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打来的是魔都市长肖定邦。
“喂,肖市长。”
“凌枫先生,您还记得之前在医院时候,您说过的七星福地吗?”
凌枫眉峰一挑,笑道:“当然。七宝山那七座山峰的位置浑然天成,正合北斗七星的方位。居住在那里的人家,就算没有大富大贵,也能长寿百年。”
肖市长哈哈笑道:“没错!您说的可太对了!我后来让人去查了七宝山附近的历史,发现那边的人自古以来就很长寿。”
“彭家村等村落荒废,也是因为村里的人都发了财,搬到了城里居住。而且三四百年前平湖还在的时候,那边甚至出过内阁大官!”
凌枫笑道:“那是自然。在风水学李,七星抱月的风水格局贵不可言!其实在我看来,如果市里早点发现这处宝地,重现七星抱月的格局,可比招揽外资实惠多了!”
肖市长就等凌枫这句话呢,闻言眉头舒展,满面红光地大笑道:“这不是一直没找到风水高手帮忙嘛!对啦凌枫先生,不知您是否愿意出手完成此事呢?”
凌枫思忖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还要到现场实地探查一番。而且之后的布局和发展也有讲究。这样吧
,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约个时间地点,面谈一下!”
肖市长瞥了眼手边的日历,在上面圈了个圈:“我后天中午和下午都有空。咱们就在金陵大酒店十七层吃顿午饭,顺便谈一下吧!”
又是金陵大酒店?还是只有贵宾才能上去的17—19层?
凌枫觉得有趣,这下两件事还撞到一起了!
不过在他看来,表弟的婚礼应该没啥要紧的。去婚礼露个脸,然后再到17层吃饭,两边都不耽误。
于是他点头笑道:“可以。不过后天中午我在金陵大酒店3层有点事忙。估计晚点才能到。”
肖定邦笑道:“没关系,只要您肯出马我就心满意足了!您忙的话,我稍微等您一下就是了!”
两天后,金陵大酒店三层。
看着走廊中来来往往的宾客们,向娟兰心里直打鼓。
她拽着凌枫胳膊小声问道。
“小枫,你说咱们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啊!你看其他的宾客们,他们都穿的好正式啊!一个个都打扮得光鲜亮丽的!”
凌枫父母过惯了节俭日子,所以虽然现在有钱了,也很少主动添置衣服。
凌枫随着父母
,平时也穿的比较简单。
但凌枫却不以为然,神色淡然地看着来往的宾客,轻笑道:“没必要,有钱没钱,跟衣服没太大关系!你别看他们穿的好看,他们有的人手里的钱估计还不够买咱家那辆上千万的车呢!”
向娟兰惊呼道:“真的?咱家的车那么贵啊?我之前不是让你买便宜点的车吗?”
“没事,我现在开着店呢,手里不缺这点钱!老妈,咱们赶紧过去吧!你看,那个是不是我舅舅?”
向娟兰被他一打岔,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他生得方面大耳,眯眯眼双下巴,看上去油光满面的,典型公司老板的模样。
仔细看的话,最好看的眉毛、鼻子和嘴巴,倒和向娟兰有几分相似。
虽然关系不咋地,但毕竟是骨肉至亲,向娟兰看到弟弟后,也感到开心。
“还真是你舅舅,走走,咱们赶紧过去吧!”
看到向娟兰一家过来,凌枫的舅舅向武竹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嘲讽。
但转瞬间,他便换上一张笑脸,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二姐,咱们真是好些年不见了!
来来来,里面请,。我带你们过去坐!”
看向凌枫老爸时,向武竹脸色顿时转冷,一对眯眯眼显得格外阴郁。
“哼,他怎么也跟过来了!”
向娟兰怕老公和儿子生气,忙打圆场道:“怎么跟你姐夫说话呢!今天是海明大喜的日子,我们一家当然都要过来啦!”
向武竹的目光隐含轻蔑地瞥了凌枫老爸一眼,不屑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到凌枫身上。
“这位是?”
向娟兰连忙说道:“这个就是小枫啊,我儿子!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他嘛?”
向武竹皱了皱眉,又是轻轻点了下头,目光中满是疏离。
“原来是他啊!哪个学校毕业的啊?”
凌枫感觉到向武竹对他的厌恶和敌意。
虽然他很想给这没礼貌的家伙一耳刮子,但他毕竟是自己舅舅。
而且他也不想让老妈难堪,所以只是冷淡回答道:“没毕业,被人陷害,蹲了两年监狱。”
向武竹冷笑道:“原来是个劳改犯啊!”
凌枫老爸本来不想惹事,但他见不得向武竹诋毁儿子,所以怒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向武竹却连看
都不看他一眼,继续问道:“那现在找到工作没啊?我听说,劳改犯出来,走到哪都没人要,肯定很不好找工作吧?”
凌枫面色转冷,看了眼神情苦涩纠结,却欲言又止的老妈,对向武竹的反感更深了一层。
“还行,在一家公司当保安。”
向娟兰以为凌枫还在金盛公司当保镖呢,因此奇怪地看了儿子一眼,疑惑他为啥没说实话。毕竟保镖和保安虽然只差一个字,但前者要比后者好听多了。
向武竹小声嘀咕道:“真是个废物!”
随即他又拿下巴指了指凌枫老爸:“那你呢?我听说你早就下岗了,找到新工作了吗?”
凌枫老爸拳头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照着向武竹脸上狠捶一拳。但是老婆就在身边,他也不愿让她难堪,便忍着火气说道:“没有,我还闲在家!”
向武竹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鄙夷,引得两旁的宾客们纷纷侧目。
他摇着脑袋嘲笑道:“二姐,你当年为了跟这窝囊废结婚,不惜跟全家人决裂!我还以为你过上了大富大贵的神仙生活了呢!”
向武竹的目光在凌枫父子身上扫过,犹如在看堆放在墙角的垃圾。