和嘲讽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这一针要是扎下去,那他可就彻底玩完了!不会治病就闪一边去,别耽误我救人!”
凌枫最后这句话,和刚才张岐黄对他说的话很像,颇有几分打脸的味道。
而“不会治病”的评价,对于一个医生而言,是最不能忍的嘲笑。
张岐黄堂堂风水圈的名医,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如此羞辱,登时气得脸色涨红。
但他的力气又没凌枫大,只能硬生生被他拽到一旁。
老王虽然不清楚凌枫医术如何,但以他对凌枫的了解,知道这小子向来是说到做到。
他既然说了要救人,那就肯定能把蔡仲阳救下。
但旁人可不像老王这么想。
尤其是蔡家的两个保镖,眼看张岐黄被拽到一边,指着凌枫大骂道:
“你小子想干什么?为什么阻止张
神医救我家二爷?”
周围来宾们看向凌枫的眼神中,也大都充满怀疑。
还有些人跟蔡家不太对付,开始幸灾乐祸起来,觉得蔡仲阳算是活到头了。
明明他差点就能被张岐黄救活,却被这小子搅黄了。
张岐黄忽然被人拽开,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
“臭小子你狂什么狂?我张岐黄不会治病?呵,笑话,难道你会治病吗?连我都治不好的病人,难道你就能治好?”
凌枫冷笑道:“区区邪术罢了,治好又有何难?”
说罢他摸出一根银针,随手扎进蔡仲阳的心脉。
此番言行看得周围众人连连摇头。口中说大话就算了,下手也这么冒失。
就算他们不懂医术,也知道心脏是不能乱碰的。
这小子的言行如此抽象,难道是蔡家的仇人派来故意捣乱的?
早就看凌枫不爽的孙浩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巴不得凌枫把蔡仲阳给治死,让他跟蔡家结仇。
蔡家两个下人则是怒不可遏,嘴里喊着住手,眼看就要上前把凌枫推开。
可就在这时,凌枫体内的一股灵力迅速流遍蔡仲阳的奇经八脉,将他体内的邪气涤荡一空。
于是俩保镖还没碰到凌枫,他就在众人惊讶万分的目光中醒了过来。
这一刻,被凌枫疯狂打脸的张岐黄,只觉得脸上火烧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